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幀明，接電話。”褚璣睡在床上有氣無力地叫著:";管好你的電話，能不能不要響了。今天這個電話已經(jīng)是第無數(shù)次響了。”
“xifup，找你的。”戈幀明笑著把電話遞給她:";無數(shù)的電話響，有一大半是找你的。看看，這又是北京長途，你的那些jiemeiv們又開始記者招待會了。我的手機快被打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建議轉(zhuǎn)人工臺，直接發(fā)布消息好了。”
“你接你接，我真不想說話了。”褚璣看了眼上面閃爍不停的名字:";就說我睡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比我清楚。”
“我怕你了。”戈幀明深吸一口氣微笑接通了點好:";你好，我是戈幀明。”
“戈xians，你太太呢？”那邊傳出李若耶熟悉的聲音:";生了，什么啊？真是一兒一女，兩個寶貝長得像誰，有相片嗎給我瞧瞧。”一連串的發(fā)問從那邊傳出來，褚璣正靠在床頭昏昏欲睡的人也被電話里傳出的聲音弄得招架不住。
戈幀明皺眉看著褚璣半分鐘，安靜等著那邊問話結(jié)束。好不容易那邊停止了，戈幀明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褚璣睡了，的確是一男一女兩個寶寶。跟之前醫(yī)生說的一樣，至于相片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準備好，等我們準備好了以后，會按照你們提出的要求，打包發(fā)送給你們。”
“誒，你確定你的回答不是電話錄音，怎么這么格式化，還是你對著每個人都這么回答。我好歹是你們家丫丫的干媽好不好，有點常規(guī)親戚的語氣好不好。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李若耶不服氣地叫道。
“不好意思，今天這樣的電話我們家已經(jīng)接了無數(shù)個，我們家的寶貝包括我太太那邊基本已經(jīng)是通訊屏蔽了。”戈幀明無奈地攤手，不過這個動作只有褚璣看到了:";你說你是丫丫的干媽，那么我是不是可以把電話轉(zhuǎn)接到你那邊，由你負責幫我回答這些已經(jīng)回答了無數(shù)遍的電話，讓我和我太太還有寶貝們安靜地休息一天？”
“行了，要褚璣接電話行嗎。”李若耶知道褚璣肯定在旁聽，不過是現(xiàn)在人家是太座當家，說什么都是有人可以當炮灰的，比如戈xians。在外面是風光無限的大影帝，可是一旦回家以后就是安安心心做擋在女人面前的一家之主，看看人家的家教再看看自己家，真是管教無方。
“我太太睡了，大約會在兩小時以后醒來。”戈幀明看著褚璣，露出一絲捉狹的笑容:";你的電話問候我會轉(zhuǎn)達給她，等她方便給你們回電話的時候，我們一一回復，可以嗎。”
“戈xians，我會投訴你的服務態(tài)度，太差勁了。”李若耶看著自己的所有攻勢都被屏蔽掉，只要是想要跟褚璣直接通話的話，不通過戈幀明幾乎是不可能。褚璣根本就不接電話，現(xiàn)在更不會在線上。算起來也是生了孩子有半月了，除了張謀在醫(yī)院病房見過一眼以外，沒有任何人見過廬山真面目。
“好的，我把人工臺電話告訴你，需要接線員嗎？”不跳字。戈幀明笑著掛斷了電話:";太太，她要投訴我的服務態(tài)度。”
“我受理，而且全盤接受。”褚璣笑著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寶寶們都睡了？”
“電話只能吵醒你，吵不醒那兩個小寶寶。”戈幀明點頭:";阿姨說都很會吃，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吃到五十毫升，一點也不費力。”
褚璣點頭:";跟褚贏炘一樣，看著沒多大。但是吃東西一點都不要人操心，這樣就好。要是不會吃又挑食的話，我就真是沒辦法了。跟我一樣都是超敏體質(zhì)，除了羊奶什么都不能吃。”
“媽說要你自己好好養(yǎng)著，孩子們都不要你操心。”戈幀明剛給她倒了杯白水，就是在月子里褚璣也沒有亂吃什么東西，只是很小心地吃一點蛋白質(zhì)豐富卻很少有高熱量的東西，那些煲湯之類的東西都只是淺嘗輒止。
“我沒事。別讓媽瞎操心了。”褚璣笑著喝了半杯水:";對了，寶寶的名字有了嗎？”不跳字。
“好了，你看一下。”戈幀明把名單遞給褚璣:";兒子叫戈嬴楀，女兒叫戈徽妘。我爸說你很會取名字，褚贏炘的名字就很好，如果是我肯定不會有這么響亮的名字。所以兒子的名字還是按照這個排名，我爸好像很喜歡林徽因似地，所以女兒叫做戈徽妘。”
“很好啊，很好聽。”褚璣在掌心里默默書寫著兩個孩子的名字:";小名呢？”
“兒子叫豆豆，女兒還是褚贏炘說的，只是不叫小妞而叫妞妞，大了就不叫了。”戈幀明挨在她身邊坐下:";好了，你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這是一個很難得的假期，孩子們還有你都是我以后的生活重心。”
“我覺得有件事我們必須先討論一下，關于我生完孩子以后的工作問題，因為你知道的，我在國內(nèi)的交流時間實際上是無限延長的，但是我必須要回法國去跟比爾做述職報告，這樣的話是不是需要把孩子帶去。你的工作也很忙，不能讓老人擔負起照顧孩子的責任，既然是要了孩子就要對他們負責。”褚璣睡意全無，很認真地看著戈幀明。
戈幀明痛苦地扭頭:";你今天可以不說這么倒胃口的事情嗎，允許我在這段時間不聽你關于任何上班的事情，實在是太折磨人了，這件事確實不是我能力范圍內(nèi)的事情，而且你的工作只要你不想閑下來，隨時都會有事情要做。我很擔心將來你會跟我說我們兩個人兩地分居，然后用飛機在天上飛來飛去，最后團聚的時間和地點就是飛機場的匆匆一見，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寧可你什么都不要去做，就在家里呆著行不行”
褚璣無聲地笑笑，每次談到這個他必然會是這樣一副嘴臉，好像真是有什么滿清十大酷刑一樣的東西壓在她身上一樣，這個男人怎么會如此不喜歡自己出去做事，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人，真的就是那句討吃的命，怨不得別人。
“你可以去問問，誰家的太太有你這么忙的。要不是家里接二連三的有事，我估計你根本就不會在家里呆著，其實這是件很麻煩的事情。以前只有褚贏炘一個，他又那么大了，也就沒那么多事情需要操心的，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三個了，丟下哪一個都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機會吐槽，干脆把自己心里一直不痛快的事情都說出來好了:";我真不需要你在外面這樣打拼，就是你現(xiàn)在不去做的話，我們也有很雄厚的資產(chǎn)了。而且你自己現(xiàn)在的公司也上了軌道，何必給自己無限的壓力。如果是一個人，而且是一個單身男人的話，這樣也是一個很大的壓力，何況你是我xifup，我要你回家享福安心做少奶奶。而我才是那個需要在外面賺錢打拼的男人，你說呢？”
褚璣抿嘴不說話，好像這些話都是在心里悶了好久了。要是今天不是這個機會湊巧的話，說什么都不會說出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給了他無限的壓力，所以每次只要是提到出去上班的話，就一定會是義憤填膺的樣子。男人有時候心理壓力也未見得會比女人小，只是平時不容易發(fā)覺而已。
“不是我非要出去做事，我是執(zhí)行董事，做的事情都是公司的日常行政工作，不是你所形容的那種在外面流血流汗事件。”褚璣微笑著把手邊的零食遞給他:";你心里想的是什么，我都清楚得很，laon，你要讓我有所寄托。我不是那種有了laon、孩子、家以后就能放棄自己事業(yè)的人，還有自己的人生自我實現(xiàn)才算是完整的人生，你說是不是？”
“行了，流血流汗的事情我們都見識過就不提了。上次事情我一直不說也是因為你可以把這件事處理得沒人知道，但是我不敢去想如果那個東西要是發(fā)生在你身上會怎樣。你最好能夠把這件事當作一個必然事件看看，我們不談下去了，要不又有矛盾了。”戈幀明搖手:";你現(xiàn)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調(diào)整好身體，別的事情我來想，但是工作這件事必須等孩子一歲以后再去籌劃，我想那個什么比爾應該不會對你有什么異議，如果有，我想也是因為他對你有非分之想，這是一個很不好的事情。”
“好了，打住。”褚璣擺手:";戈xians，是我不好，不應給跟你說這些。因為我事先沒想到這些，你要是繼續(xù)說下去，就會成我做了很多不該做的事情。”一面說一面往被子里鉆:";幫我接電話，我睡了。”
戈幀明挨著她躺下，手把她抱得緊緊的:";lapo，我們就當作提前退休好了。以后要是不想上班了，就在家?guī)Ш⒆雍昧恕！边@話沒敢當面說，只是在心里重復一遍又一遍。跟她都有了自己的孩子了，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