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璣聽了尹俐俐的話,既然是不想讓人認出自己來就必須要換掉這身打扮。蘇荻接到褚璣的電話,馬上開車到了褚璣住的王府飯店。
“褚小姐?”蘇荻幾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平時看上去清淡冷漠的人怎么會穿上這么俗艷的衣服。還把頭發(fā)夾成大花,看著就不舒服。
“怎么了?”褚璣一如平時的說話口吻還是平時的風格,蘇荻這才緩過心神。真的只有褚璣才有這種語氣。
“幾乎認不出來是你。”蘇荻看到她終于是吁了口氣,每次遇到這種時候只要能夠看到褚璣就像看到救星:“什么時候到的?”
“秦霖沒跟你聯(lián)系?”褚璣把讓丫丫在房間里玩自己的:“我要他去找你們的。”
“找了,沒說你也來了。”蘇荻細想過來,要是褚璣不來的話秦霖怎么處理這種事。就算是瞿瀅來做自己的助手,還是不得力。興許是跟自己剛開始接觸這份工作一樣,摸不著頭緒。加上不過是只來了一天就出了這種事,還不知道究竟是觸犯了那個神仙的神威。
“等下我過去,你們先去。”褚璣看看時間:“對了,瞿瀅是不是跟她先生兒子一起來的?”
“我沒問,因為剛見到她沒多久就出了事,連交代工作都來不及哪有時間問這個。”蘇荻喝了一大口水:“還沒吃飯吧,我先請你吃飯?”
“吃什么?”因為兩人接觸比較多,蘇荻反倒是比公司里面的其余人在褚璣面前說話要隨便得多。褚璣也就不像平時那樣難得說話:“這兒離金魚胡同不遠,我們?nèi)コ宰T家菜。”
“沒有預訂。”蘇荻請了幾回別人在譚家菜吃飯,知道要是不提前預定的話只怕臉碗碟都沒有碰的。
“不要緊,我去就有了。”褚璣笑笑:“正好去會會老朋友。”
“你在北京到底有多少朋友,每次來了都有人接風洗塵。不會這次也是吧?”上次褚璣走了以后,蘇荻不過是半個月沒到北京。才一回來就發(fā)覺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不少人看上去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接過很多事都給了自己莫大的方便。
“要是洗塵的話,晚上不用去了。”褚璣給兒子換好衣服:“丫丫,跟媽媽吃飯去。”
“媽媽,好丑。”丫丫抬頭看著媽打扮。
“就這一次,以后都不這么穿。”褚璣摸摸兒子的臉:“叫蘇阿姨。”
“蘇阿姨。”丫丫看了眼蘇荻,蘇荻還是第一次見到褚璣的兒子。
這個小朋友長得可真是像褚璣,一看就知道是她兒子:“小寶貝兒,你幾歲了?”
“我有三歲了。”丫丫很可愛地伸出三個指頭:“一二三的三歲。”
蘇荻忍不住笑起來:“你都知道是一二三的三歲,叫什么名字?”
“褚嬴炘。”丫丫想了半天,好像這個名字是媽媽某一次跟他說過的:“媽媽說的。”
蘇荻看著褚璣:“褚小姐,這個名字好拗口的。”
“丫丫五行缺金,只能這樣補回來。”褚璣牽著兒子的手,身上這件衣服還真是難看。只是為了這次的新聞發(fā)布會,只好這種叫人鄙視的打扮出現(xiàn)了。
褚璣牽著兒子的手到達發(fā)布會現(xiàn)場的時候,或明或暗已經(jīng)看見不少花都的人在四處維持秩序,秦霖已經(jīng)坐在公司這邊位子上。褚璣那身招搖的打扮幾乎讓所有人側目,尤其是這種俗艷至極的大花裙子怎么看也不像是褚璣的打扮。
要不是身邊那個可愛至極的小男生,絕不敢相信這就是平時那個平靜冷漠的褚璣。褚璣身上戴的居然是華都的會標,這又是別人想不到的事情。
蘇荻方才看見褚璣到了金魚胡同的譚家菜以后,不過是到了柜臺上跟人打了個招呼。馬上就在晚餐的高峰時段,給她騰挪出一個很雅致的包間,至于那些看家菜要是別人起碼要預訂一個月以上才有的,怎么她一去就有了?
至于這個會標,蘇荻是親眼看見褚璣從包里拿出來戴上去的。真是不知道褚璣是哪里來的這么多叫人應接不暇的本事。
趙欣欣在臺上幾乎是喋喋不休地指責這邊做人做事如何差勁,甚至是在說這邊的公司怎么不夠格進入北京這邊的演出市場。每次遇到華中公司的事情,趙欣欣總會擺出一副主持正義或者是說實在看不下去的樣子,仿佛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的罪大惡極。
其實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褚璣這個剛剛出道不久的女人居然給自己造成了多大的精神壓力。她培養(yǎng)新人的不遺余力還有對于處理突發(fā)事件的敏捷應變能力,幾乎是讓圈內(nèi)人所稱道。上次的事情就給自己敲響了一記警鐘,如果不能把華南娛樂影音扼殺在搖籃中的話,將來自己的公司只怕就會被她收入囊中了。
在開始指責褚璣的公司之前,趙欣欣已經(jīng)是找人把場內(nèi)場外全都巡視了一遍,確認褚璣真的沒有到會場來,趙欣欣總算是找回了她從前的那些自信。意氣風發(fā)的站在上面,帶著一絲趾頤氣使。而且在趙欣欣看來,褚璣之所以叫人心煩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原因:趙欣欣一直想要攀上關靖宇這根高枝,可是這根高枝似乎只是在向褚璣伸出了綠色的橄欖枝。
不過今天真的是很有意思,不止是褚璣沒來就是關靖宇也沒來。趙欣欣坐在上面,很是得意。這里又成了趙欣欣的舞臺,沒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子,放在什么時候都是一樣的。
褚璣好整以暇地看著上面,趙欣欣很適合學表演,如果再加上幾滴鱷魚的眼淚真的會叫人拍案叫絕。尤其是這種義憤填膺的神情,真不知道自己的手下做錯了什么讓這位號稱京城名媛的趙小姐在上面聲淚俱下。
“我想請華中傳媒的負責人蘇荻蘇小姐,把這次的事情給我們再復述一遍。我們的傳媒公司還沒有出現(xiàn)過這樣的問題,卻是被人投訴到演出市場委員會。讓文化宣傳部對我們的工作存在質(zhì)疑,這讓我們以后的工作很不好開展。這么多的記者和攝像機對著我們北京娛樂市場,我們好像已經(jīng)是連上面的那一層保護膜都沒有了。”趙欣欣咄咄逼人的口氣叫人聽著很不舒服:“為了出場費跟自己的公司起了矛盾,而且公司負責人都不能及時出來解決這件事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我想既然是華中傳媒的負責人不在,那么蘇小姐也應該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
蘇荻事先跟褚璣交換過意見,褚璣坐在下面無疑是給了蘇荻一個強勁的后盾:“趙小姐,你好。我就是華中傳媒北京地區(qū)的負責人蘇荻,我代表我們?nèi)A中傳媒的褚璣褚小姐面對各位記者的質(zhì)疑作出如下回復:對于此次本公司簽約演員關于出場費問題所引起的一系列糾紛問題,對各位記者表示抱歉。因為公司管理機制不甚健全,所以會對公司簽約演員的實際收入造成影響,也希望各位給這些初出茅廬的演員一個寬松的成長環(huán)境。畢竟每一個影帝影后都是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演員一步步走來。或許大家今天不甚看好的某一個人,會在以后成為票房的保障,如果是等到那一天再來追在后面采訪的話。不如今天就建立起良好的關系”
不卑不亢的發(fā)言仿佛一個響亮的巴掌摑在一旁的趙欣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臉色讓趙欣欣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難道就是為了區(qū)區(qū)出場費爭執(zhí)起來的人,還能成為未來的影帝?”
“這是本公司的內(nèi)部培養(yǎng)新人問題,趙小姐詢問太多的話是不是有剽竊公司情報的嫌疑?”蘇荻不慌不忙地說道:“趙小姐,你并不是主持傳媒市場的職務。怎么可以質(zhì)疑我們的培訓問題,如果說本公司的內(nèi)部機構存在問題也是需要我們公司高層領導來決策的問題。趙小姐屢屢相逼,難道是要主持誰的公道?”
蘇荻此話一出,頓時下面一陣嘩然。不少記者都把閃光燈打到蘇荻臉上,還沒有人敢當面給趙欣欣如此難堪。就算是有人撐腰也不能這樣子說話,雖然是說蘇荻也是公司負責人,只是以蘇荻的資歷是不夠本事這樣回敬趙欣欣的。
“蘇小姐能夠說是自己公司的管理機制有問題,那么就應該對演出公司造成的損失而提出的賠償問題作出答復。”趙欣欣強壓著怒氣故作穩(wěn)健的回答。
“我來負責賠償問題。”褚璣把丫丫交給秦霖幫忙看著,自己到了后面的更衣室恢復本色后到了臺上:“各位媒體記者大家好,我是華中傳媒的負責人褚璣。趙小姐方才提出的賠償問題我已經(jīng)在今天跟演出公司達成共識,我們的新料明星已經(jīng)簽署了為期兩年的演出計劃。并將在明天對于前次的遺憾加以彌補,誰都有個年輕的時候,大家為每一個新出道的新人演員留一點自由的空氣和環(huán)境,是不是更適合大家的發(fā)展?”
趙欣欣幾乎是張大了嘴巴看著褚璣,這個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不是一直都有人在周圍看著的,她從哪里冒出來居然這樣站在面前?
“不知道我這樣的回答能不能讓大家滿意,至少我們是本著誠意在解決這個問題。而不是在把一件很小的事情弄得人盡皆知,不論是現(xiàn)在這個大家生活的大環(huán)境還是我們所處的娛樂圈,都需要給每一個人一個較為輕松的發(fā)展環(huán)境,才能讓有天賦的年輕人一個適合發(fā)展,展示個人風采的舞臺。大家覺得我說得還能入耳?”褚璣看也不看坐在旁邊的趙欣欣,長槍短炮的話筒已經(jīng)在褚璣面前擺了一溜。
下面那些記者看到驀地出現(xiàn)了一個人,還是一個跟趙欣欣大不一樣的女人,都說是三個女人一臺戲,上面已經(jīng)有了三個女人,而主角就是站在最中間的那個女人。得體的裝束和比之于趙欣欣不知道高明了多少倍的發(fā)言博得了滿堂喝彩。
褚璣朝著趙欣欣微微一笑:“我很感激趙小姐對于本公司的關心,因為公司發(fā)展需要本人不能時常在北京關注著公司的進度問題,讓我能夠在千里之外對于公司的發(fā)展狀況有了全面地了解。也避免對于這些青年演員的誤解,至少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特的存在。我們不只是要,謀發(fā)展,更是要促進人性的解放。或許這會是以后娛樂圈的最好的發(fā)展途徑之一。”
《為妃之道》誰說乾隆繼后被廢來著18586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