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懂得禿頂大師在說什么,高深莫測的,讓人一頭霧水。
然后他又對我們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說:“我走了,你們自便。”
我去,這是什么神轉(zhuǎn)折?
花小媚哭訴:“那我該怎么辦?”
禿頂大師笑著說:“她現(xiàn)在是要追殺我呢,所以你們的婚事暫時是不成了。愛等你就等著,我如果不死回來再說,否則你愛干什么就干什么去,陰魂嘛,到時候我用誰都可以。”
他又對我說:“差點忘了,我現(xiàn)在是城隍,哪里都去不了,還得你幫忙。”
說著他飛身撲向我,猶如老鷹捉小雞這是要來硬的了嗎?
然后他就帶我過了陰陽,停留在城隍府之上,我怯怯地問他:“你這是要干嘛?”
陰魂都不用,直接撿肥皂的節(jié)奏嗎?不能吧,記得我的陽氣他不能直接受的。必須經(jīng)過一個陰魂的緩沖,難道說小晴要跟他來真的了,他就不顧一切獻上菊花給我,讓我爆一下?
“陸小晴要對我下手,我當(dāng)然只有跑了,作為城隍我跑不掉,所以只有把陰德碑傳給你。”
說著拿起我的手,用什么東西刺了一下,然后往下滴血。
然后我感覺整個城隍府都開始震動,隆隆地震了片刻之后,我忽然對城隍府的一切都有熟悉的感覺,怎么這個城隍府是我的了?為什么我沒覺得自己有強大的能力上身?
“我是活人,怎么可以做城隍?”我疑惑。
他用锃亮的腦門對這我說:“你是不一樣的,不過你也只能取代城隍的名義,并沒有城隍的能力。我需要你來脫身啊,你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還有,我放過了所有的人。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好像有哪里不對,為得到我,他不惜威脅一城的人,可到他有危險了,為什么放掉人質(zhì)?
這簡直就不合理,如果小晴真那么厲害,他才更應(yīng)該用這一城的人命當(dāng)人質(zhì)保住自己嘛。
“很奇怪對不對?那我跟你說說,現(xiàn)在的陸小晴可不在乎什么人命,她要殺我,不管我用誰擋著她都不在乎的,你以為她是誰?她就是九幽之主,自己都不是活的,哪會在乎活人的死活?被她以前的樣子騙了吧。抓人質(zhì)浪費時間,我得趕緊逃跑才對,來日方長,再見了!”
禿頂大師說著嗖地一下不見,又過陰陽回去了,我忽然覺得身后發(fā)涼
一轉(zhuǎn)身就看見了小晴,她現(xiàn)在是披散著及腰長發(fā)。比以前看起來正常多了,只是這一身衣裙仿佛是墨染的黑紗,看起來很有一種絕望的死亡感覺,她現(xiàn)在一身都是黑的,只有小手和小臉白白的,在冷冷地看著我。
“你是小晴?”這氣質(zhì),我都不敢確認了。
“你是城隍?他在哪里?”小晴冷冷地問了這兩句。
她不認識我了?還有,她問的那個人是禿頂大師吧,我就說:“跑跑了吧?”
“哼!”
她冷哼一聲,嗖地竄過我身邊,強烈的陰風(fēng)帶著我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消失沒影了。
這算是怎么一回事,我原來是妥妥的核心主角好不好,各種矛盾都圍繞著我來發(fā)生的,現(xiàn)在看起來似乎沒我什么事了?
你追殺就追殺,干嘛裝著不認識我?
百思不得其解啊,我也想追回去看看,現(xiàn)在做城隍了,不能弱到就這樣被甩下吧。
剛想過陰陽去看看,就忽然聽到轟轟的聲音傳來,我看到了陰兵,大量的陰兵!
他們一路插旗,眨眼間就包圍了我的城隍府,這是干什么,敢對我下手,回頭小晴不弄死你們!
前軍進到大約幾十步的距離,他們就停下了,我站在門樓牌匾之上高高地看著,陰兵的數(shù)量之多,都無法用千軍萬馬來描述了,一眼望不到頭,就算這一只只都是螞蟻,我估計活命的機會也不大
所以我就沒敢動,怎么說也是城隍了,作為地方官,也不是你們想殺就能殺的吧?
小晴快回來,他們要造反了
她還真回來了,不知從哪里飄落我跟前,冷哼一聲,我又感覺一陣陰風(fēng)吹過,不知道為什么仿佛全身力氣都被抽光了一樣,癱坐在她跟前,本想訴苦的就被她嚇尿了。
“既然是城隍,就管好你地界上的事情,別再出岔子!”她冷冷地說。
這氣質(zhì)完全是另一個人啊,我急道:“小晴,你不記得我了?”
本來她還側(cè)對著我裝酷扮高人,忽然轉(zhuǎn)身過來面對我,冷冷的眼神盯著我看,似乎在看我胸前?哦,貌似那朵大紅花還戴著呢我又不敢說話了,然而在一瞬間,我看見她剩下的長發(fā)也一根根飄落下來,眨眼間就掉光了!
現(xiàn)在的我是目瞪口呆,不過人漂亮,光頭也挺帶感的
不對,這個畫風(fēng)不是和禿頂大師差不多了?
我正要問點別的,她就說了聲:“走。”然后飄落下去,陰兵簇擁著她離開了!
到了現(xiàn)在,我仍然是一頭霧水,這個難道是小晴的雙胞胎姐妹?
等他們走得干干凈凈,不知所終,我想追也追不下去,因為我本身下不去的。
只好過陰陽回來,找個知情者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回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都是早上了,我出現(xiàn)在多緣酒吧里,兩個打掃的服務(wù)員看見我,我們對眼發(fā)了一會兒愣,然后他們說:“老板早。”
“你們也早等等,你們叫我什么?”
這個時候花小媚出現(xiàn)了,對我說:“一切都恢復(fù)正常了,原來的老板他把這個地方留給了你,所以你就是這里的新老板。”
我就更糊涂了:“原來的老板?”
花小媚說:“沒錯,就是那個禿子,他叫許光,字顯榮。”
旁邊走過來一個穿著很職業(yè)的小妞,看著我說:“你是黃大良?這里有一些財產(chǎn)交接的手續(xù)需要辦一下,您看方便的話”
“不方便。”我冷冷地拒絕。
這算怎么回事,一起轉(zhuǎn)了一圈回來,就以我多了個產(chǎn)業(yè)為結(jié)局告終?這簡直太無厘頭了。
看著花小媚和旁邊的人,這些人沒看出來她是個陰魂嗎?哦,普通人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啊,作為城隍我得管管,不過這事先不忙,我得完全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找個知情人
這些都是壞人,不可能告訴我事實的,我扔掉胸前的大紅花,拿出手機撥打。
找的是王予歆,禿子說她沒有死,她是除了小晴和禿頂大師以外知道事情最多的人了吧,花小媚都沒她記得多,花小媚是一世世忘記,而王予歆是有組織傳承的,想要找線索只有問她。
電話打了好久,小歆才接了電話:“你干什么,我正忙著呢。”
“你有什么可忙的,新病人?”
“不是,我們在追殺那個禿子呢,小晴把他打傷,他連夜逃走了。”
“什么,這都能讓他跑掉,小晴太不負責(zé)任了吧?”上他嗎亡。
“胡說什么呢,小晴是越界過來的,能救下這么多人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原來禿子身上還有土著光環(huán)加成,怪不得小晴頭發(fā)都打掉了我急著問:“那這一切到底是什么進展啊,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得告訴我啊,你忙的話,還有什么人知道這些?”
“沒人知道,城里被控制的人都不會記得這事,秩序也正常了,你等我回來再說吧!”
那邊就掛了,意思是所有人都被洗腦了?不對,應(yīng)該還有人知道這件事的,比如五叔,他做過城隍,不應(yīng)該這么容易就被洗腦,五叔應(yīng)該安全了吧?我就給家里打電話,居然真有人接了,接電話的人是五嬸,她對我說:“馬上回來,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