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聽了一下摟住徐書同的脖子叫了一聲:"書同."
徐書同輕輕摸著黎云的后背,雖然與不少女人打過交道,但他卻是頭一次與一個女人如此接近,如此親密,只覺得黎云的背脊與男人不同,軟軟的,就跟沒骨頭一樣,讓他的喉頭不由得緊了起來,這種感覺有那么點難受,又有更多的美妙.
黎云忽又松開手仰著臉道:"就算書同哥對云兒不離不棄,云兒也不要有疤,云兒這就去喝藥,早點把傷治好."說完黎云走到床邊,把鳳奴送來還沒喝的藥咕咚咕咚全喝了下去.
徐書同看著黎云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賀中玨等鄭福諾把不整治徐澤儀的弊端一一陳述完,才嘆道:"鄭愛卿,這徐澤儀與朕親如手足,朕實在是..."
"皇上宅心仁厚,本是天下蒼生之福,只是皇上,這宅心仁厚被人利用了,就是天下蒼生之禍呀!"
賀中玨沉思好一會道:"鄭愛卿,這徐澤儀是朕親舅舅唯一的愛子,一旦將他處置了,你想想,朕那親舅舅會與朕如何?"
鄭福諾不屑一笑道:"皇上,你把他當親舅舅,他可有把你當親外甥?"
"鄭愛卿,此話何講?"
"微臣聽說這徐昭與徐書同走得極近."
"鄭愛卿,這臣子與臣子之間交好,是什么奇怪的事嗎?"
"皇上有所不知,這徐書同還拜了徐昭為義父,徐書同儼然已成了徐昭的左膀右臂,經常在一起議論皇上的不是."
"議論朕的不是?都議論朕些什么不是了?"
"說皇上和沒有得江山的時候完全不一樣,現如今剛愎自用,一意孤行,尤其是徐書同認為他功高過人,說江山都是他打下來的,皇上卻只封他一個小小的侯位,所以至今拒不接受那侯爵的封位."
"哦,封他個侯位,他還不滿足,那他還想封什么?"
"他說應該封他為皇王,那封地不說封半壁江山,至少也應該有五六個郡才應該,那徐昭也常常為他抱不平,說皇上這賞罰不清,分明就是忘恩負義."
"徐昭可是朕的親舅呀,他是不是老糊涂了!"賀中玨氣恨地拍了面前的龍案一下,那鄭福諾立刻道,"皇上,這徐昭以為徐書同拜他做了義子,他就可以無所忌憚了."
賀中玨沉吟一聲道:"鄭愛卿,言之有理,這徐書同果真如此,那還真是不得不除!"
"皇上,這些話都是街上流傳的,不出自徐書同之口,那也是他授意人去傳的."
賀中玨又恨恨地拍了一下椅手道:"這個徐書同還真是...還真是居心叵測呀,鄭愛卿,你去給朕查清此事,三日之類給朕查個清清楚楚,如果屬實,朕定不輕饒這徐書同,不過..."
鄭福諾往前一湊問:"不過什么,皇上?"
"不過你調查此事時,要秘密行進,朕擔心那徐書同武功蓋世,得了風聲,會..."
"皇上請放心,臣一定不辱皇命,秘密進行,一定不會讓那徐書同逃掉!"
"如果他有什么異常舉動,鄭愛卿一定要及時報與朕,朕待他不薄,他卻恩將仇報!"
"皇上,那世子爺...如何處置?"
賀中玨一拍頭道:"澤儀與朕一起長大,朕實在是下不了這個手,但是他違反國規,天地不容,這些日子你除了要查清徐書同的舉動,還要將澤儀的罪證搜集齊了,將那人證物證交給刑部審理,如果除掉徐書同,而這徐澤儀的罪證又確鑿,朕那舅失去了臂膀,在鐵證面前,他也無話可講."
"皇上英明!"鄭福諾趕緊磕頭道,"微臣這就去辦理..."鄭福諾話還未講完,就聽見有人高聲道,"王玉,你糊涂!"
鄭福諾一扭過頭,就見孟夏氣哼哼地沖進書房道:"皇上,你今兒之所以可以坐在這位置上,是誰功勞最大?"
"夏,你放肆,竟敢擅闖朕的御書房!"
孟夏氣惱地道:"你這江山是徐書同給你打下來的,從長州到京州城,三個月苦戰,你就全忘了,再忍辱負重伏櫪于布王,沒有徐書同,你能敵布王嗎?"
孟夏的話把賀中玨氣得一拍龍案道:"孟逸瑤,你吃了豹子膽了,左一聲徐書同,右一聲徐書同,你眼里還有朕嗎?"
孟夏卻一指鄭福諾道:"皇上,臣妾所講,句句是發自肺腑的真話,而他鄭福諾在干什么,在向皇上進饞言,要蒙蔽皇上,讓皇上殺戮忠臣,把皇上變成昏君,成為千古罪人!"
那鄭福諾一聽趕緊又磕頭大聲叫道:"皇上,臣冤枉!臣冤枉呀!"
賀中玨哼了一聲道:"是嗎,孟逸瑤,后宮干預朝政,你知道是什么罪嗎?"
孟夏也哼了一聲道:"皇上,臣妾知道這后宮干預朝政,那是大罪,不過近來皇上所為,實在讓臣妾看不下去了,皇上現在已經是忠奸不辨了."
賀中玨一拍龍案道:"真是...真是氣煞朕了,來人,把孟逸瑤給朕帶下去,沒有朕的允許,不許出宮一步."
"皇上是要禁孟夏的足?"
"禁你的足,那是最輕的懲罰了,來人,帶下去!"
那內侍得了吩咐,趕緊將孟夏拖出了書房,賀中玨才拍著龍案氣恨地道:"都怪朕平日太過于寵愛她了,竟不知道天高地厚,指責起朕的朝政來了."說完賀中玨才想到書房中還爬著個鄭福諾,連忙干咳兩聲道,"鄭愛卿,快快請起!"
"皇上圣明!皇上真是明察秋毫!"
"那是自然,朕這江山如何得來的,朕再明白不過了,朕怎么可能輕易被人蒙蔽了,鄭愛卿,從今往后,你就是朕的一面鏡子,可要多提點提點朕!"
"微臣不敢!"
"鄭愛卿,今兒就這樣了,你退了吧!"
等鄭福諾走了,賀中玨才起身往寢宮走,剛走進寢宮,就看見孟夏噘著嘴,雙手托腮坐在自己那張足夠寬大的床邊,賀中玨走過去揪了一下孟夏的臉問:"在想什么?"
孟夏哼了一聲道:"你剛才說那懲罰算輕的了,你還有什么重的懲罰?"
賀中玨邪邪一笑把孟夏壓到床上道:"小美人,你說呢?"
"你沒個正形."孟夏推了賀中玨一把,賀中玨自然不敢把身孕的孟夏壓得太狠了,所以被孟夏一推,索性就翻過身來,將孟夏翻到上面來,只聽孟夏問,"我剛才沒有露什么破綻吧?"
"還好意思問這話,你剛才那番話的破綻可就多了."
"還有破綻,那些話我可都是倒背如流的呀?"孟夏立刻緊張起來,"我不會害了世子爺吧?"
"那可真難講了."
"我到底哪里有破綻?"
"你幾時稱徐老三為徐書同過?"
"對哦,我一直稱他為三哥."孟夏輕輕撫撫胸口又道,"還好,我從沒在鄭大將軍面前與三哥交往過,即便剛才的稱呼不妥,他也未必能發現."
"那小美人,話也說了,事也辦了,至于成什么樣子,只得聽天由命了,不如來接受你男人更猛烈的懲罰吧!"
孟夏踢了賀中玨一腳,賀中玨卻一口就親了過來,當然對于有身孕的孟夏,他同樣不敢造次,只能把在身上的孟夏淺淺地占有,然后非常不滿地道:"趕緊,趕緊把這個礙事的小家伙給你男人生下來,咱們好大戰三百回合!"
孟夏不由得有幾分擔心地問:"王玉,你說鄭大將軍在宮中會不會有眼線?"
"怎么可能沒有?"
"那他知道我不僅沒被禁足,反而受你寵愛,那剛才那戲不是全白演了嗎?"
賀中玨一捏孟夏的鼻子道:"你知道你男人最喜歡你哪點嗎?"
天氣熱,雖然賀中玨只是淺償則輒,有著身孕的孟夏應付這樣的淺償則輒也還有幾分費力,說了這會話那臉紅撲撲的,氣也還沒喘勻,把賀中玨看得牙癢癢的道,"就喜歡你這副樣子,迷死你男人了."
孟夏氣惱地拍打了賀中玨一番道:"講正經話."
"最喜歡你這聰明勁,立刻知道這鄭福諾在宮中有可能有眼線,眼線會把你男人沒禁你足的事傳給鄭福諾,然后我那可能的澤儀只能死翹翹了."
"王玉,那怎么辦?我還是回桂殿去禁足好了."
"你回桂殿去禁足那是必須的,而你的男人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不能去看望你了,這段時間,你可不要太想你男人了."
孟夏自打重新被賀中玨接回宮,那兩人就沒有分開過,一聽賀中玨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不能與賀中玨在一家,那小臉不由得就不滿了起來:"那這段時間你都會在哪里,做什么?"
賀中玨立刻得意地道:"自然是在這宮里,翻著誰的牌子,就和誰在一起,做什么,還用你男人告訴你嗎?你男人終于有機會從此以后夜夜笙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