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人看我對老爺子不客氣,立刻就炸了鍋,紛紛涌上來想要海扁我一頓。我一時讓怒氣衝昏了頭腦,說不怕是不可能的。但是,怒氣還是戰勝了理智,揪住錢老爺子的衣領後,我才感到後怕。
見到這場面,一下子就不是我能對付的了。雖然感到頭皮發麻,但是在這裡又不能跑路,咱跌不起這份。以前在學校要是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我最煩那種打不過也不跑的人,像個廢人一樣任人毆打。要麼反抗,要麼跑路嘛,又不是死人!
“你特麼是什麼東西,敢對我們老太爺動手動腳?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吧?”錢家的其中一個人說著就要衝上來,看架勢是饒不了我。
事情一旦有了一個人開頭,就會有人跟風。立刻又有一個人說:“就是,我看他是真活膩歪了,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撒野。今天要是不給他點兒眼色瞧瞧,他都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睛!
“就是,收拾了這個小兔崽子!”衆人起鬨,說著就紛紛壓了過來。
錢老爺子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就在這時見衆人要動手,就立刻喝斥道:“退下!輪到你們說話了嗎?都給我退下!”
衆人見錢老爺子發飆了,就連忙紛紛退下,但還是對我怒目而視。我心裡雖然害怕,但是表面上還是得裝的若無其事。我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多多的身上,見她此刻也是嚇得臉色慘白。非常奇怪的是,我這時候偏偏在想:她是擔心我?還是擔心她的爺爺?
見衆人退下,我也就有了臺階下,連忙就將手從老爺子的衣領上拿開。
老爺子卻說:“要做什麼你就直接動手!放心,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敢和你動手!”
我又不傻,雖然不知道老爺子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還是說:“你不該那樣說我的爺爺!”
“喲呵,你倒是個孝順的孫子!”老爺子說:“還算是有點兒血性!那方老狗就是死了,也該閉眼了!好,今兒個我心情不錯。你們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錯了這個時間,我可什麼都不會說的!”
錢老爺子的話,簡直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但是,他的話卻讓我欣喜不已。終於有機會問出一直縈繞在心頭的疑問了。於是我就開門見山地問道:“你們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怎麼個個從美國回來,就金盆洗手了。而且,都對當年的事情絕口不提?”
“額……”錢老爺子顯得有些爲難,隨即就說:“除了這個問題外,你可以問任何問題,這個我是不會回答你的!”
“爲什麼?您不是說我什麼都可以問的嗎?”我不死心。做最後的爭取。
“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老爺子說,“這涉及到幾個家族的聲譽問題,誰都不可以說。我們還發了毒誓,要是誰泄了密、走漏了風聲,就會不得好死、斷子絕孫!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除了這個,你都可以問。不過,我的心中都是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我一下子就被錢老爺子吊著了胃口。看來。薑還是老的辣!說著說著,我的話語主動權就又回到了錢老爺子那邊。但是見他這麼問。我倒是心甘情願地想要反問。
“按說,應該不止你們兩個人的!”老爺子話裡有話,但是又不明說,只是一個人在那嘀咕著:“應該還有幾個人纔對……”
“什麼幾個人?”我越發的好奇。
錢老爺子見我在搭他的話,就連忙問:“我問問你們,你們的親戚朋友或者是同學、家人什麼的。有沒有姓薛的啊?”
“薛……”我仔細地思考了起來,也兀自地思索起來:“姓薛的倒是有幾個,可是,親戚朋友什麼的,還真是不多。但我總感覺這薛……在哪裡見過或者聽過……”
“當然有!”這時候多多立刻接茬道。“麗莎的外婆姓薛啊!我是她的死黨兼室友,她動不動就在我面前提起她的外婆。說她外婆是多麼疼她、愛她,幾乎就是她外婆把她帶大的!”
聽到多多的話,我是既驚喜又難過。驚喜的是,多多竟然能記起麗莎和她的外婆;難過的是,她記得這些事情,卻記不起我們的往事。這讓我有些不太愉快,有時真的懷疑多多是不是有意在迴避我什麼?爲什麼其他的事情時常能夠記起來,可關於我,她就偏偏想不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考慮這些是無關緊要的了。
錢老爺子一聽說真有姓薛的,立刻就來了精神,立馬問多多:“我的好孫女兒,你快說說關於這什麼莎的外婆,說的越多越詳細越好!”
多多卻有些喪氣地說:“我也知道的不是很多,最多也就是聽麗莎講的一些關於她的回憶。”
“那你就說說那些往事,不要緊,慢慢說。”錢老爺子像是特別關心有關於麗莎外婆的事情,這種急切的樣子,簡直讓他判若兩人。
錢老爺子的反應簡直是有些過,這讓我們都有些吃驚。我甚至有個大膽的想法:這錢老爺子和麗莎的外婆,是不是有某種關係,或者有過一段桃色往事!
多多說:“你突然讓我說,我還真就一下子想不起來某件具體的事情。但是,我還是記得大概的!麗莎的外婆以前去過國外,由於某種原因回了國。可是和你們一樣,也是絕口不提往事,只是一心做研究。一輩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似乎是在逃避什麼。”
“哎,多好的一個姑娘!以前那麼愛遊山玩水,現在就這麼……”錢老爺子情不自禁地感慨道。可是話一說出口,才發現有些不妥。
聽到錢老爺子稱麗莎的外婆爲“姑娘”,我們這些甚是想笑,卻又不敢笑出來。看來,我的判斷是沒有錯誤的,他們之間,還就真有過那麼一段兒!
多多和我一樣,對這段往事充滿了好奇,就試探性地問道:“爺爺,這麼說,您和麗莎的姥姥是老相識了?我甚至想到,你們不會是……?”
“死丫頭,別胡說!”我們見到錢老爺子的老臉竟然一紅,然後對多多說:“小小年紀,哪來的那麼多彎道道?”
見多多開了頭,我就也補了一刀說:“我也這麼想!”
“還好意思問?”老爺子對我厲言相道,“還不是怪你那該死的爺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