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媽聽我這么問,有些尷尬地說:“可能是機緣巧合,也可能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我們一開始也并不知道,可是后來因為隨著調查,才發現了其中的原由,真相也就慢慢浮出了水面。”
我一聽,不由有些氣憤:“那我稱作‘姑父’的那個人也不應該遷怒于你啊!上一輩的事情就由上一輩去處理,和你有什么關系呢?又不是你直接造成的。”
姑媽苦笑了一下,說:“理兒是這么個理兒,可是真正到了自己頭上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兒了。自古以來,像這種‘殺父之仇、奪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
聽到姑媽這么說,我突然變得有些生氣。就略帶質問地問姑媽:“姑媽,他都那樣對你了,你還為他說話?我……”
我本來想說一些更解氣的話,可是想想,姑媽是當事人,應該會比我更加的難過。所以,就把到嘴的話給咽了下去。可是,接下來的話,讓我著實吃了一驚。
姑媽說:“哎,算了,跟死人還有什么好計較的?”
“死人?”我有些吃驚。
我雖然吃驚,但是并沒有表達出來,而是將這吃驚留在了心里。我突然想起在薩凡納姑媽家前的墓地里,那第一個墳墓棺材里的尸體!難道說,…★,姑媽已經將愛德華……
我不敢再想下去,就問姑媽:“難道說,難道說你把他……?”
姑媽淡定地說:“那倒還不至于!我即使再恨他,也不至于置他于死地。”
“那他怎么會躺在你們家墓墓地的棺材里?”老鬼問道。看他的意思,好像也想起來了。我本來想要阻止的,可是一時沒能來得及,讓老鬼提前了一步說出了口。
姑媽對老鬼的問話并沒有感到有多吃驚。而是一如之前平靜的狀態說:“是我把他放進去的。”
我和老鬼對視了一眼,我們并沒有說話。看來,還是姑媽的作為。見姑媽的話好像沒有說完,我和老鬼就很有默契地沒有問話。
姑媽說:“我知道你們覺得好奇,但是,絕對不是我的所為。”
“我來說吧。”這時。一直沉默的亞當斯終于開口了。他說:“你姑父是被陳浩天所殺!”
“被陳浩天?”我驚訝地問,“那陳浩天呢?”
亞當斯說:“他被我們帶去的天鵝人殺了。”
“……”聽到這樣的結果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雖然說我和愛德華之間沒有什么交情,但是,他畢竟是我的姑父。即使我不難過,姑媽肯定也是不好過的。畢竟,從姑媽剛剛的口氣當中,我還是能夠看出她是在意愛德華的。
亞當斯這次倒是沒有說多余的廢話,直截了當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姑媽見亞當斯說出了結果,便設也沉默。沒有再多說話。
“對不起,姑媽……”我想要對姑媽說些安慰的話,可是姑媽連忙說:“我沒事兒!”
見話題越來越沉重,我就連忙轉移話題說:“那后來呢?”
“后來……”姑媽輕微地嘆了口氣,說:“后來我們把他們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就返回了薩凡納。將你姑父葬了之后,我就將房子賣掉了。那是我和他的記憶,現在他沒了。就也沒什么可留念的了!”
我點樂了點頭,表示非常理解姑媽的感受。人活著最大的痛苦。莫過于失去自己最愛的人!那感覺,就像是天塌了一半。走到哪里,都會感覺到心里空空的。
沒等我問,姑媽就接著說:“再后來,我自己久開始調查事情的真相。我也曾去找過你們,可是得知你們并沒有回國。我就知道。你們肯定是遇到了麻煩。但是我堅信你們肯定你們沒有發生什么意外,一定會回來的。只要你們會回來,就一定會來找我的。所以,我就在那棺材上給你留了口信。”
我點了點頭,表示對姑媽的遠見表示佩服。
姑媽說:“之后。我就逐漸走訪這些事情,也回國一次。并且,見到了我哥……”
我一聽到姑媽提到我父親,就連忙問她:“他們怎么樣?”
姑媽嘆了口氣,說:“唉……,有時間,你還是回去看看他們吧!他們一直掛念著你,說你在外面闖世界,可能沒有時間回去。上次看到他們,他們著實蒼老了不少!你要知道,人生多多幾十年,能陪伴父母的時間不多……”
姑媽的一番話雖然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我的鼻子卻有些發酸。說到我的父母,我的心里總是會涌出一絲愧疚。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去了,他們肯定會掛念的。關鍵是他們連我的生死都不知道,那得承受多大的關心和壓力!
雖然對別人說我去‘闖世界了’,但是他們清楚,我是去找人了。而且,是那種很有可能有去無回的地方。我之前之所以不回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的年紀大了,不能再讓他們再一次接受這樣的煎熬。
面對姑媽的教誨,我只有默默地點點頭。想到姑媽和我父親見面的畫面,我就問姑媽:“那他們有沒有對你說什么?有沒有問我什么?”
姑媽說:“其實,我也沒有去見他們。你也知道,像我現在這樣(吸血鬼是見不得光的),怎么能讓他們看到我現在的樣子?你啊,你對他們來說,才是他們最關心的!”
我對姑媽說:“嗯,放心吧,這次回去,我就再也不讓他們擔心了。”
姑媽點了點頭,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問我:“你是不是還一直沒有回去?”
我沒有說話,只是顯得對姑媽知道我沒回去而感到吃驚。
姑媽像是又看出了我的想法,就說:“你啊,從小我就很了解你。但凡是有一件事,要是不把它弄清楚,你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我有沒有說錯?”
被姑媽揭穿了心思,我就撓了撓頭,說:“的確!”
姑媽說:“聽我一句勸,凡事不要那么認真。要是這樣一直較真下去,吃苦的是你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