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起杜依對著月朗時那種小鳥依人,那種甜蜜,她相信,那位少女是真的喜歡這位太
子,若蓮輕輕搖搖頭,她剛剛可是清晰的聽到月朗說的是父皇也就是皇上賜婚,而不是他自己喜歡,再想想剛才月朗眼里閃過的一絲厭惡,和符初的互動,她突然覺得自己并不討厭杜依了,她也只是個蒙在鼓里的可憐人罷了。
那位嬌蠻的少女,若是知道自己心愛的人對自己只是虛以委蛇時,該會如何?
“把手拿來。”忽聽符初淡淡的聲音響起。
月朗先是一征,眼里閃過一絲沉思,隨后拿手輕拍若蓮的頭,拉著若蓮走到條符初的身前,把手中若蓮的手遞給符初,笑道:“小丫頭,你這次不用受罪了,這還是我們偉大的國師大人第一次主動幫人療傷呢。”
然后對一旁的文若梅擠擠眼睛,嘻笑道:“哎喲,小梅子,別再生氣了,你看,連符初都幫小丫頭療傷了。”
“哼。”文若梅冷哼一聲,不再看他,目光緊緊的看著符初。
月朗吃了個啞巴,摸摸鼻子,也知道是自己做得太過,也不計較,當下也把目光轉向了符初。
感覺到自己的左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接過,若蓮征征的看著在燈光下依舊可以看出符初臉色有些蒼白,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受了重傷,她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符初的腰間,暗想:也許現在的他不適合運功。這樣一想便想把手抽回,哪知符初像是知道她的意思,手掌微微用力,不悅的道:“別動。”
頓時,若蓮便不敢再動了,她看著符初手心再次冒出讓她心寒的紫光,她注意到,在紫光出來的一瞬間,整個船艙的溫度似乎都下降了許多。
隨后便感覺到手心中傳來冰涼的觸感,漸漸的,手心中的陣陣刺痛感便漸漸淡了,直至消失。
“好了。”符初淡淡的道。他放開若蓮的手。若蓮縮回手,垂下眼簾,果然,手心中那深深的針孔已消失不見。
若蓮抬起頭剛想說話,答謝一番,卻見符初突然臉色一白,似乎想要咳嗽,但是卻見他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然后他的臉上瞬間便涌起一絲紅暈,她心一緊,難道為她治手中的傷引發了傷勢?
不過一瞬,但見符初的臉色已經好很多,且神色似乎也放松了許多,若蓮也就松了口氣,若因著自己而讓他傷勢發作,那么她的罪過可就大了,正要說句感謝的話,卻見月朗似乎一刻也停不下來,他打開折扇,圍著符初左看看,右看看,隨后拿折扇一拍手心,狀似不解的道:“哎,我說符初,你怎么就想著要幫小丫頭療傷啊,你給我老實說,是不是看上了小丫頭,不然以你的性子怎么會主動幫人療傷啊。之前父皇說過要為你找一門媳婦,不過,那時你是怎么說來的,”月朗拿折扇拍拍自己的額頭,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哦,對了,你那時是這樣說的,‘皇上,臣這種性子不適合成家立業,還請皇上收回成命。’是吧,可今兒個……”話還沒說完,卻見眼前閃過一道銀光,耳邊聽到符初冷冷的聲音,“聒噪!”
他條件反射的側頭躲過,只聽‘砰’的一聲,身后傳來瓷器摔碎的聲音,他抬頭,果然符初手里的酒杯已經不見了,要不是他躲得快,想必那杯子已砸在了他腦門上。
他立馬做捧胸狀,假意怒喝道:“好你個符初,還不準我說了,你可知你在干什么?你差點砸中我的頭,你這可是*裸的刺殺太子,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哪知符初理也不理他,徑直拿過另一枚酒杯斟滿,緩緩的端在嘴邊喝著。
“你!”月朗指用手指著符初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旁邊想起文若梅的冷哼聲,“活該。”
若蓮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切,但見月朗憤慨的甩甩袖子,臉上是憤怒的表情,在看見若蓮呆呆的站在那時,立馬眼睛一亮,走過來,摟住若蓮的肩膀,若蓮不自在的掙扎一下,卻聽見月朗的聲音低低的在耳邊響起:“小丫頭啊,我跟你說啊,你可千萬別喜歡上符初,那家伙,,可比你大一輪,你要是看上他,那你不是虧大發了嗎,”聽到最后,若蓮慢慢的放棄掙扎,比我大一輪?那是多大?她連自己現在準確的年齡都不知道。
“怎么樣?小丫頭。”一陣推搡,若蓮自沉思中醒來,正看見月朗正眉飛色舞的對她說著什么,她呆呆的反問,“什么怎么樣?”
“哎喲,我的小丫頭哦,搞半天,你還沒聽懂我在說什么啊,”月朗放開若蓮,后退半步,一把打開手中的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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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丫頭,你看我怎么樣?怎么著的,我也要比符初那家伙強吧,我可是天月城第一美男子哦。”說著還自認瀟灑的扇了扇。
看著如此耍寶的月朗,若蓮心中也被帶起了玩心,放開纏繞在心中的結團,她狀似若惱又似無意的道:“我記得太子您好像已經有太子妃了,剛剛都還在這兒的。”
“呃……”月朗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垂下肩膀,哀嘆一聲,“唉,小丫頭,你太傷我的心了。”
‘撲哧’一聲,若蓮忍不住笑了,她一本正經的道:“太子殿下,蓮兒沒有說錯啊,您是已經有了太子妃了啊。”
“好吧,小丫頭,你贏了,嘖嘖,記得,我剛見你時,多可愛啊,怎么才一年不到,當初那可愛的小綿羊就不見了啊。”說著他轉過頭,看著文若梅,左看看,右看看,在文若梅皺眉要開口時才摸著下巴道:“肯定是你,小梅子,定是你把小丫頭帶壞了的。我跟你說啊……”
很干脆的,文若梅看也不看他,向若蓮招招手,若蓮乖乖的走過去,隨后便拿起若蓮的手仔細看了看,見上面已完好如初,遂才徹底放了心。隴了隴若蓮的衣衫,把若蓮拉至自己身旁坐下,才側頭對尤自還在自己碎碎念的月朗不耐的道:“月朗,你說吧,今晚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說,我可要帶著丫頭走了。”
此話一出,便見月朗頓時停下聲音,臉上的嘻嘻哈哈也沒有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嚴肅,就連一直端著酒杯默默喝著的符初也放下了酒杯把視線轉向了月朗。
但見月朗揮揮手,淡淡的說了一句,“都下去吧。”
隨后站立在一旁的所有丫環侍從和正在那些正在跳舞的舞女們均退了出去。
一時之間整個般艙變得雅靜起來,拿著一塊糕點正在吃著的若蓮陡然一驚,她輕輕的抬起頭,看著三張變得肅靜的臉龐,她突然覺得,她似乎又要接觸到了不該接觸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