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什么人?干嘛要來我家?”陸清看到這兩個女人,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他還是主動攔在了母親的面前。
“清兒,你讓開。她們是來找為娘的。不關(guān)你的事。說到這里,女人低下頭,在陸清的耳邊輕聲道,“記住,這兩個女人都是心地狠辣的女人。但是,她們與你爹都有交情。所以,一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要當(dāng)作沒有看見。只要你不罵他們,他們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應(yīng)該不會為難你。至于為娘,你就不要管了。”
說完,女人向前走了兩步。
“黃玉蝶。你們要找的人是我。這孩子是師兄到此隱居后,收養(yǎng)的一個孤兒。我們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希望你莫為難他。”
那黃玉蝶看了對面的女人一眼,“哼,蔣婉兒。你也太給自己臉上貼金了。我是來找元乾師兄的,當(dāng)我真的是來找你嗎!你讓師兄出來見我。”
蔣婉兒臉上顯出悲傷的神色。“師兄半年前已經(jīng)仙去了。”
“你放屁,師兄那么棒的身子,他又正值壯年,怎么可能說走就走了。一定是你不想讓師兄見我,所以才想出這么的借口來敷衍我,對吧!”
蔣婉兒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進屋里,從桌上拿出一塊靈牌。上面寫著:賢夫陸元乾之位。
黃玉蝶看到這個靈位,臉色一下子變成了死灰。她死死的盯著這個牌位,就好像盯著的是她的師兄,而不是塊木頭。
“師兄,你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在師父面前學(xué)藝。我十歲那年,你就曾跟我說過,等我長大了,你要娶我為妻的。可是,為什么你最后卻娶了這個女人,而把我拋下了?為什么?為什么?”
黃玉蝶說著,搶過靈牌,用力的搖晃起來。
可是,靈牌必竟只是個木頭,哪里會答。黃玉蝶卻不依不饒的繼續(xù)搖著木牌,形態(tài)近于瘋狂。“你說呀!說呀!”
“師姐小心!”一旁的余玉倩突然叫道。“這靈位上、有迷香!”余玉倩不待說完,已從袖子里掏出一塊手帕撫在了鼻子上。
可是,她倒底還是晚了一步,由于黃玉蝶的搖晃,這靈牌上的迷香擴散的太快。她倒底還是吸進了少許迷香。
“這是師兄的三寶迷香。”余玉倩說著,忙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倒出幾粒藥丸,自己先服下了幾顆,然后又扶黃玉蝶服了幾粒。
此時的黃玉蝶也因為中了迷香而全身發(fā)軟,方才瘋癲的狀態(tài)也好了不少。只是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的盯著靈位。
對面的蔣婉兒看著這一幕,也是心驚肉跳。陸元乾死前曾有交待。說他死后,終有一天師妹黃玉蝶會找上門來。于是,他便預(yù)先做了這么個靈牌,讓蔣婉兒在黃玉蝶來后拿給她看。
因為陸元乾知道,蔣婉兒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而他的師妹黃玉蝶卻武功不下于他。當(dāng)年,他因為喜歡上了蔣婉兒,于是拋下了師妹黃玉蝶與婉兒一起私奔。師妹必定恨他入骨,當(dāng)然也會更恨婉兒。如果讓師妹找到婉兒,她一定會將婉兒折磨至死。
所以,陸元乾才設(shè)了這樣一個局,在他親手所制的靈牌上裝了一個隱蔽的小孔。只要有人一晃動牌位,便會將里面暗藏的三寶迷香給灑出來,然后中毒失去功力。
余玉倩雖然吃了解藥,但她知道解藥要在一刻鐘后才能見效。如果蔣婉兒在這一刻鐘內(nèi)離開,她是無力阻止的。所以,她極力表現(xiàn)的很輕松的樣子。
“哼,你以為小小的一個三寶迷香便能難住我了嗎?你莫忘了。這三寶迷香正是我們聞香教之物。而我跟師姐都是聞香教的一地香主。方才師姐不過是因為被分了神,才中了你的道兒。而你還想我跟著一起中招!哈哈!真是異想天開。”
蔣婉兒此時心中疑惑的也正是這事。當(dāng)年她丈夫制作這塊靈牌時,曾有交待,讓她在黃玉蝶拿到木牌后一刻鐘內(nèi)趕緊逃命。可是,現(xiàn)在這個余玉倩好像并沒有中毒,這讓她一時十分為難,不知到底要不要逃命。
“不要聽這個女人的胡話。她是騙你的。如果她還有功力,不早就拔劍殺了你們了嗎?”一個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蔣婉兒聽了這話,終于下定了決心,拉起兒子陸清的手,便向院子外面跑去。而余玉倩則因為身中三寶迷香的毒暫時還沒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母子從她的眼前跑走,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小子,你是什么人,居然敢跟我們聞香教作對。你可知道,我們聞香教在山東河北兩省門徒不下百萬。跟我們聞香教作對,便是自尋死路。
我勸你,最好給我把方才逃走的那個女人抓回來,我和師姐也許還可以看在你亡羊補牢的份上,饒你一條小命。否則,你就等著受死吧!以我們聞香教的實力,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那聲音卻發(fā)出一聲冷笑,“你這個女人真是好笑。現(xiàn)在你們兩個全都功力盡力。就算你們有再高的武功又怎么樣!信不信我把你們兩個身上的衣服都給扒光了,然后將你們用繩子綁起來擺到大街上去?”
余玉倩聽了這話,著實嚇了一大跳。“你,你無恥!”
她的話才剛落,便從一旁的草垛后轉(zhuǎn)出一個人來。這人二十三四,穿著一身儒衫,手拿著一把折扇。正是她方才在鎮(zhèn)上酒店里遇到的俞仁。
俞仁瀟灑的搖著扇子走到余玉倩的面前。“你說我無恥?真的嗎?本來我還不想無恥的,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我可要對你無恥無恥了。不然,可就對不起我自己了。
說著,俞仁便伸手在余玉倩的臉上摸了一把。這余玉倩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被男人碰過。這時突然被俞仁摸了臉,那感覺就像是失身了一般,這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唰唰的流了下來。
倒把俞仁給嚇了一大跳。
“我不過只是摸了你一下子臉,用的著這么夸張嗎?我摸你,那是你的福氣。這天底下還不知有多少美女盼著我去摸她們而不得呢!”說完,俞仁轉(zhuǎn)身便要走。
“既然開不起玩笑,就不跟你們玩了。走了!”說完,俞仁轉(zhuǎn)身邁開步子就走。
“站住!”余玉倩說著話,本能的便伸手去抓俞仁,這一抓之下,余玉倩心中大喜。原來,她的功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
俞仁才走出沒兩步,又沒防備,被余玉倩一下子抓了個正著。余玉倩抓住俞仁的肩膀?qū)⑺匾焕崛时闵聿挥杉合蚝筮B連倒退。然后被徐小倩一跤拌倒在地。
“現(xiàn)在看看你還怎么無恥。”余玉倩一腳踏在俞仁的胸口上,長劍出鞘,緊抵在俞仁的胸口。
俞仁一攤雙手。“大不了被你打的牙齒全部掉光,變成我‘無齒’嘍!”
余玉倩被俞仁一句話引的笑起來。“現(xiàn)在知道怕了吧!給我放老實點。不然,我還真有可能用個磚塊將你嘴里的牙一顆顆的敲下來,然后再割下你的人頭,拿去喂狗。”
“不是吧!這么殘忍。我這么帥的一顆頭,怎么能拿去喂狗呢!怎么著,也要把它丟到河里吧!喂個美人魚什么的。這還差不多嘛!”
余玉倩被俞仁的話逗的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但是她卻極力的忍著,想要裝出嚴肅的樣子來。
“少跟我油腔滑調(diào)的。老實交待,你把蔣婉兒藏到哪兒去了?”余玉倩說著,已經(jīng)將劍收進了劍鞘。因為她覺得方才自己已經(jīng)試出了這個年輕人的伸手,他根本就不會武功,所以她很放心。
“你是說方才的那個女人嗎?”俞仁歪著頭,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道。
“不錯。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