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狗場少見,這裡養的都是菜狗。
小歆居然還認識這樣的地方,難道說她好這口?我倒是沒什麼偏見,只要不是人都無妨,有些人說狗是人類的朋友。不能吃,其實我覺得豬纔是人類的朋友……
“你這是要請我吃飯,來挑肉的嗎?”
“我們不是需要條狗嗎,這裡那麼多。”
我也是醉了:“我們用狗是找人的,那得警犬才行啊,再不濟也不至於用菜狗吧?”
要去也得去寵物市場啊,挑點厲害的品種,帶我來這裡簡直一點誠意都沒有。
小歆說:“這你就不懂了。寵物市場的狗都花花綠綠的,不合用,?子再靈,也是找不到陰魂的,再說這裡的狗還便宜,在這裡等我,馬上就回來。”
真是無語,她辦公室那麼豪華。在乎這點錢,說出來不嫌丟人嗎?
很快小歆就回來了,咦,沒看見她牽著狗啊,難道是人家只批發不零售?
等她一上車我就問:“狗呢,你這一去不會喝杯茶就出來了吧?”
然後她伸出手來給我看:“在這裡。”
當時我就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那條狗就巴掌大,純色,貌似才睜開眼不久。
“你也算是高智商人羣了,辦事怎麼這麼不靠譜呢?要找也得找條大點的啊,就這麼一丁點大,連貓都打不過。”しし
“我們又不是用它來打架的,弄那麼大幹什麼,車子空間狹小,還那麼髒。”
我恨鐵不成鋼地說:“這是還沒斷奶的吧,能聞出什麼?它也就只能找到奶在哪裡。”
小歆嚴肅地說:“這你就不懂了。虧你還幫人辦冥婚呢,一點常識都沒有,只有剛生下來不久的純色小狗能找到,你看看多漂亮,一根雜毛都沒有,以後叫它小吧?”
我忽然想起方小慧那裡也有隻貓,比起這隻小狗來……估計一巴掌就能狗幹掉了吧?關鍵是這種小狗還沒多大,能走多遠呢?走不了遠路它怎麼帶我們去找?
算了,還是先找找看吧,到時候不行她也就知道自己有多蠢了。
我拿出那塊佈讓小狗聞,它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對那塊布不感興趣,老是偏過頭。
“怎麼回事,一點都不敬業,它怎麼當狗的?”我不耐煩了。
小歆把狗託在手上看了看說:“應該是的餓了吧?”
“那你打算用什麼餵它?”我說著,鬼使神差地就看向她的胸部。
小歆就臉紅了:“你想什麼呢。人家哪裡有……那個了,又沒有結婚生孩子。”
咦,如果真有了,她還真打算這樣喂?
“那你說怎麼辦吧。”我說著,眼神還是不能離開胸部,我也餓了?
“眼睛別亂看!”小歆羞怒。“我試試餵它一點水,看看有沒有用。”
那我就等著吧,這麼小一隻,殺了都不夠一碗的吧,奇怪了,這裡怎麼會養這麼小的狗,哪怕是才生下來也不會這麼小吧?不知道,反正我又沒見過,這事看來還得去找方小慧,不知道她那裡有沒有警犬,我估計那貓就夠了,上次不是用貓找過一次嗎?
小歆還真拿礦泉水瓶出來喂水,一番折騰之後小狗狀態居然真的好了一些。
喂水都行,這家養狗場想不發達都難啊!
好了,下面是尋找線索時間,小歆把那塊布又放到了小跟前,它貌似對那塊布開始有了興趣,蠕動著小?子嗅了幾下,然後擡起頭瞪著水靈靈的眼睛看我們,嚶嚶叫喚了兩聲。
小歆露出了笑容:“它嗅出來了,你還說不行。”
然而接下來的麻煩,就是如何讓這隻小狗懂我們的意思,又沒經過訓練,它怎麼知道我們讓它去追蹤呢?難道還跟它說話……
小歆還真是這麼做的,低頭對小狗說:“小聞出來了對不對,那就幫我們去找找。”
小擡頭看看小歆,又看看我,嚶嚶又叫了兩聲。
我不屑道:“你給翻譯翻譯?”
小歆笑道:“你可別忘了,我會催眠的。”
真是傷腦筋,這是一隻狗,哪怕是你把它催眠了,它又怎麼告訴你事情?
然後小歆發動車子,居然往市區裡開,一點都不帶猶豫的,她還能真聽懂了?
看她表情,彷彿能聽懂是件多麼正常的事一樣,和上次方小慧的態度差不多,難道聽得懂纔是正常的嗎?這還是我熟悉的那個世界嗎?
到了市區裡,小歆開始放慢了速度,不像剛纔那麼果斷了,開車轉來轉去,然後去看小的反應,看樣子是在縮小範圍。她還低頭跟小說話:“什麼,不是這裡?哦……那個方向對吧……這裡過不去,得繞……那就是那邊了?”
還有商有量的,把我當透明瞭,我真傻,還陪著在這裡浪費時間。
但是當小歆的車停住的時候,我就開始覺得這件事有那麼一點靠譜了。
因爲我們停在了多緣酒吧的門前!
“就在這裡面。”小歆肯定地對我說。
我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小狗,久久不能言語,小狗還衝著車窗外多緣酒吧嚶嚶亂叫呢。
看來逼格不能代表一切,高手在民間,而神狗卻在菜狗養殖場裡!
如果是這裡的話,那我們得琢磨琢磨了,現在關著門不讓進,還有保安看著場子,所以我們是進不去的。麻子的陰魂說過,這裡是胖老闆他們的據點之一,那就要小心一些,別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本事了,用點錢請保安守著,我就搞不定他們。
得叫人,我打電話給大熊。
在電話裡跟大熊說,這個酒吧裡面有人拿了我東西,想要回來,問他那羣混混裡有沒有高明點的小偷。
大熊讓我先別亂來,說酒吧背景有點不一般,現在是絕對進不去的,晚上進去最合適,還不能打草驚蛇,如果有什麼正面衝突的話,我們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背景不一般的意思,就是沒人知道他們的背景,而且也沒人敢惹他們。
找到了幫手,我就讓小歆自己先回去了,不知道爲什麼,我對她不怎麼放心,總覺得她有事瞞我似的,既然欺騙我,那我也過河拆橋,沒你事了,走吧。
典型的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啊,這也是爲她好。
我就在附近等,一直等到了晚上,大熊來的時候帶來了豹哥,反正不能衝突,帶多了人反而不好,豹哥對這一片比較熟,在這酒吧裡也認識些人,帶他有用。
既然來到了這裡,我就不再需要那隻小狗了,只要辮子姑娘在裡面,我就能找到她。
大不了我開地門,換個空間進去。
我們一直等到酒吧熱鬧起來,纔不動聲色地混入,豹哥去和地頭蛇套近乎,我和大熊抽空上樓一間間翻包廂。大熊知道我的事,對於“找一個遮著紅蓋頭的新娘子”這種奇葩事也很容易接受。
裡面大廳裡喝酒的喝酒,跳舞的跳舞,簡直是亂哄哄,我們剛開始要執行計劃,這個時候大廳的舞臺上出來一個人,用亢奮的聲音說:“今晚酒吧有不一樣的主題,讓大家度過一個充滿了新鮮感的夜晚,主題就是新婚之夜!”
什麼意思,他們要幹嘛?不明真相的羣衆哇哇亂叫,知道什麼了你們就叫。
然後下一刻我傻眼了,居然走出來長長一排大紅嫁衣的新娘子,每個新娘子都被紅蓋頭遮著……
大熊在背後捅了捅我說:“你不是要找這樣的嗎,這裡好像全都是……”
好惡毒的手段!
我覺得人生開始苦逼起來,待會兒一個個翻的話,他們會不會把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