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被繞得有點暈,他們拼命把陰魂嫁給我,就是為了這個?
那么問題來了,我要生孩子。他們著的哪門子急呢?這樣操我的心是不是有點奇怪?
說實話,我現在唯一能想起的詞就是……
“說,說清楚,操完我的心,還要替我兒子操心,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我被他這樣說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我和陰魂能不能生出來關你毛事啊!
禿頂笑了:“別太緊張,你頭上不會綠的。我們只是對您的陰陽后代感興趣,整個過程里你是最享受的一個,何樂而不為呢?”
這回,我想到的是另一個生物小白?。
“那又有什么奇怪嗎?”
“為什么說陰陽之后不合規矩呢,我們從根本來說,陰人就是陰人,陽人就是陽人,各在一邊。哪怕能相互過界,也不能久留,就好像人和水里的魚一樣。”
他打了個比方,“魚在水里,覺得上岸是煎熬,而人在水里無法呼吸,很快會憋死,而你卻能跟陰魂共育陰陽人,就好比一種既能在水中生活也能到岸上生活的……”
我突然覺得世界灰暗了:“你是說,我能生出兩棲動物?”
禿頂皺眉:“你這什么文化水平,我那就是個比方,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陰陽共育的后代屬陰還是屬陽?如果陰陽共存,那就只有一種可能,生死的界限消失了。”
我瞬間豁然開朗,原來他們為的就是這個!
這確實有能讓人瘋狂的原動力。生死的界限在我這里居然消失了,那不是意味著……我和陰魂共育的后代永遠不會死?這禿頂居然還是個科學家。
等等,生死的界限一旦消失,我不是壞規矩了?
生死都沒區別了,那這個世界得多亂啊,還有,既然我配陰婚就是壞規矩,那為什么還那么多陰魂往我家送,她們都想干什么呢?既然娶一個就是違法的,我干嘛不多娶幾個,反正虱子多了不嫌咬……
禿頂看出來了,一拍桌子道:“沒錯,左右你都是要壞規矩的,所以不要在意那些細節。”
我也深以為然:“娶一個是大罪,那我為什么不能多娶幾個呢,還在乎規矩干嘛。最大的規矩都讓我給破了,多娶幾個還能圖個樂,我在活人這邊,反正活人的法律還管不到我。”
禿頂支持我:“對呀,所以我們把陰魂送過去,你坐等享受不就完了?”
“那還搞毛的陰婚。我直接拍馬上啊。”
“那不行,陰陽交合必須有禮儀為證,這才能擁有兩邊的雙重身份。”
“這樣啊,那你還抓我媳婦干嘛,還給我唄。”
“好……這個可不行。”
禿頂笑道,“差點被你繞進去了,還以為你把這個忘了呢。”
這怎么能忘,我就是為了這個來的,問他:“你不是說我要多少都沒關系嗎?”
禿頂搖頭道:“除了這個,其他的你怎么來我們都不管。”
靠,還輪得到你們管我了,我威脅他:“你不放她,我就不配合你,我……我自殺!”
“那你請便。”禿頂無所謂的樣子,“不順著我們的意思來,我們就會出手,當然你也可以反抗我們,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你要把自己干掉那是你的選擇。”
他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法下手!
“你說,為什么她就不行,別人就可以?”
“因為啊,如果你要了她,就只能和她一個,別人全都別想了。”
禿頂一臉“為你好”的樣子,“現在知道了嗎,她不會再讓你接觸到其他的陰魂,你的妻妾成群夢想也就沒影了,何必單戀一枝花,值得嗎,放心,我會多給你找漂亮的……”
辮子姑娘有這么恐怖?有她在其他陰魂就跟不了我嗎?
那醋勁也是挺奇葩的,她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不行,你還是得把她還我,跟不跟她得是我自己的選擇,不能放你們手里。”
我直接站起來,拿起一個酒瓶說:“你要不給,我就搶,先把你打趴下,我慢慢找,現在就來吧,有什么手段盡管朝我身上使!”
“居然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啊,真是毫無道理。”
禿頂糾結地捂住了臉,悶著聲音說:“傷腦筋,又不能下重手……那好吧,我給你機會,從這里一路上去,上到頂樓天臺,你有機會遇到她,認出來就可以帶她走,如果認錯,呵呵……”
“認錯會怎么樣?”
“也沒什么,你會被引誘破身而已。”
破什么身,這話不是對女人說的嗎,我是男人,洗洗又跟新的一樣!
還有我怎么可能認不出來呢,好歹我也算個見習執禮人吧,陰魂和活人都能分不清?以為遮住張臉就行了嗎,陰陽是本質區別,哪怕包成粽子我都能認出來。
“你最好不要騙我,否則我一個人從樓下單挑上來!”
威脅他一句,我轉身出去,往樓上走,走進樓道口,我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我去,兩邊都站滿了新娘子,嫁衣款式全他瑪的一樣,人人都頂著塊紅蓋頭,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然而這樣的假象并不能騙我,我認出她們都是活人,哪怕是女人,這么多我也打不過啊。
所以我放過了她們,繼續往上走,沿路的新娘一直在朝我伸手:“哥哥,掀我的蓋頭呀……”
去死,今天老子趕時間,改日再來你以為我不敢掀?
上去幾層之后,我就找到了辮子姑娘,一個陰魂站在眾多的活人中間,哪怕包得都一模一樣,也如同夜空里璀璨的月亮,讓滿天星光黯然失色啊。
這個難度太低,執禮人的基本功就夠了,我上前就要掀蓋頭,等等,辮子呢?
她不是!
對啊,那禿子的手段高明,肯定能拿陰魂來充數的,所以我得防著。
好陰險的招數,之前全都是活人麻痹我,突然冒出個陰魂我差點以為就是了,他也是蠻拼的,整個酒吧的服務員都叫到這里來了吧?
我收回了手,繞到她身后看看,確實沒有辮子,沒準還是個男人呢。
不理她,我接著往上找,那家伙卻伸出手拉住了我,我喝道:“放手,不放手我打你啊!”
她果然嚇得一縮手,不敢再動了,執禮人是你能隨便動手動腳的嗎?
再往上走,服務員用得差不多了,變得稀稀疏疏的,我又找到了一個陰魂,有辮子!
太好了,只要我把蓋頭掀開,辮子姑娘就能恢復了吧?
伸手就掀開,然后我看到了一張臉,不是辮子姑娘,不過好美……
瞬間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控制不住地朝她撲過去,不知道為什么我會這樣,感覺褲子都快被撐爆了,一定得噴發點什么才能消火。
也罷,反正我犯規據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就別忍了吧?
可就快撲倒對方的時候,我身后一只腳踹了過來,不是踹我,而是踹我跟前那個女人。
然后一只手在后面拉我,說了聲:“別亂來,你不能破身!”
怎么又有人跟我說這個,聲音好熟悉,竟然是王予歆,她怎么那么大的力氣?
不過,我破不破身關她毛事啊!
轉頭就跟她理論:“你來干什么,這里很危險的,趕緊走,我的事你別管。”
好事沒辦完呢,我得繼續啊,小歆氣急地指著地上說:“你自己看看!”
我轉頭一看,靠,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這就是如花啊,我剛才怎么會覺得漂亮的?
難道我中招了?
小歆急道:“快,跟我走,不然來不及了!”
她力氣居然大得直接拎著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