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沒有?”戈幀明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回到家又是親手把褚璣抱進了臥室。李若耶和尹俐俐見狀都不好在他家多待,站了一會兒看褚璣沒事紛紛告辭了。
“好多了,不過是抽點血也沒什么。”褚璣睡進被里,暖氣開得最大才覺得渾身上下有了一絲熱氣:“發那么大火做什么,跟他們那群人生氣真是犯不上。我習慣用不見血的軟刀在他們脖上來回割才有意思。”
“那樣說話,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戈幀明端了碗黑米烏雞粥到褚璣身邊:“這個是補血的,多吃點。”
“什么東西,黑乎乎的。”褚璣皺著眉:“烏雞?我從來不吃這種看起來無比惡心的東西。”
“良藥苦口。”戈幀明沒有給她推脫的機會:“你要是不吃的話,我就來喂你吃。”
“能不能談個條件?”褚璣最不喜歡這種東西,但是明顯的沒得商量:“就吃兩口,行不行?”
“你知道沒有理由可講。”戈幀明搖頭:“褚璣,你要想很快神氣活現地站在所有人面前的話,就聽我的話,好好把這些東西都吃了。”
“吃完了會成豬的。”褚璣瞪了他一眼,認命地端起粥碗吃了兩口:“好腥,我想吃燕窩不吃這個。”
“就是長成大象,也要吃。”戈幀明把粥碗放到褚璣面前:“下午我在公司的時候,聽到說你說的那個劇本已經被導演看中。而且是有意要我來出演你說的那個角色,這么看的話很快就會有回音了。”
“嗯,蘇荻他們會去辦。”褚璣吃藥似的吃了兩口,把粥碗放到戈幀明手邊:“真不想吃了,要是有燕窩的話我想吃那個。”
“給你燉了椰汁燉燕窩,只要你想吃就有。”戈幀明親親她的額頭:“等下我給你端來。”
“嗯。”褚璣終于擺脫了那碗黑米烏雞粥的噩夢,很配合躺在厚實的枕頭上。
“等一下,我叫她聽電話。”戈幀明進來的時候,手里還拿著褚璣的電話:“陳君君打來找你的。”
“哦。”褚璣接過電話:“說話。”
“今天輸進去的效果很好,褚璇問這個捐獻干細胞的人是誰。我想她可能是聽你舅舅說了你的事兒,所以才會想到你的頭上。”陳君君在那邊有點擔心:“你自己感覺怎么樣,抽了不少血我還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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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睡在家里什么都好了。”褚璣靠在枕頭上:“要是再有人問的話,我想你知道應該怎么說。”
“嗯,過段時間你還是要回醫院來復查一次。畢竟你還是有輕度貧血,這兩天就好好在家休息別折騰了。吃東西沒那么多顧慮,不許總是記掛著減肥。今天負責給你抽血的小護士后來跟我說,給你抽血很困難,那么好的血管出血那么慢。肯定是因為太瘦了。”陳君君在那邊不住嘮叨。
“陳教授,你這話我想我身邊這個人很喜歡聽。”褚璣咯咯一笑:“以后她賬戶上缺錢的話再給我打電話,會有人給她劃過去。至于要是有人想在上面占便宜的話,我想我會知道的。”
“行了,我知道該怎么幫你解決這種小問題。”陳君君掛斷了電話。
戈幀明看著褚璣略顯蒼白的臉色:“行了,都解決了。你可以安安穩穩在家呆上幾天,什么都不許想。我等你養好了才許你出門。”
“你準備禁錮我的自由?”褚璣支撐著靠高一些:“我可以說你非法拘禁的。”
“那就最好把非法拘禁的時間說得久一些。”戈幀明在她身邊坐下:“比如說一輩,要不恐怕別人不受理的。時間太短了。”
“媽媽。”丫丫抱著一個非常可愛的熊熊過來,幾乎是飛奔著到了褚璣面前:“打針的地方還痛不痛,丫丫要看看。”
“你今天到醫院去做什么,不是最不喜歡去醫院的?”褚璣看著戈幀明把丫丫抱到床上,丫丫一下捋起媽媽睡袍的衣袖:“好大的針眼啊,媽媽還痛不痛啊?”
“已經好多了。”褚璣親了親兒的小臉:“以后都不要去醫院,你不喜歡那個地方的。”
“媽媽,這是我用自己存的零花錢給媽媽買的。”丫丫把熊熊遞到褚璣面前:“媽媽,以后你也不要去醫院,爸爸也不要去。我們都不去,那不是個好地方。”
“你給媽媽買的?”褚璣看著這個很漂亮的熊娃娃:“上次你不是跟媽媽說,你也想要有一個熊娃娃的。怎么不給自己買?”
“因為媽媽生病了,有熊娃娃陪著媽媽會好的更快些。”丫丫把娃娃塞到褚璣懷里:“丫丫要媽媽快點好。”
“你這么說的話,媽媽明天就好了。”褚璣把丫丫抱進懷里:“下午的事情,沒有嚇到你吧?”
“都是那兩個人不好,爸爸才會教訓他們的。因為爸爸不會教訓那些好人。”丫丫看著戈幀明:“爸爸,丫丫沒說錯吧。”
“沒有,我兒是最聰明的。”戈幀明笑著把丫丫抱起來:“寶貝兒,讓媽媽早點睡覺好不好?”
“好。媽媽晚安。”丫丫猛地點頭。
看樣是準備把兒抱回他自己的房間,褚璣看著身邊那個可愛的熊熊:“等一下,寶貝兒這兩天媽媽不能抱你,就讓熊熊陪著你睡?好像媽媽陪著你睡一樣。”兒對于娃娃戀戀不舍的眼神絕對是看在眼里的。
“好哦。”丫丫幾乎要拍巴掌,這個熊熊是看中很久的。要是媽媽有空的話,早就要媽媽買了。可是媽媽病了,就一定要買下來送給媽媽。媽媽會把她喜歡的東西送給丫丫,丫丫喜歡東西也是要送給媽。
褚璣看著兒抱著娃娃歡天喜地地,也不要戈幀明抱他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戈幀明看著母兩個:“你們兩母是不是都太成熟了?臭小多大就知道討女人歡心,是隨你還是隨我?”
“自學成才。”褚璣抿嘴一笑:“忙了一天你不累?今天可是兩檔宣傳要做的,明天還有幾個?”
“明天的我都推掉了,留在家里陪你。”戈幀明明知道褚璣是為了把自己推出家門,省得在家看著她,不能讓她任意妄為。
“我這么大人了,不用你陪。而且還有丫丫在家里,阿姨也會做你囑咐的那些東西給我吃。”褚璣窩進被里:“你就安心去辦你自己的事情。”
“說了留在家里就是哪里也不去。”戈幀明脫了睡袍睡到褚璣旁邊:“你別想我不在家,沒人盯著你的話就能由著自己的性來,吃東西挑肥揀瘦。然后不好好休息,還要把公司的事情拿到家里來做。”
“好了,我要睡覺了。”褚璣轉過臉想要翻過去睡覺,被戈幀明從后面抱在懷里:“不許動那些小心思,你以為你那點陰謀詭計我不知道。每天就想還跟以前一樣沒人管你,自己就像是賣給公司一樣。拼命地干?我告訴你,你現在有兒有男人有家,不需要你去沖鋒陷陣了。你做的事情只是你的興趣愛好,但是這個不能取代你的生活。我要的是你好好過日,別的都是應該心的事情。”
“行了,當我什么都沒說總行了吧。”褚璣嘆了口氣,一轉身好像是瞄準了一樣鉆進了戈幀明的懷里。鼻正好碰在他的胸前,戈幀明緊緊抱住了她:“好了,我什么都沒聽見。睡吧。”
褚璣心里哀嘆了一聲,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非要把自己管得緊緊的才能高興?或者是說兩個人真到了要締結婚姻的時候,可是婚姻這個東西真是一個看起來無比美好,實質卻是千瘡百孔的奢侈品,很多時候自己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起。維護一場婚姻有多難,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知道。
“褚璣在嗎?”陳君君按照褚璣說的地址敲開了大門,看到保姆站在門口。
“太太在陽臺上曬太陽。”保姆指著那邊太陽傘下穿著家居服的褚璣:“您是陳小姐吧,太太早上就說您會過來。”
“嗯。”陳君君換好保姆遞上來的拖鞋,一徑到了陽臺上:“戈太太,好閑。”
“哦,來了。”褚璣手里拿著一本厚厚的書,面前放著一杯喜歡的檸檬水:“還以為你會晚些到,坐。”
“臉色好多了,我知道你不想去醫院。所以帶了東西來給你做檢測,應該是沒事的。但是我想做做檢測還是放心些,你的輕度貧血本來是很不適宜做干細胞移植捐獻的。”陳君君早早在桌上鋪上了一層臺布,避免自己拿來的東西沾到褚璣的東西,誰都知道這個女人有潔癖的。
“嗯,她的效果怎么樣?”褚璣把手里的書放到桌上,陳君君終于看清楚是一部關于民事訴訟的法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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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不止是抑制住了惡意侵潤的白細胞,她自己的干細胞生長得很不錯。我們把化療藥用上去以后,很明顯的覺得她的身體雖然還是很虛弱,不過總的效果讓人很滿意。這是我做干細胞移植以來,效果最好的一個。”陳君君熟練地給褚璣做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