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封魂劍我可不敢說,不過,即便沒有,那也定然有封魂劍的消息。”
“可是第七層只有一個盒子……”云夕的話一頓,看向陌琉倚,眼中很的驚訝。
是了,第七層沒有其他的東西,可是卻有那記載了冥文的盒子。
那樣一個古怪的盒子,難不成里面……是封魂劍?
“走,去看看。”陌琉倚拉起云夕,三人再次走進去,上了樓。
第七層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比一開始的干凈,映入眼簾的卻是滿布的灰塵和蜘蛛網。
看起來如同荒廢了很久,地板上白蒙蒙的灰塵上,還有很多腳印兒。
云夕奇怪的看伴星和陌琉倚,陌琉倚卻沒什么異樣!
云夕問道:“奇怪,當初我進來的時候,很干凈的啊!這……還有腳印兒!”
“干凈?”陌琉倚一愣。
伴星卻是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丫頭,你是不是搞錯了,這第七層,我們可從來不來打掃的,即便再臟,也沒人來打掃。你瞧瞧這灰塵的情況,可瞧出有多久沒打掃的痕跡?”
“幾十年?”云夕愕然,確實,這灰塵厚得驚人,即便有蜘蛛網,卻也是很久的了。輕輕一碰就消失,想來就是連蟲子也不住的地方。
“我師父告訴我,自從有了這第七層,放了這盒子。可就再也沒人上來過,那次你與陌琉倚上來,你就沒瞧清楚?”伴星疑問。
云夕臉色透著古怪和肅穆。難道這世界真的變了,變得那樣的詭異,她還真是青天白日活見鬼?
驚疑之時,下面有人走了上來,對伴星揖手道:“谷主,重陽宮首座來訪,正在谷外等候。”
“牛鼻子老道?他來做什么?”伴星說著。風風火火走了出去。
云夕看他那樣,暗想重陽宮乃道教。上次見陰兵的時候,重陽宮的弟子邱建榮也在,她卻才曉得,重陽宮還會驅鬼辟邪之術。
陌琉倚走過去。指了指盒子,說道:“那盒子外所寫的冥文,可有封魂劍?”
看了半響,云夕搖搖頭:“沒有,血玉倒是有,封魂劍卻只字未提,這盒中,放的是什么?”
陌琉倚搖搖頭,他可不曉得。
云夕走過去。拿出手帕極為小心的掃去盒子面上的灰塵,因放得久了,灰塵有些沾得緊。
云夕又不敢大動作。懷著忐忑的心,終于見到了灰塵下的面目。卻是那盒面上,貼了一張已經舊得發黃發爛的符紙。
因為剛才云夕的擦拭觸碰,此刻破了不少。
云夕伸手拿起一點,卻是一碰就碎。
就在此時,盒子突然動了一下。接著又動了一下,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云夕嚇得差點跌坐在地。被陌琉倚眼疾手快接住,站開老遠。
陌琉倚即便再心如海闊,心智成熟,看到如此詭異的一面也是不知如何是好。
云夕更是抖著手指著盒子,牙關不停打慘:“那盒子,好像有什么活的東西在里面?它要出來?那符紙,可是封印?里面是不是鬼?”
陌琉倚即便心里發粟,面上依然冷靜,把云夕推離一些道:“你且先下去,喊師傅和師娘來。我在這里看著……”
話未落,砰的一聲!
盒子碎裂而開,那碎片對著云夕和陌琉倚呼嘯而來。
云夕驚得尖叫一聲,跌坐在地。
陌琉倚眼神一暗,擋在云夕面前,內力瞬間而出,控制了盒子碎片,反射回去。
只見那石臺上,半空懸浮著一把血紅色的小劍,小劍浮浮沉沉,黑色的劍尖對著云夕和陌琉倚,冒出淡淡的黑氣。
“這……”云夕又驚又怕,卻膛目結舌道:“是封魂劍?”
“不知,當真若是封魂劍的話,我們可就麻煩了。”陌琉倚警惕的戒備小劍,額頭上很快泌出層層汗珠。
云夕看看小劍,又看看忽然間沉默不語的陌琉倚,見他全神貫注,似乎……在和那劍精神對抗。
過了一會兒,小劍嗡嗡抖動起來,感覺好似在人在猖狂大笑一樣。
陌琉倚卻臉色一白,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趔趄幾下穩住身形。
“陌……”
“快走。”陌琉倚沒看云夕,沉聲道。
云夕心神慌亂,眼瞪著小劍,扭頭下樓:“見鬼,這世界是怎么了?”
急匆匆的下樓,卻因為太急摔倒,云夕顧不得全身疼痛,爬起來又沖下去。
剛到門口,驚喜的看見伴星和俏孟婆相繼走進來,身旁還跟了一個身穿道教藍衣,面色紅潤的老者。
俏孟婆和伴星看到云夕這般凄慘的模樣,都驚了一驚,忙問道:“丫頭,怎么了?”
“師傅,師娘,快,盒子……盒子破了,妖劍出來了……”
話未完,那藍衣老者已經一閃沖了進去,渾厚的聲音響起道:“不好,封印已開,封魂鬼劍破封印而出,七星子,布陣,不能讓封魂鬼劍逃了出去。”
伴星跟了過去,云夕也想回頭,卻被俏孟婆拉出了巨樹。
這時,云夕才發現,巨樹之外,還站了幾十個身穿道教藍衣的人,這些人迅速的各就位,祭出自己手中的劍,揮舞中口里念念有詞。
在云夕不敢相信的眼中,每個人手中的劍都發出一道光芒,沖天而去,光芒很小,只有手指粗細。
用力的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掐,云夕痛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可眼前,該是什么樣還是什么樣。
“不是夢,好痛!”
這自然不是夢,雖然離奇,可云夕還是仔細的看著。
巨樹內部不時傳來劇烈的聲音,轟然炸響之下,讓云夕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陌琉倚和伴星他們在里面呢,陌琉倚還受了傷,沒事嗎?
“放心吧,有你師傅在,定然沒事的。”俏孟婆安慰著。
云夕憂心忡忡的問道:“師娘,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里面當真就是封魂劍?可……可那時候你說,沒有的啊!”
“我也不曉得,等事情結束之后,問你師傅,還有那牛鼻子老道就知道了。”俏孟婆拍拍她的手,感覺到她手心一直在冒汗,不免暗嘆。
“我只是想不明白,既然知道這是如此危險的東西,為什么要放在這里?又為什么一直不理,倘若封印了,那不是要每隔一段時間來加固封印的嗎?”
云夕越說,越有些憤憤不平,可說到最后,又頓了語氣。
到底說來,也是因為她八婆的去擦什么灰塵,倘若不是她去擦灰塵,結果也不會是這樣的。
在緊張揪心之中。那巨樹頂端噗嗤一聲,一柄黑色長劍飛了出來,直沖天際。
眼看就要消失,那圍攏在巨樹外圍的人卻絲毫不動,眼睛看著長劍,嘴里念念有詞。
忽而,天空中一聲晴天霹靂而下,擊打在黑色長劍上,長劍被打得直沖而下,又穩住了劍身。想要沖出去,可巨樹的外圍,那幾十根光線似乎成了囚籠,它出不去。
而此刻,藏經閣的門口,伴星抱著陌琉倚沖了出來,出了那些道士布的陣,把他放在地上。
“受了內傷,氣息不穩。”
“這……”
“陌,你醒醒……快救他。”云夕看向伴星和俏孟婆。
俏孟婆喂下丹藥,把脈一探:“雖傷得重了些,但沒有性命之憂。”
“我進去的時候,老三已經被打趴下了,不過要不是因為老三,那封魂劍早逃了出去。牛鼻子老道呢?”伴星嚷嚷著。
就見那道袍老者出了藏經閣大門,仰頭看了看黑色長劍,手中招式連連變幻,頓時飛身而起,手托一直古樸的八卦星盤。
那長劍見老者出來,抖了幾下發出嗡嗡尖銳的聲音,似乎很憤怒。隨即呼嘯而下,凌厲的對著老者擊去。
“魔物,還敢再來,速速投降,去……”
老者話說,那手中的八卦星盤脫手而出,竟在半空中與封魂劍斗了個難解難分。
伴星見狀,氣呼呼的嚷嚷道:“我說老牛鼻子,你快點把這鬼東西給收服帖了,我告訴你,我徒兒受傷了,你得負責。”
“老不要臉的,說什么呢你,你徒兒受傷了又不是我打傷的,滾一邊涼快兒去,我忙著呢。”
道袍老者忿忿不平,那吹胡子瞪眼的模樣,當真很生氣。倘若不是要收封魂劍,只怕他已然沖將過來,與伴星大打出手了。
伴星也似乎耍了賴一樣,哼道:“老牛鼻子,這東西可是你們重陽宮放在我們這里的,我黃泉谷辛辛苦苦看守了幾百年,現在倒好,傷了我的徒弟,你也不打算給點補償?”
“你到底想要說什么?”老者氣道。
“不要什么,你就意思意思,把你們重陽宮那黑不溜丟的紫金丹給我徒兒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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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不要臉的,你也太過分了。”老者越聽越氣,卻也沒有辦法。
雖是如此,但與封魂劍斗起來絲毫不落下風。
云夕看陌琉倚無礙,又想到伴星要訛那老者的紫金丹,便知道此番是美事兒了的。
“這老道長那么厲害?陌都不是那封魂劍的對手……”
“他自然厲害的,他的功法專門克這封魂劍,其實,我偷偷告訴你啊,老牛鼻子還沒老三厲害呢!”
“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