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奇怪啊,你不知道而已,那個喪尸我捅死的時候看到了臉,應該是女的。再說這個,你要知道,成年男子的骨頭和女人的有些地方完全不同,比如腦袋。”胡亮指了指帶著血污,眼部兩個大洞的骷髏頭說:“具體的我懶的說了,反正這頭骨怎么看就是男的。”
我不想在待著了,雖然胡亮仍在用尸鏟撥弄著尸骨,但我可受不了在這種環境下。“我們出去吧,看著不好受,看來危險解除了,這房子里沒有喪尸了吧。我們去找燒餅吧”
胡亮點點頭,和我一起出了門,出來時我把門給合上。
“有什么想問的嗎?”來到客廳后,胡亮坐了下來,似乎并不急著下去找燒餅。
我正準備下樓,不過看見胡亮坐下,表情有些看不透,想了想后我來到胡亮身旁坐下。“你覺得我會問什么?”
“你真不想知道?”胡亮提給我一根煙。
“我覺得你自己想說的時候會說的,自家兄弟,為什么一定要問呢?”我笑著接過煙點了起來。
“難怪能和你做這么多年兄弟而且一次沒紅過臉,你的性格確實很適合做朋友。讓燒餅先處理自己的事吧,這點時間也夠我和你說說話了。”胡亮抽了一口煙后繼續說,“你應該從燒餅那里知道了,我原來是協警,而且還幫著破過一些案子,所以很多東西看的比你多。”
“我們第一次看見喪尸是在江邊小路上,我還記得那個喪尸你叫他阿囝大伯是吧?”胡亮看著我說著。
我點點頭說:“好厲害,就提過一次你居然還能記得。”
胡亮笑了笑:“不奇怪,總有些人記憶力還行的,不過我自己也奇怪,有這記憶力的我讀書卻很差,考試幾乎都難過...不說這個了。那個阿囝大伯出現時,我們都害怕,而且都逃跑了,然后聯系家人想對策,再然后我們還回去,不過它早走了。”
“老大,你到底想說什么?”我看著胡亮唧唧歪歪的說著,實在搞不懂他到底要說的主題是什么。
“呵呵,可能說的有些偏題了。我要說的是,這是我們第一次見到喪尸,我們!但,不是我~第一次看到...”
我一時說不出話來,不是他第一次見到是什么意思。
“當然了,當時我也懵住了,后來我不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嗎?丫頭給我信息后我,我知道她們娘倆沒事,很快的就冷靜下來了。你回憶一下我當時的反應,是不是這樣。”
我想到當時,胡亮好像也有束手無措過,不過好像也就一會兒而已,前前后后不超過十分鐘就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挺冷靜的,當時我記得我還問過他為什么不怕了,不過當時他倒也稍稍解釋過。
“其實,早在我不干之前,有一個案子發生了,不過當時并不是我們城市為主,我們這邊只是關聯到一些,所以我們這邊派出去過一些人,我是其中之一。你可能會奇怪,為什么我這類不入流的人員也能去。其實也沒什么好說明的,本來他們就當做走走形式而已。”
“只是這一去,讓我看到了一些讓人難以相信的事,被關在的那個人眼睛像現在的喪尸,不說話,很少動彈,就那么呆呆的站著。具體的因為什么案子我懶的說了,本來就沒我這類人什么事,走走過場就回來了。不過,我們回程的那天晚上,有個那邊的同事據說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死在關那個人的房間里。這事我回來后知道的。”
“我聽說是被關著的人咬過,不過沒什么大礙,破了一點點皮,當時誰都不會覺得有什么了不起,因為最重要的是,他死就死了,沒有在活過來。但是現在發生這些,結合起來看,我發現了一些端倪,覺得很匪夷所思,但是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推測極其可能是胡扯,所以根本也就沒對任何人說起過,我本來都快把它給忘了。”
“要不是看見阿囝大伯,然后我冷靜下來后把前因后果聯系起來想了想,可能我也和你一樣一點沒有頭緒。具體的事不說也罷,你只要知道,喪尸其實老早就有了,但是當時是被完全控制的,而且數量極其的少。而這一次那么大范圍同時爆發,我絕對不相信是人為的。”
“你說的越來越讓我沒有頭緒了,我感覺很像在聽天書啊。”我一臉不理解的看著胡亮,他說的話確實很難讓人理解。
“怎么說呢,看上去你確實聽不明白。”胡亮撓了撓頭,我看得出他的表情就是好像在對牛彈琴般。過了一會兒,胡亮呼口氣說,“反正就是說我認為這次的大爆發好像是某些事的前奏,你明白了嗎?前奏,這還不是結局,以后會發生大事,很大很大的事。”
“哦,大事。”我茫然的點點頭說,“然后呢?”
“然后?沒有然后了。”胡亮看著我,“等待我們的可能就是世界毀滅,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現在不都已經差不多了嘛。”我依然茫然的說到,“我就是有一點不明白,我們接下去做什么?”
胡亮看著我,我也看著他,然后同時輕笑了起來。“一切都不想知道?就這么相信我?以后就這樣聽我的安排?”胡亮說著。
“要害我你早就害我了,不可能還在一起的。我就知道聽你的就行了。”我回答著,其實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相信胡亮,甚至一點都不想知道胡亮的過去,不想要胡亮去解釋什么。(似乎心中的神靈從一開始坐下時就一直提醒著我完全信任胡亮,什么都不要問不要說,而我也是這么做的)
“我一直在的你來問我,等的我都等不及了,現在倒好,我反過來問你,你卻表現得無所謂。看來我想多了。不過這樣也好,既然信任我,那么也應該理解我為什么總是讓你出去做事,而我幾乎就沒出門過。”胡亮彈著煙灰,輕皺眉但嘴角微笑著說。
“說實話,我一直以為你是體格不行不敢出去呢。呵呵呵,要不就是你一步也離不開你的老婆和孩子?”
胡亮白了我一眼說:“我這體格也不是那么弱的,而且我在大仙宮里也不是分分秒秒都和丫頭她們在一塊啊。我讓你出去的原因可能會讓你有些誤會,但是我想讓你知道,我這么做是為了試驗你是不是能夠成為我的同伴,畢竟是末世,我并不知道末世中的你會變什么樣。不過很讓我欣慰,你不但合格,而且還非常優秀,甚至比我預期的最好還要好。”
“得了,說的那么肉麻干什么,我就這個性格,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很簡單的啊。”
“末世前很簡單,末世后就不一定了,誰知道在一個沒有任何約束的情況下,人會變成什么樣子?別相信電視里那些所謂的好人,畢竟我們都看到太多太多假象了,有多少人一個個人前仁義道德,背后男盜女娼的?說實話,你別生氣,現在我百分百確信你了,所以才能開誠布公的對你說明,而你也可以完全的信任我,我不會背叛自己人的。”
看著胡亮很認真的說著,我重重的點了點頭......
二樓,房間內,久久沒有聲音,我和胡亮帶著傻大從三樓下來后,看到那個房間的門已經關上了,我很擔心,但是胡亮說燒餅沒事,等著就行。拉著我坐在客廳等著燒餅出來,因為胡亮說最多再等一小會兒就可以了,我相信胡亮的判斷,因為事實證明胡亮沒怎么猜錯過。
在我們抽完第二根煙的時候,燒餅一個人出來了。看上去表情很落寞,也很嚴肅,嘴里叼著煙。
“你們當不當我是兄弟?”燒餅來到我們面前,只說了這么一句話后,愣愣的看著我們。
我沒說話,看著胡亮,胡亮看了看我再看了看燒餅,點點頭說:“明白了,說吧,自己人,什么事都好商量。”
“妍妍不是喪尸...”燒餅搖了搖頭,“但是情況不是很好。”
“看出來了,妍妍應該精神上出什么問題了吧?”胡亮指了指燒餅的手背,“怎么看都是剛剛抓傷的。”
我看見燒餅左手手背上有明顯的抓痕,不過淺淺的,似乎連表皮都沒怎么破。我問到:“怎么了?什么叫精神有問題了?難道妍妍抓了你?在我記憶里這女人沒這么暴力啊。”
“暴力什么啊,抓了一下而已。”燒餅撫了一下手背說,“胡大哥就是厲害,怎么就猜到妍妍沒變喪尸而且精神不對了呢?”
“傻大的話,還有當時沒有發現里面有什么聲音。從你站在門口愣著時,里面沒發出過聲音,也沒有看到里面出來喪尸,那么傻大說的這個小阿姨應該不是喪尸。因為傻大上來時她沒反應,我們可以認為喪尸不會對傻大有反應,但你站在門口,后面還有蘇和我,這點距離喪尸一定有反應了啊,可是沒有。所以可以排除喪尸的可能。那么為什么沒有說話?這種情況下不說話的活人,只可能是精神出問題了。”
“胡亮,會不會睡著了?或者聾了?瞎了...”我說著,但是剛說這些我就覺得自己在犯傻,而這時胡亮也打斷了我。
“你這個腦子啊!”胡亮標志性的蔑視眼神看著我,“都說了沒任何聲音和行動傳來,你TMD不會好好想想?別忘了,站在門外的時候我們可是聞到里面的臭味了。就是說里面百分百有喪尸,那么我請問,如果她是一個又聾又啞又瞎的人,有多大的可能不被啃了?再一個,坐著,還抱著孩子,再睡著可能嗎?你居然還能說出這些,我靠,你什么腦子啊?”
“我嘴欠我嘴欠,我犯傻了。”
“妍妍什么都不知道了,一句話不說,問什么都沒用,而且不管你怎么碰她都沒反應,但是如果動了她懷里的孩子,她就會反抗,可是她反抗的動作卻很無力,一只手反抗,另一只手還是死死的抱著孩子,而且嘴里一點聲音都沒有。她看上去很久沒吃東西了,嘴巴都干裂了,不過我給他吃東西時倒也會嚼,不錯完全就像個傀儡一樣啊。”燒餅郁悶的說著。
“你之前站在門外沒喊話,就那么愣愣的看著,我知道你當時可能看到不愿意看的,之后我們特意離開。上樓后,你進去關上門。我能猜到這么半天你在里面干什么,你是不想讓我們打擾你吧?”胡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