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御門草章針對我的揶揄,說了句謝謝。
我不禁白眼一翻,暗罵這貨難道是被叫驢上了?
那土御門不管我的表情,依舊自顧自地說話,當然,話也是說給我聽的。
“真是天佑,哈哈,那新德狗竟然妄圖東山再起,簡直笑話!他們不行!”笑完,土御門草章一甩他那曰本狩衣,雙目灼灼地盯凝著我。就好像,那意思,秘匙都是他的,寶貝也是他的。我也不靈!
“小鬼子,你無禮!”永遠擋住我半個身位的陰語兒很不滿意土御門草章那仿佛勝券在握的目光,更討厭他用這種目光挑釁我。于是,這小妞氣憤地呵斥。
可那土御門草章根本不理會陰語兒的警告,反而笑嘻嘻地調戲。
“花姑娘,一會兒本少主辦了這小子,就來辦你!”
嗯?我不禁一陣惡心,他么的,你是詞窮還是咋地,非要連說兩個同樣的字?
陰語兒怒哼,無恥至極。話音未落,身子已經沖出。就在這時,那土御門草章笑吟吟地一揮手,立即從身后跳出兩個陰陽師,都在四十歲左右,一個地中海的腦袋,一個連毛胡子。
那兩個陰陽師甫一出來,就各自用了式神。
與已經全身石化的陰語兒斗在一起。
“好了,趙桑,這下,沒人救得了你了。要是你乖乖把手里的秘匙交給我,或許,我會放你走。”
土御門草章臉上掛著偽善的笑容,等我。
我沉默不語,掃視一圈周圍。
大牙護著王修和梅七,被一圈式神圍攻。
梅七是個變數,但此時,卻不起作用。
王修是個變數,但此時,更起不了作用。
這土御門身后還有三人,仿佛一群狼,再耐心等待獵物自己嚇死自己。
土御門草章雖說是惡鬼級別,但畢竟被王修打敗過。這點新鮮的傷口,怎么能不撒點鹽?
“土少家主,聽說,你被王修把鳥都嚇尿了,嘖嘖,這消息還真騷興。”
土御門草章,辯解道:“假的,假的!”
“沒事,偶爾失禁,沒人笑話。大家都是成年人,可以坦誠一點兒。”說完,我就嘎嘎笑個不停。
那土御門草章被氣得哇呀呀怪叫,猛然拔出那小刀肋差,來剔我的手骨。
他暫時不能讓我死。最好的打算是活捉了我。
而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弄死這貨。
至于那個東方朔墓里的寶貝,我雖然動心,但還沒到渴望的地步。無欲則剛!
眼看那肋差削來,我神情不變。飛魚臂掄出。
哐當。
小刀肋差與我的龍爪相撞。頓時擦出一串火星。
我勝在龍爪勢大力沉,加上有乙牛符力量加成,這一拳,竟把那土御門草章直接轟成斷了線的風箏。
不等他落地。
飛魚臂使出化龍這一招,倏然間,手臂蛇行而出,又一拳轟在肋差上。
那土御門草章因為匆匆防備,這一下被死死砸到地上。揚起灰塵無數。
痛打落水狗。
那碩大的龍爪握成拳頭,就要砸瓣兒土御門草章的腦殼。
就在此時,這家伙干嚎一聲,身子底下,突然亮起一道光芒。
不好,是那式神騰蛇!
我意欲阻攔。
之前守在土御門身后的那三個家伙,突然沖來。
他們之所以才反應過來。一來,我與土御門草章動手太快。二來,他們怕是潛意識里早認為,沒這個補救的必要。
擦,從他們那吃了屎的表情里,怕真是小看了我。
這沖上來的三個陰陽師,各自放出白色剪紙,一頭猞猁,一只野牛,一個武將。
我哼一聲。掏出自有書,放出祖大樂、刑天剛還有魔家五鬼。
眾鬼撲出,紛紛找上對手。
那頭猞猁最兇悍,祖大樂搶了去。
刑天剛對付那個武將。
最后魔家五兄弟結陣,圍住野牛。
而我,飛魚臂左右一掃,頓時逼退那三個陰陽師。接著,又沖土御門砸下去。
轟!
飛魚臂遇到阻礙。
是式神騰蛇!
那長著翅膀的青色大蛇,沖我吞吐信子,兩只巨大的眼珠子,陰翳、殺氣騰騰。
我這一拳正被騰蛇用腦袋頂住。
隨即,它順桿爬一樣,沿著飛魚臂飛速沖來。
不好。
我再想脫身根本不可能。正要解開鬼融,放出艾魚容。這時,突然一道冰冷刺骨的寒氣降下。
而后,白影至,一口大刀,閃電般砍到騰蛇背上。
轟!
騰蛇吃痛翻身,把把白影崩開。白影落地,咳嗽不止,那白裘,并不是幸德一家,而是,寒涵!
那個極寒之地的白狐!
他不是內丹受傷了嗎?看那咳嗽的樣子,確實跟當時的胡大仙一樣,病怏怏。
我乘機收回飛魚臂,冷眼對著騰蛇。心里去暗忖,寒涵為啥幫我?我倆本無交集。難道說,他與幸德家有什么勾連?之所以有這個念頭,完全是先入為主,從服裝上聯想的。
但轉而一想,當初寒涵在擂臺拼命,當初還裝作觀眾的幸德一家,并沒有任何該有的表情或者情感流露出來。
看來,這寒涵不是被出賣了,就是被利用了。
或者說,他與那幸德一家,根本就是合作?
所以,我并沒過多的表示什么,就連謝謝兩個字都沒跟寒涵說。
寒涵的出現,攪了土御門草章的好事,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所以罵了聲,“八嘎!程咬金!”
擦,這小鬼子是在氣憤寒涵突然插手。
“咳咳——”一旁的寒涵似乎想要說話,卻被咳嗽頂回去。
我微微蹙眉。思忖,這家伙若真是幸德跟黑狐一伙,剛才該偷襲我才是?;蛘撸X得,相對我來說,那土御門草章才是最麻煩的。于是,他打算連吳抗曹?
可就他如今這身板,恐怕走幾步都要咳血咳得不要不要的,真要這么拼?
“他么的,小鬼子,我若是反應慢一些,此時已經被你們殺了!”
一聽這話,那土御門更是一臉郁悶,罵道:“你看清楚了,要殺你的,是那些死掉的家伙,不是我的人!”
“有兩伙鬼子?”
“廢話!”
那寒涵半信半疑,瞥向我,似乎在尋求幫助。
我疑心不減,但還是點頭。
那寒涵強撐著身子跑過去,挨個去翻看白裘之下,還能看出臉來的家伙,然后揚天一嘯,他么的,都不是我認識的人!
寒涵激動,深呼口氣,低下頭,看著土御門草章,說道:“老子不管你們是一伙還是兩伙,害了老子的同族,我就拿你們開刀!”
說完,再度強硬地沖上去——
“朋友,我們一起?”寒涵發出邀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