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我沒敢做出把辮子姑娘推進深淵的傻事,爲此我請出了城隍,這傢伙城隍當?shù)檬嫘模f他不知道。所以是個人就不敢試,這一推下去就沒有後悔藥吃了。又沒有類似實驗品讓我試試。
第二天,何媒婆就登門了,結算孫家那邊的提成。
我拿的是大頭,她應該沒有自己截留,我這邊拿的還有部分要給轎伕。
弄完這事,她就開始逼宮了:“話說,你和小晴的事也該辦了吧?”
“什麼事?”我下意識地就問。
皇帝不急急太監(jiān)啊,那也就是上牀一兩個小時就能搞定的事。你催啥催,什麼時候我情緒來了就搞定了,這是急事嗎?這是需要情調(diào)的事,不要搞得像村裡那隻大公豬配種一樣任務式的。
何媒婆卻生氣了:“老孃做了一輩子媒,沒見過你這樣自己不規(guī)矩的執(zhí)禮人,總把小晴留在家裡算怎麼回事?無名無分的,以後怎麼辦?哪怕你們自己不在乎,以後就不用見人的嗎?被人戳脊梁骨怎麼辦?”
也是啊。就算她是大老闆,以後也難免會被人說閒話的。
夫妻結婚不是爲了打打殺殺,而是爲了過日子,這過日子就要見人,不能被人說閒話!
“那你說怎麼辦吧!”我問她。しし
何媒婆瞪我:“還能怎麼辦,你還是執(zhí)禮人呢,當然是按規(guī)矩辦。”
“又辦?”我也是醉了,“她孃家在哪裡?家裡長輩都是誰?”
何媒婆搖搖頭:“這個我不知道,反正你五叔找到我的時候是接著辦的,我送定禮就行了,他還跟我說不需要管這些,很多事,上輩子已經(jīng)辦妥了,不需要我們?nèi)リP心。”
我忽然想起什麼:“不行,我看事情麻煩了,這事得重新辦。”
“爲什麼要重新辦。難道你們……”
“沒錯,我們被破婚了,以前的都不算數(shù),得重頭再來。”
何媒婆呆住了,片刻之後才逮住我說:“那也得重新再來,我這輩子還從來沒有辦過這種沒規(guī)矩的事!”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條件不足怎麼辦?
叫出辮子姑娘,我問她:“還記得你家住哪裡嗎,現(xiàn)在還能找到什麼長輩親人?”
當然是不說話的,何媒婆看了我一眼說:“只能問問你五叔再說了。”
說著拿起電話就打,居然還讓他打通了!我去,她運氣怎麼這麼好,我還沒主動打通過呢。
何媒婆接通電話就說:“你侄子婚事得重辦了,想想辦法,先讓女方回家去。”
然後她咦咦哦哦了一陣,就掛掉電話跟我說:“你五叔說。把她丟給城隍。”
我納悶:“城隍我問過了,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何媒婆搖頭說:“按你五叔說的做吧,城隍再怎麼樣,也有資格做箇中間人。”
說的也是,雖然我也覺得這個城隍慫了一點,但好歹是城隍。離城管就差一個字了,還是很有威嚴的。陰陽之間就是通過城隍的地盤來交流,所以他做這個中間人應該最合適。
那好,就交給他了,趕緊辦事,我好啪啪啪……
其他事都別管了,反正娶到辮子姑娘之前我什麼也不做,不做就不錯!
然後召喚城隍,當然媒婆走了,她不是執(zhí)禮人,受不了這個陰氣,如果要和城隍交流的話,我得換個媒婆,必須能行走於陰陽之間的……恰好我還認識一個,那道具師!
執(zhí)禮人兼職媒婆貌似可以,這個不犯忌諱,我得和城隍說說。
城隍出現(xiàn),當然只是一道大影子,問我:“幹嘛呢,你這不沒事嗎?”
城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城隍是隨便招出來聊天的嗎,沒有正事就等著挨抽吧。
我趕緊把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他先是沉默,然後說:“可以,包在我身上了,媒婆我也安排,算是城隍府的官媒,還有你五叔,他算是你長輩,處理完他的事我就讓他回來。”
這下算是全都解決了,五叔也輕鬆,我也快樂……
城隍還真是親民啊,太好說話了,一心一意爲人民服務。
城隍一走,我就把錢送去給大熊他們,然後回來等媒婆,城隍的效率應該值得期待吧?
也不知道城隍府都有些什麼官僚,總是見城隍一個辦事,貌似也沒什麼事做,回去應該就把婚事給我落實了。這事最緊要,如果辮子姑娘真是他大老闆,這差事辦不成他也別混了。
第一個環(huán)節(jié)當然是相看,媒婆過來給我吹噓女方,然後回去再給女方吹我。
總之就是那麼回事,跟我說女方胸部多麼多麼大,跟女方說我尺寸多麼雄偉……
傍晚的時候媒婆真來了,是一個我不認識的中年婦女。
我一給她開門,她就直接說:“我來說媒的。”
我也沒多問,直接讓她進來,毛手毛腳地給她倒了杯水,那茶葉好像有幾天了……
然後她就跟我說女方多麼多麼漂亮賢惠,還明著說她是來說陰媒的,說得很明白,沒有坑騙的心思。這纔是正經(jīng)說陰媒的嘛,我對她的表現(xiàn)很滿意,城隍派來的人就是不一樣,正統(tǒng)守禮,一板一眼,好評!
我對她說:“沒說的,也是見過的人,不用多說了,咱們開始吧!”
她拿出一個信封說:“裡面是女方資料,生辰八字和一些禮物。”
我直接收下,封了一沓紙錢給她……
媒婆滿意離去,這就準備進入合八字的環(huán)節(jié)了,這個可以做個樣子過去,因爲八字早合過了,行不行上次也到了下定的階段,所以這個不用擔心,我們就走個形式過去。
送走媒婆,我剛要打電話訂外賣,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是童葉明,他看來情緒很好,哈哈笑道:“妹夫啊,今晚請你吃飯!”
我去,他怎麼又用這稱呼,他妹妹可是領回去了啊,所以我對他說:“老兄啊,你知道我是什麼職業(yè),千萬不要開這種玩笑,說別的沒問題,但職業(yè)道德不能沒有啊。”
他竟然還是很奇怪的樣子:“怎麼,叫早了嗎?那沒關係,反正遲早是要這麼叫的。”
我迷糊了:“什麼遲早,這事情不能亂說啊,該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問道:“哪怕我們道門也沒這麼重的規(guī)矩啊,你的意思是,以後是以後再說?”
我說道:“什麼以後是啊,以後都不是,我已經(jīng)娶媳婦了……不對,我這邊已經(jīng)進入議親流程了,成婚是指日可待的事,雙方都沒有異議。”
“我知道啊,所以我才這麼叫的。”
我怔住了:“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好像我是在跟你家?guī)熋米h親似的。”
:“你就是跟我家議的親啊,剛纔我還讓媒婆過去了,她還跟我說你答應了,不然我能這麼說?”
“什麼,那媒婆是你請來的?”我大驚。
“是啊,我把師妹的陰魂又搶回來了,這回得正式一點,不然你以後不好過日子啊。”
我去,從頭到尾我就沒打開信封看看那資料,那媒婆也是心機啊,女方資料不是她介紹出來的嗎,怎麼拿個信封就算數(shù)?
趕緊的,我翻出了那個信封,拆開一看,手一哆嗦,就掉到了地上。
我去,真是……
花小媚!
這都能搞錯我也是醉了,城隍請來的媒婆在哪裡?這就是他城隍府的辦事效率?
童葉明發(fā)現(xiàn)我這邊不對,忙問道:“怎麼你都答應了,出來吃頓飯還磨磨蹭蹭?”
我長嘆一口氣,馬上對他說:“這回你得請我吃頓大餐,低過國宴標準的我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