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入主棺室的時候,那個叫做幸德的曰本人和于懷谷正在翻找著什么。
直到我走得近了,二人才反應過來。
那幸德還好一些,于懷谷確實一身凌亂,滿是血跡,我猜,有他自己的,但更多還是別人的。
“于懷谷,為啥要這么做?”我忍不住問道。
“為啥?為名為利還不夠?我要向世人證明自己,我就必須找到這神秘的管輅墓,而能提供這個信息的,便是幸德春水先生。他的家族早就找到了管輅墓,并且知道墓外有厲鬼守護,經過百多年研究,終于發現規律,那厲鬼每吃一個,就能放人走過一段路,所以我們需要炮灰?!?
“那天看到你和你的那條狗,我就做了兩手打算,一個是,你若是高人,便由你除掉鬼物。二個是,若你不會抓鬼,當一下炮灰倒是不錯。畢竟墓道過去,還有墓室。我們不得不多帶些廢物——”
于懷谷的心思,我和大牙早就猜到,讓我驚訝的是,原來這墓地的位置是曰本人告訴于懷谷的,而并非什么汪振云呲泡尿發現的,顯然是先前受了于懷谷的意。
我問心中疑惑。
于懷谷哼道:“廢話,要不你以為那個蠢貨真有這個本事?恐怕不用儀器幫助分析,他連洛陽鏟插出來的土壤怎么辨別是否地下有墓穴都不知道。”
說起這些,于懷谷顯得有些激動。
“于桑,別跟他廢話了。他的那條兇悍的大黑狗不在這里,咱們一起動手殺了他,然后,我得東西,你的寶貝和名譽!”
“好!”那于懷谷大笑一聲,也不知從哪里掏出兩個鏟子,分給幸德一個,自己留一個。
“上!”曰本人大喊一身,便跟于懷谷一起撲過來。
鬼煞苗刀還在手里,我上去就是一招右抹刀,目的腰斬于懷谷。
相比而言,我更恨這個于懷谷。所以下手也最狠。
就算我受傷,可并不影響右臂發揮,反而在這種墓穴之內,我的右臂力量還會更強。這種情況下,我的鬼煞苗刀只會更厲害。
所以,這一刀抹過去,宛如匹練,如同流星。
噗!洛陽鏟斷。噗嗤!刀尖劃開于懷谷的衣服,劃破他的肚皮,帶出一道血線——
撲通,于懷谷栽倒地上,死。
幸德的洛陽鏟也拍下來。
我右臂彎曲回敲,刀尖磕開頭頂上的鏟子,隨即跨步,斜一刀出去。
噗呲!
那幸德春水腦袋被斜斜削去一半,仰面朝天地向后栽去。
接著,我又是兩刀下去,二者游魂消散。
戰斗停止,主棺室恢復死寂。我撿起于懷谷的手電筒,照著整個棺室,中間一個石槨,左右兩邊又是兩個房間。應該就是東西側室。在那石槨之后,還有一間小一些的后藏室。
這三個石室與主棺室相通,再無門阻隔。
站在我的位置,倒是能隱約看見室內的一些陪葬物品。
目光收回,再次盯向室中間這巨大的石槨。八卦雕紋居中,祥云托日,寶蓮做底。
我沖這位一千七百多年前的高人深鞠一躬。自嘆道:“昧心人擾了先生清凈,小子給你賠罪?!闭f完,我抬腿就要往外走。
先不說這曰本人進墓為了什么。反正我沒所圖。
就在這時,撲棱棱一個身影撲到二道門前。我定睛一看,真是被大牙叫做老喜鵲的鳥形骸骨。
“小子,你獲得了公明大人的認可。這一千七百多年了,我的家族****夜夜守在這里,不敢有半點兒偏頗。終于,等到你了!”
“啥?等我?”
“嗯?!崩舷铲o解釋道,“公明大人給自己卜筮,說,后世之人多來打擾。為了防備曹丞相的摸金手段,又為了考驗真心學術之人,這墓地四周按八卦方位各自圈下一眾厲鬼,每隔一段距離,便會出來阻攔。
當然,若是僥幸進入墓室的前堂。便由我們一家攻擊。但為了公平,外來人只要擊敗群鳥,就算贏?!?
我打斷老喜鵲的話,問道:“那也沒說,我就是他要等的人???”
“別急。”老喜鵲說道,“公明大人可是說過,能破掉心鬼之門的人,便是他要等的人。
這心鬼,顧名思義,便是能挖掘出人心中最最隱蔽的黑暗一面。千百年來,走到前堂的人鬼妖也有不少,但沒一個能扛過心鬼的考驗,要么瘋掉,要么死掉。
公明大人如此安排,便是想尋找一位能力、品德俱佳的人選,作為弟子?!?
“可是——”
“不要再說了,我這就帶你去取公明大人交代的東西。請跟我來?!闭f完,這老喜鵲跳著走進東側室。
站在門口,這家伙扭頭催促我,快點。
我思忖半天,最后決定過去。剛才除了艾魚容,我們都被所謂的心鬼之門所困,要說破掉心鬼的本該是艾魚容,我如今算是替她拿,也不算過分。
慢悠悠地走進去,那老喜鵲早就跳到了一個擱板上。那里只有一本書。
竹簡,名叫《語》。
這本就是?我疑惑道。
老喜鵲點點腦袋,說道:“這本就是公明大人的本事之一,學習此術,便通鳥語。”
我不禁撇嘴,這有啥。
那老喜鵲見狀,哼一聲,說道:“學得鳥獸之語,這天下信息盡在股掌之中,運籌帷幄——”
“那個,老喜鵲,我們現在都有手機——”
“手機是啥術法?”
“手機不是術法,它能上網,可以查資料,點一下,就能知道天下大事,同樣能運籌帷幄?!?
那老喜鵲不解,搖頭說道:“老朽不知你說的是個什么玩意,但想來,定是不如公明大人的強。你還是接書吧。”
說吧,那老喜鵲強行把竹簡塞進我手里。
我搖搖頭,算了,反正我也不看,都是艾魚容的。
這時,東側室一面石壁突然發出咯咯咯地摩擦聲,隨即一個石塊被推出來,我突然瞥見那石塊里竟然有一個錦盒??粗苎凼?。
我驚咦一聲,猛地掏出懷里那個從劉文白家里拿出來的錦盒比較起來,他娘的,我的聲音有些顫抖,竟然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