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小.姐,花。”楚云琤指著剛送來還是含苞欲放的紅色海芋:“還是插在那邊?”
“擱那兒吧。”褚璣點點頭:“叫趙暉到我辦公室來,有件事要問他。”
“好的,我馬上通知趙xiansg。”楚云琤點點頭出去,褚璣看了眼滿滿一花樽的海芋。紅海芋的花語就是喜歡你,不知道這個人喜歡的人是誰。以為自己是那種剛踏入社會的女人,還是覺得自己心緒幼稚如此,所以才打算用這種毫無新意的,最叫人看不過眼的送花送寵物就能達到他們所謂的目的嗎?
好像從來就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因為從小就告訴自己的一件事:女人喜歡什么,最好是能夠自己去買。就算是賺一個月的錢,只夠你買一只名牌包,也比從一個男人那里來得安穩,那是受不得雨打風吹的。可是你自己得來的東西,就是說到天上去,也還是你的。不會寫上別人的名字。
“褚小.姐,俞書記辦公室有dianhua過來。晚上市委秘書處有一個重要的聯誼酒會,請你一定要去參加。”褚璣剛剛跟趙暉談完事情,楚云琤已經推門進來:“市委派車過來。”
“我知道了。”褚璣看看手表:“幾點開始,我好做準備。”這件事那天到市委去開例會的時候,確實聽俞鄭颋提起過。不過這兩天忙著公司新項目合作的事情就丟到腦后去了,看來俞鄭颋是已經知道自己多多有這些健忘癥的毛病。
“這種酒會什么時候能夠少些?”趙暉看褚璣有些不勝其擾的樣子:“每次拿著納稅人的錢做這種事情,我想這也是我們的特色之一。”
“沒有這種酒會就不會有各種貿易洽談,明知道這種事情不夠合理還是要去做。”褚璣把簽好字的財務報表和資料交給趙暉:“注意一下扈式送來的報表。我剛才跟扈林輝說過他們的東西有問題。扈林輝很想知道為什么他們的不合格,我倒是很想告訴他為什么。只是不了解這里面的層層機關,不能去接受這樣的現狀,以后還會遇到更多諸如此類的問題,難道是需要我每次都去做解釋?”
“其實扈式比起羽凡還是要精致一些,而且扈式是那種中規中矩做事的公司。唯一就是兩家老板做人的原因:一個做事一個做人,本來是需要做事的人。可是這個社會需要的是做人的人,做事的就要吃虧。”趙暉直言不諱道:“就好像是扈林輝跟林愈蕃兩個人,其實要我看都不合適,最多只是合作做生意。”
褚璣笑起來:“你說這些,好像是再有別的什么意思。”
“你以為有什么?”趙暉看看褚璣,楚云琤在旁邊抿嘴笑個不停:“楚小.姐,你說說我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如果趙xiansg這話是話里有話。”楚云琤很明快地笑道:“至少覺得那兩位xiansg總像是有些不盡人意的地方。”
“人無完人,不盡人意的地方總是有的。不過我說的不是這個,褚小.姐心里清楚。”趙暉也是一笑了之:“一家之言,你不會見怪吧?56書庫不少字”
褚璣笑笑:“我已經是煩不勝煩,也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不過有件事我要說在前面,這些話大家開開玩笑無傷大雅。被人知道,只怕是當作什么傳了出去說是我們公司為了做宣傳,來拿我的事情當做噱頭就不好笑了。”
“只是隨口說說的笑話,沒有別的意思。”趙暉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這也是自己從心底佩服褚璣的地方之一。褚璣絕對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到公司的正常運作,不過趙暉也是說出自己心底的話。這兩個男人的眼睛總是在圍著褚璣身上打轉,要說沒有那種心思還真是不可能。
“我就是當做笑話聽,所以也不覺得你說的難聽。”褚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桌面:“我還要去挑選一套合適的晚禮服,這是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我先走了。”趙暉笑笑,很明顯這話是對自己下的逐客令,不過經過這么久的相處也知道褚璣并不是以前覺得的那樣難纏,至少偶一的玩笑都是可以盡歡而散的。只是不知道褚璣對于這兩個男人是不是真的有法子,反正這兩個男人看起來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褚小.姐,你笑什么?”楚云琤看褚璣的樣子:“還是覺得趙xiansg說話很有意思?”
“好像我的感情生活比公司的業務更重要,所有人見了我總喜歡跟我談這件事。”褚璣看著楚云琤:“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就該找個人,然后讓自己過得很不愉快?”
“沒有啊,這種事是不能勉強的。褚小.姐,你自己心里早就想好給怎么做。又何必去考慮別人怎么想,至少這些東西還是要你自己拿主意的。別人不管怎么說都沒用,這是你教我的。女人必須要管好自己做好了,別人不管說什么做什么都沒用。”楚云琤已經不是剛上班時候的小丫頭了,說話辦事很有褚璣言傳身教。尤其是敗錢已經是深得褚璣親傳,不過最近也頗有成就可言。
“我看過些時候等蘇荻回來做匯報的時候,應該是要把你送到北京去走走的時候。等到了那邊,多接觸一些人和事應該就是到了獨擋一面的時候了。”褚璣并不覺得自己要身邊這些人跟自己一樣提高警惕,認真去對待自己即將要面對的各種事物尤其是關系到自己一生幸福,帶著挑剔的眼光是一件錯誤的事情。至少女人不應該在這種事情上面吃虧,否則一輩子都會是為了別人而活:“我可不是要你們都跟我一樣,不過要是不好的話,還是寧缺毋濫好了。”
“嗯,我知道。”楚云琤看褚璣拉開辦公室后面化妝間的衣柜,各色禮服都在這里面。褚璣很少把晚禮服放在家里,因為每次參加這些宴會都是從公司過去,這樣也省去了化妝的時間:“我先出去了。”
“好。”褚璣專注地看著自己的衣柜,沒有一個女人會因為衣柜塞得滿滿的而停止買衣服。看了好久,才算是挑出一件很絢爛織錦花樣的晚裝。上面是經典的中式旗袍式樣,下面卻是比所有西式晚裝更要求女人身形亭亭玉立的魚尾裙式樣,這是一個禮服設計師的收官之作。當時就說好,整個世界上僅此一件。而且這件衣服的衣料也是很難得的南京云錦,比之于那些華麗而叫人目不暇接的絲綢或是西式面料,看上去就硬是奢華無比。
能夠搭配這件禮服的除了名貴的鉆石,好像就連自己那兩件經典的祖母綠都是不行的。拿出來卻又放了進去,這條裙子不是為今天準備的。說不定有一天需要它來幫助自己撐起更難得的場面。
想了想還是拿出一件珍珠色的晚裝,配上一條華麗而不覺繁復的珍珠首飾,簡直就是綽綽有余。其實不用去也知道今天到場的會是什么人,無非就是自己每天都會見到的那些人。可是就像是趙暉說的,這種勞民傷財的事情確實無法擺脫的。除了去沒有第二個選擇。
“俞書記。”剛到不久,俞鄭颋已經出現了。不過今天很意外的,還帶著夫人一同出席:“張教授,好久不見。”
“今天這么漂亮。”張慧云很滿意地點點頭,褚璣是個很會做人也很會給人面子的女人,如果這種女人不在這種社會里游刃有余,才是一件怪事:“我們老俞同志一直在夸你,要是不知道的人只怕還以為有什么。”
“張教授不知道是在夸我還是在罵我,到底是大教授。”褚璣跟張慧云之間因為上次的事情,大家開誠布公地談過之后什么事情都煙消云散后,反倒成了一場朋友:“您這話要是被人聽去,又有文章可做。正好我最近有新項目啟動,恐怕有人說我是在做廣告了。”
俞鄭颋在旁邊笑起來:“?你們慢慢說,我先過去看看。”
褚璣笑著跟張慧云一起到旁邊坐下:“您很少到這種地方來,今天怎么有空呢?”
“老俞說難得有時間在家里,還是要我一起出來走走。”張慧云很少有過跟俞鄭颋一起出來的機會,兩個人都忙。除了偶爾的休息碰到以外,這還真是第一次:“還說你今天肯定會來,我就出來了。怎么還沒遇到合適的,要不要我幫著你參謀一下。上次老俞有個港商不錯,不過你沒看上。”
“今天也要來,等下您幫我看看。”褚璣淡淡一笑:“這件事我不覺得是必須的。”
“但是孩子必須要有人保護,上次的事情我聽說了。幸虧是孩子沒事。”張慧云很直白地說道:“女人最怕遇人不淑,不過有時候太精明也不是一件好事。男人的社會跟女人不同,你我都是清楚得很。”
褚璣搖頭:“我還真沒想好,不過您說的我也是考慮過無數次。還是覺得不夠成熟,不到那個時候還是不要考慮了。”
第三卷?風云突變?第二十九章?眾口一詞是?由【56書庫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