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這個答案真是始料未及,南紹行最開始以為他們是一對雙胞胎,還以為雙胞胎會有什么追加技能,比如說魂魄融合什么的。
“那他是怎么辦到的?將魂魄一分為二!”
“說不清,呃!”奚枝身子一震,差點從空中墜下去,“現在不要想這些了!”
風漠河手臂上長出一片帶刃的護甲,刃鋒劃過時攜帶有風屬性攻擊。奚枝舉起一翅抵消了攻擊,但一排的羽毛被削掉露出了淺粉色的皮。
奚枝惱羞成怒地叫了一聲,轉防守為主動對風漠河出擊。它口中發射出黑色的水彈,打在了風漠河的護甲上,護甲被腐蝕出一個洞?!八?!”,護甲漸漸融入風漠河體內,那個洞也轉移到了他手臂上。
“他是將自己的魂體與煉器結合了!”
南紹行大概明白奚枝的意思,記得他生前看過一個電影叫《致命紫羅蘭》,那時候太小具體內容已經記不清了,唯一令影響深刻的是里面的女主角體內被注入了武器,就像風漠河這樣隨時可以從身體中“長”出武器。不過不同的是,風漠河的魂魄已經變為了“器”,所以打在他護甲上的傷害才會出現在他身上。
“明白了,就是說我對他的護甲造成傷害相當于直接對他的傷害!”
那這樣護甲還有什么意義?意義當然是有的,如果當時奚枝的攻擊直接打在了風漠河身上,那就不止是燒出個洞這么簡單了。
風漠河只主動出擊了那一次,之后就好像腳下被什么東西黏住了,定在地上一動不動。
如果離風漠河近些,可以聽到他正在自言自語。
“我來!”
“屬性攻擊對奚枝沒用,應該用甲陣。”
“用不著!你不妨礙我就沒問題?!?
“你的攻擊漏洞太大,現在沒有我的配合,很容易失利?!?
這邊明顯陷入了爭執中,兩方都在爭取意識主權,南紹行見此時出擊正是時候,便悄聲對奚枝吩咐了任務。
奚枝身子一旋,帶起一陣小型龍卷風,風襲向風漠河將他卷起,風漠河順著風流上旋。而奚枝退到了風外,口中不停對著風中心的風漠河發射水彈。
“鏗!鏗!”
因為風的影響使水彈軌跡偏移,都擦過護甲打到了陣壁上,陣壁“吞”掉了水彈,絲毫未受影響。
風漠河張開嘴用力一吸,風被他吸入了口中,風卷漸漸變小直至消失。風漠河從龍卷風中脫身,翻了個跟頭落在地上,他的兩腮都很夸張的鼓起來了,做了個深深的吞咽動作后,好似風全被吞進了他的肚中。然后他的肚子開始腫脹,玄黑色的袍子被撐破,露出淺棕色的“肚子”。仔細一看,那“肚子”其實是木制的風筒。
風筒“咔”的一聲自動打開,正對著奚枝吹出一股颶風,奚枝提起兩翅擋在身前,南紹行則緊緊抓住它的羽毛靠在它身上。但不止是風而已,之后又從風筒中飛出數百只利刃,隨著颶風一齊刺向奚枝。數百只利刃都扎在了奚枝的雙翅上,而利刃尾部還連著一個細瑣通向風筒內部。細瑣一縮,將風漠河整個魂拉向了奚枝,奚枝立即甩開翅膀,但同時細瑣斷裂。風漠河
一手抓住一邊的斷瑣,雙手一繞然后做十字交叉動作,將奚枝的雙翅牢牢綁在了它身前。
“注意那小子!”
“我當然知道!”
風漠河眉頭不悅的輕微一皺,很快又舒展開來。
兩邊細瑣合在一起被風漠河踩在腳下,奚枝身子被拽得一傾,趴在它背上的南紹行順著它的脊骨滑了下來。風漠河握緊拳頭,手背上長出來一張紅色的刀片,他一拳打向南紹行,在刀刃離南紹行的脖子只有一厘米時停了下來。
“哼!一個出來了?!?
風漠河的拳頭被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他另一只手取出之前那把匕首,沖著自己拳頭上方刺去。束縛的力量一輕,同時他的另一之手也被抓住了。
“兩個?!?
風漠河一直再等南紹行的那兩魄出現,雖然他并不清楚這兩股力量是什么東西,但依據他之前的經驗得出:這兩股力量麻煩在看不到,但是力量還是布局畏懼的,怕只怕它們在自己注意不到的時候跑出來礙事?,F在這兩股力量都出現了,風漠河一用力,雙手快速撞擊,蹭出一片火光。火光并沒有立即消失,而是拉成一條細線,幾圈繞下來后將這兩股無形的力量“捆”住了。
從南紹行的兩魂跑來阻止風漠河,到風漠河將它們制服,這之間只經歷了極短的時間,所以南紹行根本還沒來得及逃開。
此時不怕再有東西跑出來妨礙他,風漠河拳頭一豎,用刀狠狠地砍向南紹行。南紹行沒有避開,硬是挨下了這一刀,隨后他五官開始扭曲,眼口鼻中流出了灰水。
看到南紹行這副樣子,風漠河先是冷笑,笑著笑著目光突然沉重了,“不對!”,他驚呼一聲,整只手都被灰水包住了。
只見南紹行已經全然化為了一灘灰水,水好似有粘性,粘在了風漠河手上,又好似十分沉重,風漠河的這只手無論如何也抬不起來了。
“后面!”
“我知道!”
風漠河很迅速的向后方看去,同時身體向一側偏移,但還是沒能躲過南紹行的迅猛一擊,整只玉簫沒入了風漠河體內。
風漠河臉色很難看,他體內傳出“嘎啦嘎啦”齒輪和鏈條運作的聲音,半響后。
“這只玉簫質地很奇怪,無法擊碎。”
風漠河自言自語的說完后,接著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
“你太魯莽了,我們還沒搞清楚他這兩股力量是什么。”
“是你太礙事!”
如果只是奚枝的施在重水上的變化術,那風漠河肯定能一眼看出來,可南紹行將一魄藏入重水中,在此基礎下的變化術就十分逼真了。而另一魄被南紹行分作兩用,本身借著當時奚枝刮起的那陣風藏起來了。
明明分開時很默契的“兩”魂,合在一起后反而變得爭吵不斷。南紹行好笑的看著他自己在哪里搞內訌。
“別看了,想辦法出去。”奚枝看不慣南紹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提醒他該離開了,在重水和玉簫的控制下風漠河暫時無法行動,而他們的目的是拖住風漠河而非殺死他。現在風竹炎已經煉器成功,快點離開才是最主要的。
“這個界陣···”
“離開?你當你贏了嗎!”風漠河大喝一聲,身形突然變得巨大,張口將南紹行吸進了肚中。
“結果還是要按我說的,用甲陣對付他。”
“······”
天旋地轉之后,南紹行掉在一處昏暗的地方。四周陳列著許多擺放無序的木人,木人做工精美,面部更是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會活下來。因為他的兩魄還在外面,所以清楚得聽到了風漠河的話,但對于他口中的“甲陣”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這個名字用的是哪兩個字。
南紹行試探性的跨出一步,隨著他的動作,木人們同一時間抬起來頭。
不是吧?真的要活了?
他繼續踏出第二步,所有木人又齊齊張開的手臂。
第三步,木人腳下滑動,左右穿梭,僅是眨了兩下眼的時間,這些無序的排布就變為了精心布置。
看著這龐大的陣容,以及這似曾相識的布陣,南紹行發出由衷的感嘆:“好巧啊···”
“死鳥!”身體巨大化的風漠河不忘對奚枝凌虐一番,“把這水解除掉!”
現在深陷甲陣中的南紹行對他來說就是探囊之物了,甲陣是按照八卦陣排布的,很少有人能走出來,只會越走越迷惑。等南紹行在里面迷失了自我,他的魂魄就會被風漠河收下了。
奚枝震斷束縛在它翅膀上的細瑣,展翅飛起去捉風漠河的眼睛,眼睛代表著離火,如果被它得手了,那甲陣的的火之力也會相應減弱。奚枝對甲陣有所了解,不光是排布上的迷惑,還有五行上的迷惑,不過主要還是在排布上。奚枝對南紹行自己走出甲陣完全不報希望,只能破壞陣中的五行之力,為他稍稍降低難度。
風漠河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去抓奚枝,但身體變大后也變得笨重了,幾次很近的距離都沒有抓到它。
此時在界陣外面。
風竹炎已經能不依靠外物站起來了,半張臉離開前告訴她南紹行在界陣中,她伸手穿過那層低級界陣觸到里面那層高級界陣,心中隱隱泛出些疑惑。界陣的施布像是出自嵐宗之手,風竹炎可以解開這層界陣,但她不知道里面形式如何。最好是將南紹行接出來而讓對方留在界陣中,到時她再在外面布一層界陣,以防她離開死獄時被對方干擾,這樣最萬無一失。
而在數公里外,五官王和半張臉也與魏長星碰面了。
“你說你要和我單獨較量?”因為不確信,魏長星又重復問了一遍。
五官王點頭道:“如果你贏,五官王由你來做。”
魏長星雙手環胸,身子往后傾了些,半瞇著眼打量五官王,思考這句話的可信度。他身量和五官王差不多,稍長的頭發甩在腦后,劍眉星目,英姿勃發,一副正派人士的長相。反觀五官王,煞白的膚色,詭異的眼睛,倒像是反派。
半張臉側著頭,玩弄著臉上垂下來的皮,笑道:“怕輸在你最得意的空間法術上?”
“好!”魏長星離地而起,首先消失在空中。隨后,五官王也飛身沖向空中,同樣消失在了魏長星消失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