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中玨在房里最大的本事就是能把任何一句話都引到床上那點事,雖然現在孟夏完全沒有初初那種反感,但心里認為,賀中玨和桃櫻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當然只是指床上這事。
“這丫頭又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什么?”賀中玨吻吻孟夏的額頭,聞著孟夏的發香,好一會才松開手道,“歇著去吧。”
“王玉,你不歇。”
“軍里還是有些事,你男人還得去處置。”賀中玨說完伸手拿起斗篷,披上后又揪了孟夏的臉一下道,“你男人走了。”
孟夏的心一下就緊縮了起來,賀中玨披上斗篷好奇地問:“你男人還要去軍里處置點事,你緊張什么?”
孟夏自然是擔心賀中玨的身體,但和賀中玨逃過難,那是極要享受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在這種關鍵當頭,斷為會這么折磨自己,心里輕輕嘆了口氣,賀中玨伸手揪了孟夏的臉一下又道:“你男人處置完就回來,不過會晚一些。”
賀中玨走了,孟夏上了床,那張床夠寬大,但豆豆人家是橫著睡的,她也不想移動豆豆,免得一不小心弄醒了,豆豆又委曲,于是就在旁邊躺了下來,想著心事,賀中玨明擺著就要得天下了,如果進了京州,這樣逍遙的日子會不會就結束了,自己又得面對那方玉雪、鄭靈,當然賀中玨離開達州時,很無情地扔下了桃櫻、鳳琴和綠蕉,一年多沒有這幾個極品女人的騷擾,真是難得的清靜,只怕一進城,這樣的清靜估計再也不可能了
孟夏輕輕地拍著豆豆橫過來的小屁股,十幾日的趕路實在是太辛苦了,所以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然后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抱著她,然后她才終于睡實在了。
孟夏醒來的時候,天還沒亮,她一動,才發現自己竟躺在賀中玨的懷里,因為大豆豆是橫著睡的,還沒有靠在最里面橫著睡,寬大的床讓他占去了六成,孟夏就依著床邊睡的,賀中玨摟著她自然也擠在床邊。
孟夏不由得拍了賀中玨一下道:“你...回來了?”
“我不回來,我怕明兒有人不讓我上床。”賀中玨沒睜眼,用腮幫子輕輕蹭著孟夏的臉調侃道,孟夏本來不是這個意思,見賀中玨歪曲自己的意思,不由得就拍打起賀中玨來,賀中玨撒著賴道,“饒了你男人吧,你男人昨夜快三更才睡。”
聽了這話,孟夏的手不由得就輕了下來,由拍打變成給賀中玨按摩,賀中玨很享受地道:“這還差不多,這才象你男人的女人。”說著賀中玨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丸紅色的東西放下口中,慢慢嚼起來了,孟夏一下就聞出賀中玨氣息中多的藥味正是這紅色的藥丸發出來的。
“王玉,你的傷...”孟夏一伸手就扯開賀中玨的衣服,那處烏黑更濃了,痕跡也更大了,不由得擔心地問,“這次到了京州,離長州就近了,我一定要去孟家寨求慶祥叔給你療傷。”
賀中玨扯過衣服道:“那么遠,你男人哪舍得折騰你。”
“可是你這傷...。”孟夏又把賀中玨的衣服扯開道,“這姓章的掌里到底是什么毒,既不能要人命,又不能解,難道專門就是用來折磨人的。”
賀中玨見孟夏關切,不由得一笑道:“有夏這句話,你男人就算被毒傷折磨死都值了。”
“你又胡說八道,你死了,我和豆豆也不活了。”
“好,我們都不亂講了,章飛鷹這毒掌很厲害,中了掌沒有解藥,最多三個月就得一命嗚呼!”
“可是...可是你這毒傷中了都三年多了。”
“那是因為你男人運氣好,遇到位神醫,給你男人配了副丸藥,可以抑制住這毒擴散。”
“神醫,什么樣的神醫?可是現在這毒象在擴散了。”
“是有些擴散了,不過,這些日子就有人來為你男人治傷,你就別擔心了。”
“不說只有慶祥叔能治好,別人來了能管用嗎?”
“如果不管用,你男人怎么可能讓他治。”
孟夏聽說有人來給賀中玨治傷,略松了口氣,又問“王玉,我們又要回京州了?”
“是,想嗎。”
孟夏對京州沒什么好感,她更想念長州,于是搖搖頭,賀中玨輕笑著撫摸起孟夏道:“可你男人想,你男人從這里離開的時候都很慘烈,所以你男每日都在想如何回去。”
“王玉,如果有一天...,你厭煩我了,就讓我回長州去住。”
“那怎么行,就算我厭煩你了,也不會讓你回長州去住,直接把你打入你男人的冷宮,生是你男人的人,死是你男人的鬼!”
“王玉,我沒開玩笑,我講的是正經的。”
“我有開玩笑嗎,我講的也全是正經的。”賀中玨有些氣惱地道,“我對你是什么心,你是不是故意裝不明白。”
“人...會老的,尤其是女人老了,就很難看...”
“好了,就算你再老,一個月你男人保證也會進你幾次房。”賀中玨非常大度地道,孟夏聽得心都快涼了,不過一想自己真老了,賀中玨能進幾次房,那大約也為數不多人最后落下的善終了。
賀中玨摟住孟夏道:“你個臭丫頭,才多大,就想老了的事,至少還得給你男人折騰三十年,三十年過后,你還能給你男人折騰得動再說。”
孟夏一聽折騰三十年,嚇了一大跳,趕緊算自己三十年后是多少歲,賀中玨哼了一聲摟著孟夏道:“你男人累了,還得打個盹,你乖乖地,不許胡思亂想。”
孟夏覺得賀中玨講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就象他養的一只小貓小,小狗,不滿地噘了一下嘴,那大豆豆醒了,睡眼朦朧地看見賀中玨躺在床上,立刻爬上床,把賀中玨的懷抱占了。
孟夏怕大豆豆尿床,無論如何抱起來把了個尿,然后才放回床上,大豆豆很不滿意地嗚咽著縮回賀中玨懷里,這一折騰,賀中玨醒了,看了一眼道:“這種事以后交給下人做。”
孟夏沒理賀中玨,給大豆豆和賀中玨蓋好被子,又輕輕拍著大豆豆,沒一會就傳來父子兩人均勻的呼吸聲,孟夏起身離開了床,打開門,想去看下人給賀中玨與大豆豆準備的早餐,只是出門才發現客棧三五步就有一個護衛親兵,顯然客棧已經被征用了。
守歲就在樓下一張桌邊坐著,孟夏便駐足了,就見是許白進了客棧,守歲忙站地了起來,和許白道:“爺昨兒歇得晚,才睡下。”
許白便道:“那下官就在這兒候著。”
孟夏有些年頭沒見過許白,心里本來就牽掛著賀中玨的毒傷,便走下樓問:“許大夫,有何事?”
許白忙拱手道:“夫人,下官是來給王爺送藥的。”
“王爺這毒好象在擴散?”
許白皺著眉發愁地道:“正是,如果毒漫過心,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孟夏才知道賀中玨的毒傷不是一般的嚴重,而是已經要危及性命,孟夏一路上來見賀中玨那種歡欣的心情一下變得沉重起來,急切地問:“許大夫,那可怎么辦?”
“只能先暫時服著王爺日常服的藥丸,可以暫時抑制住毒性。”
“可是已經不管用。”
“不管怎么樣,那會延遲毒發作,如果不服,王爺連三日都熬不過。”
孟夏便問:“那藥丸,王爺一日要服幾丸?都什么時候服用?”
“初初時,一日只要服三丸,早中晚各服一丸,現如今王爺就不定量了,他覺得不舒服就會服上一丸。”許白說完取出一只玉瓶道,“按王爺最近服藥的量,應該沒有藥丸。”
孟夏一聽便知道剛才賀中玨很不舒服,所以才會服一丸,接過藥道:“交給我吧,王爺醒來,我就會給他。”
許白又道:“夫人,如果王爺一日服用不宜超過六丸,六丸已經足夠克制住毒藥了,因為這樣的藥藥性很猛即能克制毒,它本身也有毒!服用的那會可能會減輕些痛苦,但經常超量會傷身。”
孟夏點點頭,許白便拱手告辭,看著許白走了,孟夏轉身上了樓,那魯婆子已經起來了,聽見響動,自然趕緊出來問:“夫人,昨兒,小世子睡得可好,沒鬧到你和爺吧。”
“他挺好。”孟夏說著又道,“嬸子,我想求你樁事。”
“夫人如此講可折煞老婆子了,有什么事,夫人只管吩咐?”
“你幫我查查,慶祥叔到底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