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璣站在陽臺上看著頭頂那彎新月,外國的月亮不一定比仲國圓,這里卻有著讓自己魂牽夢繞的家,如果是這樣的話,把這里當做是自己的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因為那個國度真的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牽掛的東西,反而是這里,真的就是家。
比爾拿著她的睡袍從房里出來,給她披上從后面抱住她:“還不去睡覺?”
“睡不著,被你嚇死了?!瘪噎^轉(zhuǎn)過臉看著他:“我在想,要是你跟兩個孩子真的出事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褚徽過下去,因為我已經(jīng)見過了太多這樣的分分合合,也經(jīng)歷過無數(shù)次匪夷所思的險灘,不知道最后還有你在等我,讓我有一份安定的生活??墒俏也恢廊绻麤]有了你,我還能做什么?!?
“哪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我不論到了什么時候都會等著你的。不管是你走到我前面,還是滯留在我后面都是一樣,即使我們走出去多遠都還是為了彼此。不管我們之前有過什么樣的感情生活經(jīng)歷,都為了最后兩人在一起,這比什么都重要?!北葼柊疡噎^摟進懷里:“我沒看過你那樣喪魂落魄的樣子,如果知道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痛苦,我一定不會準許這種事情發(fā)生。我從來就不會傷害你,你是我的女人。”
“以后不要再讓我害怕了,比爾。”褚璣把臉埋在比爾肩上:“比爾,我想我這輩子肯定是不能離開了,以前我都沒想過有一天我會全心去依賴你,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墒钦娴搅诉@天才知道,我做不到。我還是個女人,一個很純粹的女人。不是別人說的,我有了錢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就足夠了,我還是要一個全心愛我的男人,還有三個寶貝,我要的是一個家?!?
“我們一直都有個家·別人誰都沒有這么大的家。而且今天孩子們叫我爹地了,我想在他們心里不愿叫出的是爸爸,不管他們叫我什么,我都很樂于接受。我覺得我們這個家是誰都無法取代的,是不是?”比爾抬起褚璣的臉:“這一路你走得很辛苦,我知道。所以我不會再讓你辛苦·也不會讓你有一點覺得傷心。”
褚璣抱緊了比爾的脖子:“這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如果你后悔的話,早點告訴我。我想還有一個緩沖的過程,要是你不告訴我的話,就要我去承受,我想我真不知道怎么去承受這個打擊。”
“你愛操心,我知道,但是沒想過你會去想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北葼柛采狭怂拇健ず芎挽愕赜H吻著,褚璣很安心地閉上眼睛。也許這樣過一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人生,真的是自己尋覓這么久才能等來的,把握住自己手心的東西不讓從指縫間溜走,就是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
褚璣又一次給自己放假了·菲麗急得滿頭大汗但是找不到人。
打電話也好,甚至去了他家里都別想找到人。只好去打比爾的電話,這是唯一的一招。比爾也電話轉(zhuǎn)接業(yè)務,兩人又不知道到哪里游蕩去了。只好給褚璣的電話或者MN留言,希望她能夠處理好自己這邊的日常事務,多半給自己回復的時候會是午夜或者是凌晨。
按照褚璣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他是不會熬夜的??隙ㄊ窃谀沁呍缙鸬臅r候看看公司里面的事情,然后給自己用傳真回話或者是解決掉要處理的事情·發(fā)給自己一個大大的笑臉·繼續(xù)找不到人。
“我估計菲麗又在跳腳罵人?!瘪噎^躺在碩大的遮陽傘下面,比爾已經(jīng)從一個純正的白種人變成了從埃塞俄比亞回來的黑鬼了。帶著碩大的太陽鏡·手邊拿著一個敲開的椰青吸了兩口扔在旁邊:“今天早上我簽了字發(fā)過去,但愿她不會太生氣?!?
“嗯,昨晚打我的電話,我剛睡著?!北葼枒醒笱蟮纳炝藗€懶腰:“被她吵醒了,馬上掛斷。我想當時菲麗會氣得要罵人,然后亨利也只能是認命,沒辦法的事情,誰也不能做什么。”
“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去一趟。昨天褚徽在MN上面跟我抱怨,說我們出來的第三次蜜月期應該已經(jīng)到時間了,再不回去的話估計連人都不認識了?!瘪噎^趴在比爾耳邊:“我跟她說,要她做完今年的功課,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她應該會這學期的所有功課都要畢業(yè)了。”
“嗯?!北葼桙c點頭:“三個孩子應該今年的功課都做完了吧。褚贏已經(jīng)要畢業(yè)了,是要他出去留學還是繼續(xù)在學校讀下去?我問他是不是想去公司班,他搖頭。我再給你找后續(xù)的幫手。你說不想把公司交給錒人,但是你知道的,就算是褚贏褚嬴再優(yōu)秀,最起碼也要十年的時間。這十年里面,總不能是這樣持續(xù)遙控上班吧,翹班也不能太久,要不我這個名譽的董事會主席也不能太縱容你了,我真是看不出來你這么一個愛上班愛賺錢的人,也這么愛玩?!?
“這個,你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要長著一張嘴說人。因為你做的事情雖然是家族型事務,但是每次簽字都是褚贏替你去的,你當我不知道嗎?”褚璣躺在他的肚子上,枕著手臂:“你也在給自己找后續(xù)哦,想都別想。褚贏肯定是要來公司幫我的,我好不容易讓褚贏對這份未來的工作有了點興趣。你不能扭轉(zhuǎn)他的心思,我問過無數(shù)次了。褚嬴真的對這件事沒有半分錢的好感,要不然我一定會讓兩人分開工作的,這樣就能把我們的事情接手過去,至于褚徽就別想了。我不會讓她重復我的路,只想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看樣子兩人討論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不知道遠在巴黎的三個孩子要是聽到這樣的話會不會馬上有了反應跳出來反駁。至少兩個兒子對這件事是應該有預見性的,有這樣一個會賺錢的老媽,加上一個事事都順著老媽依著老媽,謹遵老媽意思的爹地,說明孩子們必須被老媽決定一定的將來,當然這件事還要除開掉褚徽的。媽媽對她是特別的優(yōu)厚,什么都會順著她的意思。只要她喜歡他高興就行。
“下一站我們?nèi)ツ睦??”討論完孩子們的未來,間接說完公司的故事。兩個人開始考慮接下來要去哪里。雖然把公司的事情說的頭頭是道,只是若還是提起公司的工作,誰也不會主動提出回去上班的事情,要是沒有無法避免的事情,是不會回巴黎的。
“你說呢?”比爾看看兩個人皮膚顏色分明的界限:“我問你,為什么每次曬黑的都是我?我也注意防曬了?!?
“那天的防曬油給你抹了,誰叫你不繼續(xù)抹得。弄得像個黑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非洲赤道附近的居民。”褚璣詭譎地一笑:“上次褚贏說要回中國去,我沒答應。要是我們?nèi)チ恕N夜烙嬎驼娴牟焕砦伊??!?
“那你還是等他一起去吧,我們先去香港?”比爾看著她:“你不是想去看某人的巡回演出的,我想褚贏應該興趣不大。那天他跟我說,要是我會陪著你去的話。估計最接受不了的人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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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是什么都跟你說,現(xiàn)在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做媽的反而不如你讓他放心?”褚璣挑起一側(cè)眉頭看了眼男人:“三個孩子全都被你收買了,我覺得我真是很失敗。”
比爾笑起來,他們定下的帆船已經(jīng)過來了。比爾拉起褚璣:“走,我們到帆板上去,你不是想去海里看看的。一定要睜開眼睛,以前每次都沒有睜開眼睛,把每次的大好機會都放過了,你不覺得很可惜。”
‘姘啊。”褚璣點頭,把墨鏡架在男人臉上,自己也架上同樣的墨鏡。準備要出太陽傘的時候,忽然站住腳:“等等?!币幻嬲f,一面兩人身上抹著厚重的防曬油:“要是你下次再問我為什么沒有曬黑的話。說明你每次都沒有用心的防曬,就好像你每次都沒有用心的愛我,然后就說我不愛你?!?
“你看過木偶奇遇記的,應該知道說謊是會長長鼻子的。我想你又是在說謊了,好像一直都是我不確定你是不是愛我,行了吧?!北葼柡軣o奈,但是又是一臉安然的笑意。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常常是中文法文夾雜著說出來。比爾說起中文一點都不突兀了,有時候冒出的一句漢語會讓孩子們刮目相看。不過想想有一個像媽媽這樣的語言大師跟著的話,就是木頭也會轉(zhuǎn)變過來。
“這么說你也不確定你愛不愛我?”褚璣扔開他的手,一個人往前走。比爾笑著從后面抱住她:“這話可以反過來說,我覺得我們兩個說這種話已經(jīng)成了每天的必修課了。幸虧周圍沒有人認識你,要不然肯定都不會相信以前叱咤風云的人,每天撒嬌會被人笑話的?;蛘叽蟮坨R了?!闭f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褚璣笑起來,兩人看著外面的停下的帆板:“我們?nèi)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