不是顧淼想研究這么深奧的哲學問題,而是他對綁在自己身上的這個破系統有著準確而深入的認識,如果沒點什么想法,它多半不算通過,白折騰半天。
本來他對皮影戲沒有什么特別糾結的想法,被那個評論一帶,現在思路也完全跟著跑了。
皮影戲散場,村民散去,有人向掛著農家樂牌子的房子走去。
“你是這的老板嗎?”顧淼上前詢問。
婦人被嚇了一跳,轉頭看是個要住店的,忙將他迎進門,給倒了杯水:“有有有,今天都空著,想住哪間隨便挑。”
“我想問問,剛才那個皮影班子,是村里的人嗎?”
“有一個魏師是的,其他都不是。”
顧淼點點頭:“他住哪兒?我想明天跟他學學。”
“那你可來巧了,正好有幾個外國人在他家里學呢,你可得抓緊,平時他那性子可大,一般人受不了,這幾天他說的人家聽不太懂,人家說的他也聽得糊里糊涂,耐心好多了。”
晚上十點多,村里人歇得早,早早的就沒什么聲音了。
城市修仙一族的顧淼精神十足,在這個只有一個小電視的房子里怎么呆著怎么無聊,手機信號都不太好。
既然那位大師屋里有別的學生,那說不定睡的不會太早,萬一院門還開著,就算讓他站在一邊看看也是好的。于是顧淼打算今天晚上就先去看看,房東讓他幫忙帶件東西過去,顧淼手里拎著個小包就出門了。
站在門口,又聽見了外面此起此伏的狗叫聲,想來想去,他拿起了靠在院門旁邊的一把掃帚。
其實那位師父家挺好找,在萬籟俱靜只有狗叫的晚上,隱隱聽見人聲的就是了。
院門還開著,一盞電燈掛在正中,院內有幾間屋子,土黃的墻下整整齊齊的擺著幾盆植物,現在春意還未到塬上,桿上的葉子還枯著,看不出是什么花。
幾株碗口粗的樹下齊整整的掛了一排連葉帶果的辣椒和玉米,教科書般的標準農村風格,不同的是這本教科書可能是英文版的。
院子正中放著一張長條桌,桌上擺著各色皮影,一位看著有七十多的老人站在桌旁,手中拿著皮影人比劃,旁邊站著的是一臉興奮,眼中滿是求知欲的外國人。
騎馬舞刀的皮影人靈活的在漢子的手中舞刀殺敵,外國人在旁邊咕咕唧唧。
揮了幾下,老人就讓一個站在身旁的外國人來試試,那個人雖然還不流暢,不過已經可以隨心所欲的擺動作,旁邊圍觀的人紛紛給予鼓掌。
顧淼見他們練的熱鬧,沒好意思直接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想等他們一波完事。
“你找誰?”那個漢子轉頭瞥見他,顧淼笑著遞過包裹:“您是魏師嗎?我是住在劉大娘家的游客,她讓我給您帶樣東西。”
“有勞有勞,”老人接過包裹,見顧淼看著外國人挑皮影,問道:“怎么,你對皮影也有興趣?”
顧淼就等著他這句話:“是的,我聽說華州是最古老的皮影發源地,您又是最有名的皮影藝人,所以專程從金陵趕過來的。”
一番話說的魏師心情很好:“你可找對人了,你看他們,都是從國外來的,其中還有幾個已經來了不止一次,咱們的好東西,是不會被埋沒的。”
“嗯,我想試試。”顧淼湊著頭,自從買了那支皮影之后,他有空就練,就算手上沒皮影,他也會想像著手里有三支棍子,不斷的在心里練著。
練了這么久,總想得到別人的認可,哪怕是被行家指點評論一番也是好的。
“你行不行啊?”魏師對他表示懷疑,對挑皮影完全不懂的人,很可能一上手就會把精心刻好的皮影弄壞。
按著傳統美德,此時顧淼應該謙虛,但是現在面前是這么多外國人,說自己不行,豈不是很丟臉。
顧淼回答:“練過幾天。”
那幾個外國人興致很足,起哄要他和另一個外國人演一段雙人戲,漢子同意了。
兩人手中各持一支騎馬持刀的皮影人,刀來馬往打了起來。
“還不錯。”魏師對顧淼挑簽的水平給予了滿意的評價。
系統并不這么想,民俗那一欄中依舊是(1/2)
看來還是需要自己想明白,傳承的意義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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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洋學徒們紛紛告辭,他們各自分散的住在村里不同的地方,顧淼正巧跟一位中文說得挺溜的金發同路,于是問他為什么要跑來學這個。
金發回答:“因為這是華夏的傳統文化,皮影人也做得挺漂亮,音樂很奇特。”
“那你有沒有覺得,內容表現比較單調?”
金發一愣:“沒有。”接著他又笑著說:“我才學了幾場,新鮮。”
說完,他到了住的地方,對顧淼說了聲“晚安”,便進去了。
對了,新鮮,就算是銀屏時代,來來回回的只看那幾部默片,大家也會覺得沒意思,如果劇目創新的話,會不會好很多?
回到屋里還是睡不著,刷了刷微博,發現首頁上有不少朋友興奮的轉發:“啊,我的小蝴蝶回來了。”
配圖卻是幾張木偶臉。
那幾個朋友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會對木偶感興趣。
顧淼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什么,很快得到回復:“霹靂布袋戲啊,可有意思了。推薦你從《霹靂劍蹤》開始看起。”
木偶戲……誰要看啊,
沒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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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謝被遺忘的老六打賞10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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