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一群人見老爺子中招,就都驚慌地圍了過來。
這時,錢老三和錢老四就連忙阻止大家:“大家不要驚慌,不要這樣一擁而上,不然會踩傷老爺子的。我們來檢查就可以了!”
聽他們二人這么說,那些叔伯弟兄就暫且沒有上來,而是招呼著大家往后退。見眾人都安靜了下來,錢老三和錢老四這才轉過身和我們一起查看老爺子的傷勢。原來,老爺子心口的位置中了三根毒針!
錢老爺子呻/吟著說:“哎,算計別人這一輩子,終究還是被這東西給算計了。我錢唐江英明一世、糊涂一時啊!沒想到到頭來,終究還是難逃一劫!”
“趕緊叫救護車!”錢叔叔(錢老四)連忙招呼家人叫救護車,可是,立刻就被老爺子攔下來了。
老爺子說:“沒用的,不要瞎費那勁了!我大限將至,這都是命啊!”
錢叔叔說:“父親,您不是說機關只有您了然在胸嗎?這怎么……?”
“咳……咳……可能是這箱子在水里時間太長了……”老爺子一句一頓地說,“這么些年了……不是銹了就是移位了。這也怪我自己,我太大意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父親,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醫生吧,救護車一會兒就到。”錢叔叔說。
老爺子一擺手說:“沒用的,不要做一些無用功了……自打你們,自打你們把我救出來見了陽光,我的壽命就算完結了。這里面的毒針,只不過是加快了我的進程而已。”
“那我們還是把這毒針給拔出來吧,這樣扎在身體里多難受啊!”錢老三說。
“別動!”老爺子怒叫道。見他們也是好心,將連忙又緩和了一下口氣說:“不要動那針!動了針的話,只會讓毒性擴散的更快……你們還是讓我說幾句重要的話吧!”
見老爺子這么激動,錢老三和錢老四都不敢動了,也只好說:“父親,您有什么事兒。就直接說吧!”
老爺子拉過兩個兒子的手,說:“你們呀,兄弟一定要和睦。不要為了一些身外之物,像錢財啊、家產啊什么的,鬧的跟個愁人似的!要始終給我記得,你們是兄弟、是手足,真真正正的血脈關系。親兄弟就要和氣,不要讓我死不面目!還有……就是我死后,還把我的骨灰撒到這千島湖里。讓我永遠陪著老宅!”
老爺子的一番話,說的他們連連點頭。老大、老二是老實人,但是弟兄幾個都淚如雨下。連忙對老爺子說:“父親,你不要這么說,您肯定會沒事兒的!”
老爺子微微搖頭說:“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將那些不是自己的東西看的太重。記住,人間真情才是最重要的!”
弟兄幾個又是連連點頭,連聲稱記住老爺子的教誨了。
老爺子說:“箱子里有當年我從那國寶里拿來的祖母綠老玉。剛好四塊,你們兄弟四個一人一塊……咳咳。還有,就是那銅箱子是外層包銅,里面全是真金。你們兄弟四個分了吧,記住不要再為這些事情鬧矛盾了。”
兄弟幾個聽老爺子這么說,是既驚又喜,但是還有更多的是悲傷。
還沒等幾人緩過神來。錢老爺子說:“把小方叫來!”
聽老爺子這么說,兄弟幾個連忙把我叫了過去。其實我也聽到了老爺子的話,就自己過去了。老爺子見到我之后,就說:“小方,我和你爺爺的恩怨。也到了盡頭。真沒想到,他會比我先走。其實……我們兩個關系,就像是一對冤家。在一起的時候就斗,分開了又彼此掛念。這下好了,我可以去找他了,我們又可以到一起都了!”
不知道為什么,聽老爺子這么說,我的心里充滿了憂傷。本來想要安慰錢老爺子幾句,可是我竟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么。這時,老爺子說:“放心,老方這回是可以瞑目了。我見到你爺爺,一定會他說,他有個好孫子!”
老爺子喊我肯定是有事,可是見老爺子有些語無倫次,我的心下有些著急,但是又不好催促。多多此時在哭泣,我只好好言相勸。至于老爺子,沒辦法,只好耐著性子聽他繼續說:“我是看出來了,多多,小方對你有意思。不,應該說是舊情還在,這孩子不錯,值得你托付終身……咳咳!”
“爺爺……”多多抓著錢老爺子的手,想要說些什么,卻止不住的哭泣,根本說不出話來。
老爺子說著說著,呼吸就急促了起來,然后猛烈地咳嗽了起來。剛想用手去捂嘴,可是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可能是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了,錢老爺子終于直接切入主題的說:“你不是想要知道關于美國的事情嗎?在那個箱子里……”
聞言,我立刻就像那個箱子看過去。可是到了跟前才發現,里面已經進水了。好多東西已經被水泡爛了,只有一些密封的東西還勉強能看。可是,有的東西剛一打開就慢慢發黑,然后,瞬間就化為烏有了。可能是時間長腐朽了,一見到空氣就氧化消失了。
最后,除了老爺子說的那幾塊老玉外,幾乎是沒剩下什么東西。
見到此等場景,老爺子就向我招了招手,可能是想要口頭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吧!我就連忙又跑到了老爺子的面前,然后俯下身去聽。可是剛一低下頭,就被老爺子噴了一口鮮紅的血。老爺子最后掙扎著喊了一句:“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就去美國……加州死亡谷!”
話一說完,老爺子就氣絕而亡,從此命殞黃泉了!
“爺爺!”多多立刻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老太爺!”錢家的子孫們,也哭成了一團。
可能不是自己的爺爺,也可能是因為老爺子的最后一句話。我沒有哭,也沒有說話,只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心里在想,老爺子讓我去美國?為什么又是美國?
自打上次去了美國,我的人生軌跡就發生了本質上的變化。可以說,從此人生就改寫了。要不是老爺子這么說,我真的是一輩子再也不想去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