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擁相依的唯美畫面,纏綿難舍的深情熱吻,把一對久別重縫的多情男女刻畫得淋漓盡致。
看著屋內(nèi)的一幕,休元無言的拍拍小白君的肩,識趣的把他拉到廳中坐下,感受著這份別樣的傷痛與重縫的喜悅。
如果說以前還不了解齊天澤對笑笑的感情,那么今日一見,他真的是深深的震憾了,他心甘情愿為他讓出一片本該屬于他的地方,也心甘情愿看到她把他深藏在心里。
小白君難得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幽藍(lán)的眸子深邃而靜謐,他的心同樣難以平靜。什么叫愛,他似乎明白了。愛是把一個(gè)人的靈魂刻在心里,把她的音容笑貌放在視線所及的每一個(gè)角落,日復(fù)一日卻始終如一的守望著她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許久,肖笑和齊天澤手牽著手走了出來,肖笑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齊天澤滿眼的柔情蜜意和春風(fēng)般溫潤的笑語盈盈。
“笑笑,你沒事吧?”休元有些心疼的問道。
“笑笑,你該高興才對,怎么哭成淚人了!”小白君走上前,不由分說的挽住了肖笑的另一只手臂。
齊天澤的眸光在觸及到小白君握住肖笑的手時(shí),倏的轉(zhuǎn)為冷色。
“笑笑,這兩位是……?”他快速拉著肖笑走到客廳的上座坐下,成功甩掉了小白君的爪子。
休元抿嘴一笑,不急不慢的走上前,抱拳行禮:“見過皇太孫殿下!”
小白君看看休元,又看看齊天澤渾身上下透露出一投尊貴不凡的王者氣質(zhì),也跟著有模有樣的行了個(gè)君臣之禮。
齊天澤眸色微緩,突然,他望著休元,眼里漸漸聚攏的驚愕令他失聲喊了出來:“你是……煉藥靈師,休元大人?”
“不敢當(dāng),正是在下。好久不見了,殿下!”休元溫爾一笑,上揚(yáng)的眼角流光璀璨。
齊天澤又驚又喜,忙起身道:“休元,真的是你!快,快請坐!這位兄臺,你也請坐!”
小白君不聲不響的跟著休元坐了下來,一雙眼卻老是瞟著齊天澤和肖笑緊緊相扣的一雙手上,心里不是滋味啊不是滋味。
齊天澤是何許人,他對休元和笑笑的事早已有所耳聞,心里自然清楚他對她的感情,可是眼前這位風(fēng)姿卓絕的年輕男子對他的笑笑也是滿滿的算計(jì)啊。此人外表不凡,自有一股難以形容的脫俗氣質(zhì),看他對笑笑的眼神,有著強(qiáng)烈的占有欲和執(zhí)著的情意,絕對是他的勁敵!
“敢問這位兄臺怎么稱呼?”齊天澤客氣有禮的說道。
小白君撇撇嘴,看看肖笑望著自己的一雙亮晶晶的眸子里盛滿喜色,心一軟,淡淡的說道:“小白,是笑笑給我起的名字。”
“小白?白兄以前難道沒有名字嗎?”齊天澤疑惑的看一眼肖笑,問道。
肖笑清了清嗓子,柔柔的笑道:“這事兒說來話長,我從地都掉到絕靈谷的時(shí)候,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小白。”
齊天澤眼里的深意更濃了幾分:“這么說來,白兄和笑笑已經(jīng)相識兩年了?”
“對啊,我們?nèi)齻€(gè)在一起已經(jīng)兩年了,休元要比笑笑晚一個(gè)月進(jìn)入絕靈谷噢!”小白君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齊天澤眸色一正,突然站起身走到休元和小白君面前,朝二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沉聲說道:“多謝二位在這兩年對笑笑的照顧和陪伴,天澤無以為報(bào),二位請受天澤一拜!”
休元慌忙起身扶住齊天澤,惶恐的說道:“殿下嚴(yán)重了,這都是笑笑命里該有的緣由,也是我們求之不得的奇緣!”
“對呀,如果笑笑不掉下去,我怎么會找到我的緣份呢?嘻嘻!”小白君肆意的笑道。
肖笑也起身走了過去,扶著齊天澤,靦腆的笑道:“休元在南山就感應(yīng)到我出事了,千里迢迢趕了過去,也許他和我有著同樣的機(jī)緣,也進(jìn)到了絕靈谷。如果沒有休元和小白,我真的不知道我該如何熬下去。”
齊天澤的情緒很是激動(dòng),緊緊抓著肖笑的手,顫聲說道:“笑笑,都怪我沒用,我沒能跟著你一塊兒掉進(jìn)去,我甚至派人把這里挖了個(gè)遍,派了軍隊(duì)在這里日夜駐守,也沒有找到你。笑笑,你受苦了!”
肖笑震驚的望著齊天澤,不可置信的問:“你是說,外面那么大的一片峽谷,是你派人挖出來的?就為了找我?”
“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你已經(jīng)死了!地都塌陷后,我也昏迷不醒,被守在外面的皇宮護(hù)衛(wèi)帶了回去。當(dāng)我回來這里的時(shí)候,原本塌陷的地方已經(jīng)被南宮辰羽派人翻了個(gè)底朝天。準(zhǔn)確的說,這片峽谷是我們一塊兒挖出來的。這兩年以來,南宮世家每天都有人在這里來來回回的尋找你的蹤影,我也派了軍隊(duì)在這附近日夜搜尋,我們都沒有放棄尋找你的下落,我相信,你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齊天澤動(dòng)情的說道。
“所以,所以你在這里建造了一座別苑,笑歸來,你一直在這里等我,是嗎?”肖笑再次紅了眼,噙著淚問道。
齊天澤溫柔的替她拭去眼里的淚,柔聲說道:“我每次回宮都會畫很多很多你的畫像,自從南宮辰羽從無極神殿把你所有的東西都帶回了南宮世家以后,我就開始拼命作畫。我讓雕刻師根據(jù)我畫的那些畫雕了很多你的雕像,并把它們搬到了笑歸來。每次想你想到心痛的時(shí)候,我就用畫畫來緩解我的相思苦。笑笑,這兩年多虧了這些畫像和雕像伴著我,才讓我覺得我還活著!”
肖笑哽咽著搖了搖頭,撲在齊天澤的懷里顫聲說道:“傻瓜,你怎么可以這樣折磨自己?你知道當(dāng)我看到笑歸來,看到那些畫像和雕像,我的心有多痛嗎?天澤,你好傻,好傻!”
齊天澤沒有說話,用力把肖笑摟在懷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仿佛一次埋藏了心里多年的愁苦和悲痛。
“別哭,笑笑,你又回到我身邊了,再?zèng)]有什么比得上這種失而復(fù)得的喜悅,我好開心,我真的好開心!”
肖笑抬起淚眼,低聲問道:“你一直住在這里嗎?你是皇太孫,不是有很多國事要處理嗎,怎么能一直住在這里呢?”
齊天澤的臉突然沉了下來,莫名的,肖笑的心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