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傑的舉動勾起朝彬的憤怒,召喚出半生鬼,碧落魔猿。
那朝彬身材瘦小,面色飢黃。但身後那隻碧落魔猿卻足有三米高,頭骨猙獰,身材寬大,一身的長毛迎風亂飄,好像無數(shù)墨綠的線頭。
“嘎嘎,原來就是這麼一個腌臢貨色,真是笑死爺爺,怪孫,過來叫兩聲爺爺,就饒你不死!”
多傑搖頭大笑。
朝彬氣極,那身後的碧落魔猿頓時彎腰嘶吼一聲,一股腥臭伴著尖嘯噴出,就在我們這麼遠,都能感受得到。
誇看向我,說道:“老大,其餘咋辦?”
我掃視一眼,“艾魚容的鬼兵都放在這兒,盯住了人,確保不叫朝家子弟結(jié)陣召喚出惡鬼來!”
“爲了以防萬一,艾魚容也留下。”
“其他人跟我衝進海家內(nèi)院!”
衆(zhòng)人紛紛稱是。
艾魚容取出山河鼎,放出數(shù)百鬼兵,遮天一般席捲朝家子弟。
艾魚容更是祭起山河鼎,使勁兒砸下去。
一時間,盡是鬼哭狼嚎!
我腳下一磕人面鳥,招呼衆(zhòng)人鬼,衝!
那朝彬見狀,立即大聲叫嚷,“快停下!”
誇一邊撇嘴說停個球,一邊用他的大腳板踢飛好幾個朝家子弟。
我們一衆(zhòng)仿如殺神,連殺帶砍的,直接拱進緊閉的內(nèi)院大門。
轟隆一聲,大門直挺挺放倒。
這海家內(nèi)院竟然安靜異常!
“嗯?人呢?”誇眼窩裡的藍火幽幽泛紫,顯然氣極。
“別急。”我說道,閉上眼睛仔細感應(yīng)天地五行之氣。
噗噗噗——一道道木氣在腦海裡顯現(xiàn)。
我霍地睜開眼睛,指著四周說道:“都躲在屋子裡。”
“我去抓出來!”誇在對付海家的問題上,最爲積極。
“等一下!”我突然叫住誇。
因爲十幾道奇異的木氣站在了屋頂。
誇站住,似乎也有所覺,望著屋頂驚咦一聲,“老大,這些是個什麼鬼東西!”
這些人,棕色皮膚,臉上紋身,似乎豹子。身上只用橡膠遮擋關(guān)鍵部位,均是右手執(zhí)杖,左手握瓶。
我搖頭,反正不是本土人,更不能是海家人。
看來,該是海家的幫手了!
這倒是意料之外。
“少爺,這些人交給我和三娘吧。”王修靠過來,說道。
我明白王修的意思,這些怪人他沒有調(diào)查出來,自覺失職,想補救一下。
我點頭,王修便是這樣的人,有個執(zhí)著勁兒。
王修見我同意,連忙招呼石三娘,衝向屋頂。王修摸不著那些怪人實力深淺,早就變爲石像生!他媳婦石三娘,也從嬌滴滴的大美女變成了高大的補天人。
可就在這時,屋頂上的十幾個怪人紛紛把手裡的木杖夾在胳肢窩裡,然後掏出一根菸草,用打火機點燃,吸了起來。
我擦,這臨打戰(zhàn)還抽菸,是什麼毛病?
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沒底。海家總會不腦子有病,請來這麼幾個沒溜的傢伙白來送死,徒增笑耳!
那白色兒的煙霧一定不簡單。
我心裡一緊,甚至大喊,王修、石三娘小心!
也許是來不及,也許王修補過心切,反正,那白煙實實在在噴在了小兩口頭上,身上。
我不錯眼珠地盯著,唯恐有異樣產(chǎn)生。
沒有!
剛要鬆一口氣。
那十幾個怪人竟然紛紛朝王修和石三娘投擲手裡的水瓶。
那裡面,又是什麼呢?
王修大怒,跟石三娘一起,將飛瓶擊碎。
頓時砰砰亂響。
瓶子裡的水全都濺在二人石頭外表。
我的心又是一揪。
咦?也沒有不正常的事情發(fā)生!
難道海家真請了十幾個白癡回來?不對,一定是哪裡不對!我開始心生疑惑。
石三娘火氣往上竄,揮舞手臂,直接砸向一個房頂。
眼看要砸上,她的手臂突然改變了方向,砸到了這間房子的旁邊空隙,戳在眼皮子底下的,居然打偏了。
這,就是異常!
找到異常,並沒有想象中開心,因爲王修和石三娘開始出現(xiàn)不同程度的搖晃。
跟著便是劇烈的抖動,甚至身子也在類似癲癇的這種狀態(tài)下,變回人形。
這時候,兩人開始嘔吐。
說時遲,那時快,王修石三娘小兩口從出手到嘔吐,其實只經(jīng)歷了幾個彈指的工夫。
那十幾個怪人又抽了一口煙,紛紛噴出煙霧,彷彿魔鬼的觸手一般,陰森森地籠罩住王修小兩口。
恍惚間,白煙之下,二人已經(jīng)吐得東倒西歪,甚至迷糊。
我騎著人面鳥,帶著婆雅、韓千千連忙衝過去。誇就在地上疾行。
老天狗,知道這是咋回事不?我心裡喊著老天狗。
老天狗哼了哼,說他也沒出國去,哪裡知道這些!
我暗罵了句,活那麼久,見識也少!
氣得老天狗在中丹田裡蹦高罵人。
我沒時間搭理老天狗,只想著抓住那些怪人,找到根源癥結(jié)所在。
卻在這時,那些怪人,重新拎起木杖,使勁兒戳向已經(jīng)匍匐在地上的王修和石三娘。
我去你大爺!
那些木杖似乎極重,若是戳下來,被說身上多出幾個窟窿,那是直接懟碎的節(jié)奏啊!
挨中之後,人必將血肉橫濺,面目全非。
“婆雅,殺人!韓千千,燒木杖!”
二女領(lǐng)命,迅速分開。
婆雅晉升惡鬼之後,速度仿如奔雷平地炸開一般,就連化身火鳥的韓千千和人面鳥都要差一截。
在那些木杖投擲下來時,婆雅的彎刀已接近怪人的脖子。有她出手,定然能夠擊殺幾個。
此時,韓千千的冥火也已經(jīng)燒了起來,隔著王修和石三娘,騰空燒成一條火線。
那些木杖甫一被燒,婆雅也已經(jīng)手起刀落,割了一個怪人的脖子。
轉(zhuǎn)身又要殺人時,那些怪人紛紛避讓,又朝婆雅扔水瓶。
婆雅眼睛被迷,搖搖頭剛要暴起再殺幾個,卻不想身子漸漸凝實,而後滾落下屋頂,趴在地上吐起來。
怪人說了些什麼話,而後又一口煙霧噴下來。
頓時,地上的婆雅漸漸身體不由自主地抖動,最後,嘔吐不止。
我見狀大罵一聲,叫人面鳥加速,衝向屋頂!
王修、石三娘、婆雅,一定要挺住!
這時候,老天狗突然喊起來,“小子,本神草大人想起來了,這叫死藤水,是什麼孫子的東西。”
“什麼孫子?”
“孫——孫,亞馬孫!”老天狗想起來了,“我就說什麼孫子吧。”
我擦,居然是那片神奇地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