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我心里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
這是不讓人有活路的節奏啊,要破解這一招,貌似我也只有開地門一途,然而對方也不是一般人物。開地門會打草驚蛇。再說了,有那么多人冒充,其中多出幾個陰魂也不是什么難事,哪怕我開了地門從另一邊進入,情況也是不容樂觀的,現在看來他們早有準備。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對方都比我厲害得多。
大熊和豹哥兩個傻眼了,眼神看著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其實我還有最狠的一招,大家攤牌,不玩了。
記得他們應該是不希望的掛掉的吧,從邏輯上說,他們應該是想在我身上獲得什么好處。
如果我掛了,這樣的好處他們就得不到,費一番精力沒有任何回報,這無疑是做蠢事。
眼前這一番架勢。我忽然頓悟了,他們是等著我過來啊。
這樣的話大熊兩個也就毫無意義了,我有人出馬就行。
我對大熊說:“讓豹哥自由活動,你們隨便玩,想怎么開心就怎么開心,如果有人跟你們要錢,就說是跟我來的,這點血他們應該還舍得放。”
大熊應該是感覺到了不對,問我:“那你是想怎么樣?”
我直接明了地對他說:“我這就去跟他們談判,爭取和平解決問題,你不用擔心,不過要隨時注意手機,萬一我扛不住,會通知你們的,記得殺進去救我。”
后面的話其實是安慰大熊的,他果然打雞血了:“放心吧兄弟。這點義氣我還是有的!”
其實我壓根沒想過通知他,不管成不成,我都自己解決了,不能連累大熊。
現在我才意識到,大熊他們哪怕一起來都不夠看,雙方不是一個量級的對抗。
讓大熊和豹哥自己玩,我單獨去找自己的對手了,這個時候我也該有了覺悟,與其被玩弄不如來個背水一戰。本身我就在辮子姑娘和小媚之間搖擺,你們要逼我只留下一條路,那我就攤牌!
我知道,他們有能力操控我的生死,無論是從哪個方面,我都不如他們。
但我要有自己的選擇,選擇都不給,那我也不讓你們如意。誰都不娶!
左右不過是條命而已,以前的人之所以無畏是他們認為有來生,我不需要什么來生,反正也就那回事,如果過不上自己選擇的一輩子,那死不死的差別也不大。
我走過那一排的“新娘子”。憑著執禮人的直覺,我感受到她們之中有活人,也有陰魂。
如果我通過開地門進來,照樣也是分不清楚的。
看來,他們今晚是打算安排這些新娘子搞酒類促銷了……
隨意掀開一個“新娘子”的紅蓋頭,是個挺漂亮的姑娘,她對我笑,不過化了很濃的妝,我作為吊絲,很反感女人化妝,化過妝的不管再漂亮我都覺得虛偽,辮子姑娘要是化過妝我早踢走了。
兩個保安陰沉著臉過來,我不讓他們有發飆的機會,搶先說:“帶我去見你們老板。”
他們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說:“你說見就見,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我從來也沒把自己當什么人物,但現在也沒把他們當回事,于是學著電影里的人物擺造型,先給自己點上根煙,酷酷地說:“你最好還是跟你們老板說一聲,就說……不讓我明白一回的話,大家就都別玩了,恕不奉陪,原話跟他說,他會見我的。”
見我說得這么霸氣,兩個保安也沒敢進一步為難,畢竟人家也要混飯吃,和氣生財。
和我說話的那個保安使了個眼色,另一個保安就走了出去,用對講機跟人聯系了一番。
我沒聽清楚,也沒必要聽,如果對方不給個答案,我就真不玩了。
回頭我就把家里的小媚趕走,再來就用扁擔敲掉,不計后果!
再送來?送來幾個我就干掉幾個,再漂亮都沒用,只要不是活人我就都干掉!
就是這么霸氣,人生難得幾回酷……
通話結束,那個保安走回來,對我說:“跟我來吧。”
呵呵,也不過如此,不要節操,很多東西也就有了,不惜生死,全世界都沒什么可怕的。
我跟那個保安上了樓,進了三樓一個包廂,一進去我就看見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是那個禿頂大師。
“果然是你。”我盡量沒讓自己顯得太意外。
他端著一杯酒說:“你要是真正的執禮人,就該按規矩玩。”
我沒有回答他,看向他身邊,那里站著兩個穿嫁衣的“新娘子”,而我毫無顧忌地走過去,一一掀開了她們的紅蓋頭,不是辮子姑娘……兩個美女還沖我笑呢,絲毫不在意地給我倒酒,端起一杯遞過來說:“蓋頭都掀開了,相公今晚可要憐惜奴家……”
我沒空跟她們扯,也沒給她們面子:“我嫌你們臟,滾!”
兩個美女色變,看來平時也是潑辣的,早就不是女人受委屈就哭的年代了。
但她們顯然知道不能跟我硬來,低頭看了看禿頂大師。
而我坦然地在對面沙發上坐下來,就是羞辱你們,咬我啊?你們要有點節操我也不會這樣說。
禿頂大師果然也沒替她們做主,揮揮手讓她們出去。
包廂里就剩下我們兩人,我問他:“還有一個呢,那胖老板哪兒去了?”
禿頂大師喝了口酒說:“怎么,你還要我們都在這里,想一網打盡?你也得有那個本事。”
“有沒有那個本事,得試過才知道。”我盡量怎么酷就怎么來,今后我怕是沒那個機會再裝逼了,“還有一個道士,他也是你們這邊的吧?”
禿頂大師搖頭笑了:“你太沖動了,為什么對我們這么防備,我們害你了?”
那倒沒有,他們害的是辮子姑娘,而我現在誰都不信。
“害沒害你們心里明白,我只是奇怪,費盡心機給我安排冥婚,你們想要得到什么?”
“就不信你自己什么都沒了解過,現在應該大概明白了吧?”
禿頂大師放下了酒杯說:“我們給你安排的,只是緣分。”
我一個字都不信:“你不會想說前生吧,費勁編造一個幻覺出來,就想往我腦子里灌輸?”
“什么前生,有人跟你說過?”
“你就裝吧,再裝,那個小媚你們怎么弄來的?”
前生的謊言不就是他們編的嗎,否則怎么弄出一個一模一樣的小媚?
禿頂大師搖頭:“這當然是算出來的了,你知道奇門遁甲嗎?我正好會這個,又正好算出來那是你的緣分……”
“真讓你們費心了。”要咬著牙說,“這話根本站不住腳,我的事跟你們有什么關系,你真叫雷鋒?”
禿頂大師哈哈一笑:“也不是沒有想法,當然是要好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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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然說:“所以我就想知道,你們能得到什么好處。”
他愣了:“你這樣說還怎么玩,能讓你知道的話,早就告訴你了。”
我干脆跟他耍橫:“我就是這么玩的,有本事你現在殺了我。”
他又笑了:“你真淘氣,動不動就拿死來威脅,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你是唯一可以讓陰魂懷孕的人,由于這個特殊性,所以我們想讓你試試冥婚,看看陰陽是否真能相合。”
什么,我還有這本事,那我怎么不知道而是他們知道?
“難道不是因為我能讓陰魂復活嗎?”我想起了那個上帝視角的幻覺。
禿頂大師一怔:“這個我倒是不知道,有人跟你這么說過?”
這是套我的話?我接著提問:“那你們為什么不讓我成為執禮人,一心壞我的事?”
禿頂大師淡淡地說:“那是因為,你和陰魂結合降生的后代,本就不合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