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那你得答應(yīng)我件事。 ”
孟夏看向桃櫻,桃櫻那張吹彈可破的臉,被自己咬的地方貼了枚金色的牡丹,這不僅沒減桃櫻的姿色,反而增添了她的嫵媚,桃櫻媚媚一笑道:“也不是什么難事,以后他要到你房里,我上半夜,你下半夜!”
孟夏真想揮巴掌了,桃櫻“撲哧”一笑道:“看你,看你,急得眼睛都紅了,王玉那身子骨精壯的,你這小身子好象挺單薄,我怕你承受不起,把那難的累的活替你接了,你應(yīng)該感激我才是。”
“你說還是不說,不說拉倒!”
“那王府被人端了,我們自然要逃命,那時亂亂的,我混在那些下人堆里就逃出來了。”
“你逃出來了,那倆也都逃出來了?”
“那可不是!”
“然后你們又都找到了王玉?”
“是呀!”
孟夏聽了嘆口氣道:“這生在亂世,會逃命也是種本事,你們仨弱女子逃命的本事都還挺大。”
“怎么,只許你會逃命,就不許我們仨會逃命,我知道你是想我們仨沒逃出來,然后你就一個人獨占著王玉,我呸,你做夢吧,我可不能這么便宜了你。”
孟夏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慨,桃櫻、鳳琴、綠蕉三個弱質(zhì)女流,居然在沒有任何人保護之下逃了出來,而且又都能再找到賀中玨。
“你不要以為人人都會逃命,那兩個毀了容摔了腿的,怕就沒那么好命了。”
孟夏這話是聽得明白了,那清清、若媞是沒有逃出來,或都是逃出來了,沒找到賀中玨,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孟夏倒認(rèn)為正常,于是漫不經(jīng)心地問:“怎么不見靈娘娘?”
“哎喲喲,孟老二你就別提了,那兩位娘娘才是王玉的寶貝,我們仨是浮萍,沒有管,那兩位娘娘可是王玉帶著跑的,就你說那靈娘娘吧,厲害著呢,還幫王玉上陣殺敵呢,王玉愛得跟什么似的,形影不離,恩愛得很呢。”
孟夏聽了一笑問:“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去和靈娘娘分上半夜、下半夜,那說不準(zhǔn)天天能在上半夜折騰你喜歡的王玉。”
桃櫻用手指推點了孟夏一下道:“笨人,這你就不懂了嗎,那鄭靈,你能比嗎,能分嗎,估計一整夜都不夠,她一個就可以把王玉的精氣吸光了,等她樂子尋夠了,我就撿副沒精氣的皮囊,我可不敢,可你不同,你滿足不了王玉,王玉就...,這樣才最最好...”
孟夏聽著桃櫻的淫聲浪語,她不知道是不是冊子看得多了,或許是賀中玨浸淫太深,雖然覺得桃櫻和以前一樣的厚顏無恥,但竟不如以前那樣反感。
等桃櫻臆想夠了,孟夏才道:“表嫂,你差不多就好了,女人的臉都快讓你丟盡了。”
“孟老二,王玉就喜歡我這調(diào)調(diào)。”
“王玉這會不是不在這兒嗎?”
“你喜歡嗎?”
孟夏白了桃櫻一眼,桃櫻又妖妖一笑道:“孟老二,其實你也喜歡,就照我說的那法子,咱倆保準(zhǔn)把王玉把得牢牢的,以后王玉就是我們倆的,天天想怎么使就怎么使,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這里面的樂子,姐姐我不會保守,姐姐我會一招一招地教你。”
“表嫂,你就沒想過我表兄?”
“那個死鬼,死都死了,還想他干什么,再說他活著的時候,沒對我好過,不是打就是罵,哪象王玉,似笑非笑地那么一看,人骨頭都能讓他看酥。”
孟夏無語了,這桃櫻明明見過余順兒,卻口口聲聲說余順兒已經(jīng)死了,然后左右往與賀中玨那點破事上引,如果真如桃櫻所講余順兒對她非打即罵,她對賀中玨所講的還是個雛這話就是胡掐的。
孟夏無可奈何地站了起來,桃櫻卻一把拉住她道:“孟老二,你別走呀,姐姐那些都是說笑,和你說正經(jīng)的。”
“你能有什么正經(jīng)的。”
“你對那王玉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怎么就讓他對你這么情難自禁的。”
孟夏看了桃嬰一眼道:“你真想知道?”
“那是,你告訴姐姐我,姐姐我以后一定會處處幫襯著你的。”
“我偏就不告訴你!”孟夏說完不顧桃櫻氣得失了色的臉,得意地走了,心里卻道:我對王玉用了什么手段,用的是情,你這個只會用下三濫手段勾引王玉的人,怎么能明白。
孟夏回到院子,魯婆子就迎了上來,孟夏便問:“豆豆回來了?”
“小世子回來了,爺也來了。”
孟夏不知道一個多月沒見過的賀中玨又被哪股風(fēng)給吹了來,見魯婆子一臉喜氣洋洋的,在心里搖了搖頭,魯婆子按理也是個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的人,怎么這么沒眼力,就賀中玨眼下來,能有什么喜,十有八九就有可能又聽了誰吹的歪風(fēng),來找自己的岔才對,當(dāng)然魯婆子是賀中玨安排來照顧自己的,她心里的主子是賀中玨,賀中玨喜那就是喜,賀中玨不喜那就是不喜,而不是以自己的喜怒來定喜怒的!
賀中玨沒在院子里,孟夏繼續(xù)往屋里走去,剛到門口,就聽見大豆豆的聲音:“爹!爹!”
“好了,豆豆,別鬧了,爹在寫字,要不爹教你寫字吧!豆豆過周歲抓的可是筆,以后肯定是個有學(xué)問的人!是不是,豆豆?”
孟夏倒不希望豆豆是個什么有學(xué)問的人,跟著賀中玨不過兩三年,跌摸滾打一圈,她居然認(rèn)為徐澤儀的日子過得是最滋潤最自在的。
這院子里的房間都沒有京州尋夏園的大,所以孟夏在門口就看清了屋里的一切,賀中玨坐在桌邊,拿著筆不知道在寫什么,大豆豆被賀中玨放在桌上。
大豆豆可不會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坐著,他一會翻這個一會拿那個,把桌上搞得一片凌亂,賀中玨也不惱,反而笑著搖頭道:“你還真是孟夏生的,跟她一樣淘,來,豆豆,爹給你畫畫妝。”
對于這話,孟夏可就很不滿了,自己怎么淘了,一直就本本分分的,再老實不過了,否則賀中玨哪敢象現(xiàn)在這樣欺侮她。
賀中玨卻把大豆豆抓過來,給大豆豆的鼻子下面畫了兩撇胡子,大豆豆哪里知道他爹賀中玨在他臉上做了什么手腳,覺得臉上癢癢的,不滿地伸手去抹,賀中玨笑著捉住大豆豆的手道:“來,爹瞧瞧。”
孟夏幾步走過去,伸手把大豆豆從賀中玨手里搶過來,扯了張帕子,就把大豆豆臉上的兩撇胡子給蹭掉。
賀中玨把筆一扔道:“至于嗎?”
“你糟蹋我也就罷了,別再糟蹋我兒子了。”孟夏恨恨地道,賀中玨沒有說話,抬腳就走出了房間。
賀中玨一走,魯婆子就急急忙忙走了進來,有些不解地問:“夫人,爺怎么走了?”
“我怎么知道。”孟夏把大豆豆的胡子擦掉,沒好氣地回答,“他平日也不親自送豆豆回來,今兒怎么突然生了送豆豆回來的興致了?”
魯婆子無可奈何地道:“夫人,你說爺是為啥生了這興致!”
“你去告訴他,我不是他養(yǎng)的小貓,小狗,高興了就來看看,不高興就扔在一邊,不理不睬!”
魯婆子有些為難地看著孟夏道:“夫人,置這樣的氣,值嗎?”
“如果他認(rèn)為我留在這里是為了貪圖富貴榮,給我個準(zhǔn)話,我不會糾纏他的。”孟夏說著,眼淚一下就流了下來。
魯婆子急得直搓手道:“夫人,是不是爺哪里誤會著了,我想法子去打聽打聽。”
孟夏曾經(jīng)以為賀中玨沒有接自己,最大的可能是鄭靈,因為他失去了徐書同這樣的左膀右臂,那就得依靠鄭靈父親的鼎力相助,所以他才把自己和大豆豆擱在無名鎮(zhèn)不接,現(xiàn)如今看來,一定是另有原因,不過孟夏最郁悶的是,是乎沒人知道這個真正的原因,只有賀中玨才知道方玉雪到底說了什么。
第二日一大早,魯婆子和花燈依舊帶著大豆豆去了賀中玨的書房,去前,魯婆子再三叮囑孟夏:如果爺再把大豆豆送回來,可不許象昨兒那樣了。
孟夏都不知道昨兒賀中玨突然送大豆豆回來,是不是魯婆子又去施了什么苦肉計,編造些自己如何苦,如何可憐的話把賀中玨騙來的。
一想到這里,孟夏就氣惱,本想寫寫字的她,一絲心情也沒了,“啪”的一聲剛放下筆,就聽見鄭靈的聲音:“一大早練字呢。”
孟夏來到達州也有些日子了,除了那個據(jù)說被方玉雪治得不大能動的綠蕉,其余的神呀鬼呀,都見著了,獨沒見著這個鄭靈,所以鄭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她略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