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總部,因為是在過年期間,就算是平時喧鬧繁華的香港街頭,依舊是有些清冷。褚璣這才想起來丫丫被關靖宇帶走了,趁著自己一心想著公司里人和事的時候跟自己說要帶走了丫丫,這件事也只有關靖宇才能想出來。
掏出電話很快撥通了關靖宇的電話:“我在彌敦道附近,你把丫丫帶過來。”四處都是匆匆回家的人群,不論這個社會變得怎樣拜金或是時代如何發展,唯有到了這一天所有人都會放下手里的一切,哪怕是隔著千山萬水也要想盡一切辦法回到那個偏安一隅的家。那里會有人給予他(她)精神上的慰藉,仿佛一記精神鴉片一樣。充電恢復元氣,然后迎接下一年更加嚴厲的考驗。
看樣子今天是說什么都不會堵車的,不過聽關靖宇在電話里的口氣,只怕是要很長時間才能到這邊來。丫丫是不認識的關靖宇的,這么短的時間之內要是混熟了簡直就是奇跡。要是鬧得關靖宇從此以后離開自己和丫丫遠遠地最好,自己的生命中最好不要有他的參與。雖然很多人都說人生不論悲喜都需要有人的參與和分享,自從將那個有可能分享的人徹底刪除掉以后,所有的路都必須要自己一步一個腳印來完成。本來就不需要他的參與,如今就算是換了一個人也是沒有必要的。
“小姐,請到這邊看看,這是本店剛到的新款。”旗艦店美麗而世故的導購看到褚璣的打扮,馬上堆砌滿臉的笑容:“小姐身上這件巴寶莉的風衣應該是剛剛上市的新款,穿在您身上真的是非常合身。”
褚璣走馬觀花似地看著店內的物品,有兩個包好像是上次在國內看到的,后來因為顏色不好沒有拿回去:“把這包的紅色給我看看。”
“好的。”導購熟練地戴上專用手套,這種包賣給買家之前所有的導購不允許有自己的指紋印在上面。
褚璣接過包,只是順手叩開機括看了一下:“包起來,還有那個GUCCL的太陽鏡給我試試。”身上戴的這個很合適,不過手里這個桃紅色也很惹眼,誰讓他們家的太陽鏡和鞋子永遠都是自己不能放掉的東西。
“好,就這兩個全都包起來。”褚璣拿出鉆石金卡刷過去,那個導購的臉黑了一下。這個人居然是自己公司少有的骨灰級會員之一,難怪看到這些東西就跟看見他們家的東西一樣熟識。很想看一下太陽鏡下面的眼睛是怎么樣的,這個女人有些清瘦單薄的身形絲毫不能掩飾她身上帶著的那種氣質。
導購雖然帶著一絲好奇,不過對待這種人公司所要求的那種苛刻的服務態度,已經決定了自己不可能窺視到太陽鏡下的面孔。
褚璣看著購物袋并不急于出去,反倒是在臨街的玻璃櫥窗前坐下。修長的十指上不是人所想的那樣,必然是戴著一枚熠熠生輝的鴿子蛋。光潔而修長,裸色的指甲油讓手指看上去健康非常。另外一個扶著接待的服務員趕緊過去:“請問小姐要喝點什么?”
“冰水。”褚璣看著外面的街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下著蒙蒙細雨。香港到了冬季,因為季風氣候的原因非常愛下雨。比起內地的寒酷,這兒多的是陰冷。褚璣喝了口白開水,一般這樣的旗艦店是不會休假的。也就不用擔心會影響到人家的休息,難得找個靜謐的地方休息一下。
“我在彌敦道附近的購物店里,你來就看見了。”關靖宇還算是很聰明,知道打個電話來問問究竟是到了什么地方。
果然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就看見關靖宇居然換了一身休閑裝束,抱著同樣一身打扮的丫丫開著他的寶馬座駕到了店外。丫丫手里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寶貝,很安靜很安靜地任由關靖宇抱起來。
“媽媽。”看到熟悉的人,丫丫很歡樂地伸出手:“抱抱,抱抱。”
“你吃的什么?”褚璣皺著眉:“弄的臉上都是。”
“不知道他可以吃什么,讓阿姨做的燕麥磨牙棒。”關靖宇笑道:“你去公司的時間有點長,我不能帶著他到處轉,就帶回家了。我爸媽很喜歡他,非要留在家里玩了一下午。”
“丫丫,快謝謝叔叔。”褚璣抱起兒子:“跟叔叔再見。”
原本站在一邊的兩個導購以為這是一家人,畢竟褚璣的打扮和關靖宇站在一起一點也不覺得突兀。加上丫丫又是白嫩的可愛,幾乎都是以為這是一對強強聯手的夫妻了。不過褚璣一句叔叔也算是交代清楚了下面的事情。
“我剛才走過去,看見那位小姐手里的包肯定不便宜。我們這兒都沒有這個款式,一看就知道是在總店買的。”
“肯定是的,你看她里面那套寶姿的新款。還是上周剛上市的新款,很多店里都沒有上貨。”哪怕是公司里定下了凡是來店里購物,所有人都不許背后討論客戶的打扮和經濟狀況。因為很多時候到這里的人,很多都是那些閑極無聊的闊太太或者靠人供養的金絲雀們。很多的闊佬喜歡讓人覺得他們的生活值得人敬仰,所以把自己弄得至高無上起來。
只是剛才得這一對真的是很登對,尤其是那位先生臉上帶著的笑容,好像是專門為了化開那位小姐臉上的千年寒霜才有的。
“不要發花癲了,那都是是有錢人才能玩得起的事情,我們每天守著這些東西自己能買得起嗎?”帶著一絲頹喪,很多的也是對于命運不公的一種無聲反抗:“那位小姐一看就知道了,手包里的每一件東西都不是便宜貨,就是那個包的機括。我到現在都不是很會開,她一下子就打開了。一定是個中高手了。”
“馬上下班了,還要趕最后一班車會深圳。我們家人都等著我吃年夜飯呢。”
“我送你們回酒店。”關靖宇自作主張地打開車門,褚璣抱緊兒子似乎沒有上車的意思。剛買的那個購物手袋圈在手腕上,丫丫很乖地蜷縮在媽媽懷里:“媽媽,我們回家吧?”
“嗯,跟媽媽回家。”褚璣親親兒子的額頭:“謝謝你下午帶了丫丫一下午,等回了內地我請你吃飯算是謝你。”
“大過年的,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到處走。是不是有意給人心里添堵?還在下雨,把孩子或者是凍病了是好玩的?”關靖宇很有些惱火,難道這個女人一定要讓所有人心里都不安她就好了?
“TAXI!”褚璣習慣性地伸出手,一輛計程車停在面前:“謝謝,到半山酒店。”
“等等!”關靖宇無奈,給她打開車門看她抱著丫丫進去:“明天我去接你?”
“不必了,我明天回去了。”褚璣拉上車門:“先生,可以開車了。”
司機很配合的開車,丫丫啃得手上全是黏糊糊的口水。褚璣笑著從包里拿出紙巾給兒子擦干凈手指嘴角:“丫丫,餓不餓?”
“不餓,吃過好東東。”丫丫笑得露出兩枚潔白的小牙齒:“叔叔家吃的。”
只要是有好吃的就一定可以俘獲這個寶貝的心,褚璣有的時候真的是拿這個家伙沒有辦法,誰不知道小孩子好哄。所以干脆就拿住了這個弱點,以后長大了也是這樣只怕就不是普通的難辦了。
“美女,新年好。”時鐘剛剛指向午夜零點,褚璣的手機準時響起。一按就知道是誰打來的:“你不用急著給我拜年,我不在家沒能力給你紅包利是。”
“誰向你要錢,我是問問我們家的小女婿是不是睡著了?”李若耶在那邊很無聊地壞笑:“這邊鞭炮好吵,你那邊安靜得像是到了天堂。這是又在哪里逍遙自在呢,大神?”
“香港。”褚璣裹緊了睡袍窩在沙發上,手邊的水杯已經是涼透了。好不容易把玩了一天的兒子搞定,能夠靜下心看看比爾交下來的文件,過完年就壓開始正式籌劃自己的新動向,這個女人很沒有眼力價的打斷,實在是一件很窩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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