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戰爭,有女人的地方更有戰爭啊。”不知道什么時候,胡亮坐了過來,要不是他在我身邊說了這么一句話,我都沒發現他。宏盛依然坐在胡亮之前坐的那里。
“白天你說你想幫宏盛,當時我就想提醒你,后來覺得還是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以后隨他們自己,有些事還是別插手的好。你說呢?”胡亮提給我一根煙,也給了曉利一根。
“你難道早就知道玲瓏對宏盛有意思了?”
“猜的,不過現在看來似乎猜對了。我第一眼看見玲瓏時,玲瓏看著宏盛的眼神有些不正常,那個時候就有些懷疑,而當伊倩出現后,基本能猜得出來,玲瓏對宏盛有意思。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不要去管他們,說難聽點,只要宏盛有這個本事,兩個都被他收了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沒人管,我無所謂,你也無所謂,我想大家都無所謂吧?”胡亮說著看了看我們。
我剛張嘴要說話,胡亮突然笑了起來說:“看來還是有人有所謂啊。呵呵呵,曉利?看上玲瓏了吧?”
我聞聽轉頭看了看曉利,我靠!這小子還不好意思了。“沒想到啊,曉利也**了啊?”
被胡亮小施一計,就把曉利的心思勾了出來。曉利和我們說,他看見玲瓏的時候就覺得玲瓏很面善,好像以前認識似的,然后和玲瓏說話聊天的時候很舒服。今天在大仙宮給胡亮打下手的時候,一個人沒勁,后來是玲瓏沒事做來找他聊天,兩個人聊的很開心。
我搖著頭苦笑著,這叫什么事啊,我腦力里有些亂了,他喜歡她,他不喜歡她,她喜歡他,她不喜歡他......都快趕上繞口令了。“愛哪樣就哪樣吧,我不支持也不反對,隨你們自己。”
胡亮卻很認真的說:“其他的都好說,但是不能因為這些事壞了團隊,感情處理不好,會影響整體的,現在先看看,不對勁的話,我想我們還是得下硬手,我可不想以后倒霉在這些事上。”
我們聊著,一直到電影放完。期間老爸他們大概太無聊,也來看了看,只是有些受不了這個片子,然后就走了。
不過時間不早了,小道長說明天早上天明就得練習,他會來敲房門,然后就走了。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的站了一會兒,然后很有默契的不說話,一個個都回房去了。我和胡亮故意留下,收拾完東西,坐了下來,默默抽著煙,誰也沒說話,直到燒餅回來。
“說吧,叫我來有什么吩咐?”燒餅叼著煙,一副賤賤的樣子。
其實剛才我讓花花先上去的時候,發了個信息給燒餅。“讓你來說說今天的那個人,還有一些別的事。”
“哦,那個貨啊,你不說我都忘了。”曉利說著坐了下來,對胡亮說,“**,孫,守,德!”
胡亮聽到這個名字,明顯得一愣,不過很快就平靜地點點頭說:“你們居然找到這個人了,沒把他帶上?是燒餅不愿意帶吧?”
我搖搖頭說:“試了試,感覺這個人來了是個禍害,后來燒餅說了,我才知道他和你有恩怨。”
“什么恩怨啊,都多少年了,早忘了。由他吧,生死有命。還有...再說吧,先說別的。”胡亮似乎不想在說這個,“對了,我估計大概沒多長時間,就會停電停水,停電后一切等于回到古代了,我們得做些準備了。”
燒餅看胡亮不愿再提,而且轉了話題,便也點點頭說:“停電我們有發電機,停水我們臨近大江,就是信號如果沒了,以后我們出去聯系上是個難題啊。要不,找些對講機來?”
我搖了搖頭說:“市區1至3公里,郊區3至5公里的這個通話距離。這個不是絕對值哦,市區高樓阻擋嚴重,可能只有幾百米的距離有用也是很正常的。就算是最好的15公里那種,也沒有用,那種是架設在移動網上的,一旦斷網,對面對都聽不見。”
“所以,等于我們以后出去了必定沒法和家里聯系了,這就要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辦了。”胡亮說了一句。
“我記得以前看的一些老電影里面不是有那種東西嘛,就是像一個想著似的,士兵背著,能打電話的那種東西...”燒餅說著。
我直接就打斷了他:“不現實,你說的是無線電臺吧?我們不懂,沒這個技術。再說了,我們這個年代還真的看不見這玩意兒。”
“是啊,除非是發燒友,不然誰會收集這些啊。以后出去只能小心點了,出去時多帶幾個人吧,比如傻大和宏盛都可以帶上。還有,我剛剛想了一下,江雖然在那邊,不過離我們這還是有點遠,取水很累人。”
“你看那邊。”我聽到胡亮說的話后,笑著指了指門外,“那里有一個池子,你知不知道那個池子原先是什么?”
胡亮點了點頭說:“我倒忘了,好!明天發動大家把池里的水弄干了,然后挖開原來的那口井。”
燒餅傻乎乎的看著我們兩,他當然不知道,大仙宮以前有口井,而且就在現在的池子這里,只不過后來堵上了,雖然沒有抽水泵,得靠人力才能重新弄開,但是為了以后的水源,這就值了。
“聊什么呢?”我們正說著,宏盛進來坐下,“把那個池子弄干?重新開井是嗎?”
“那里有口井啊?”燒餅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你一直在外面當兵,你當然不知道,當年改造大仙宮的時候,我們都來這里參觀過。”我笑著說,然后轉向宏盛,“你怎么也來了?別告訴我你一個人睡不著,想要人陪。”(宏盛原來的房間讓給傻大和曉利了,然后自己住一個單間,只是這個單間不知道原來是誰的,大概只有五平米左右,只有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一開始沒人愿意住。)
“原本想找你們的,但是一個個都有老婆,不好意思去敲門,誰知道你們在里面是不是正‘干著事’呢?”宏盛笑著說,“到了燒餅那邊一看,燒餅不在,就張大伯一個人,他說你沒回去,我就下來看看唄。”
“找我們什么事啊?”胡亮說,但是沒等宏盛開口,胡亮接著說,“情感類問題免提,我不受理。”
宏盛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一言不發,過了一會才說:“剛剛其實,那個,那個玲瓏來找我...”
燒餅賤笑著說:“這買賣好,敢情還有找上門來的?那你還不在自己房里,還出來?放心,這里的房間隔音一級棒,你在里面把床弄散了都沒事,只要小心別懷上了就好,這年頭大肚子難養,很難。”
“閉上你的嘴,靠。”我白了一眼燒餅,他不知道宏盛的煩事,我對宏盛說,“玲瓏喜歡你吧?你說說你想怎么辦吧?”
宏盛看了看胡亮,發現胡亮真的就是一幅不受理此類案件的態度,無奈的對我說:“你也看出來了,我就把他當妹妹,怎么可能有什么喜歡的感覺啊,每次見到他我都能想起當年小時候,她拖著長長的鼻涕和我玩的場景,我一想到那時,我就根本沒有那種感覺。”
燒餅沒說話,點點頭似乎感同身受般。我吐了口煙搖了搖頭說:“你們啊,剛活下來沒兩天,就開始搞這些事。不過畢竟你是個好人,還知道克制自己,不像某些人,要不是和我們在一起,現在指不定多少女人被糟蹋了,八歲到八十歲通吃啊,是不是?燒餅?”
出乎我意料的,燒餅有些生氣的說:“老子雖然愛玩,而且到現在也沒女人,不是因為我愿意,只是TMD沒有一個人能跟著我。你說說當年,要不是那個王八蛋,妍妍會...不說了。”說完,緊皺著眉頭不說話了。
我感到自己玩笑開大了,說過頭了,燒餅有個不能提起的逆鱗,也怪我,一時說大了。“不說了,燒餅,都是自己人,現在也這個世道了,那個王八蛋說不定被啃的連渣都不剩了。”
燒餅生著悶氣,他們當然也不會去傻傻的問燒餅的過去,男人就是這樣,不用言語什么自己就都能明白。我嘆了口氣對宏盛說:“曉利第一眼看見玲玲就有些意思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宏盛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
“輪到我了嗎?”胡亮說,“明天我覺得你,宏盛,燒餅,再帶上傻大和張哥吧,幾個人出去一趟,趁著現在還能打電話,盡量去遠一些的地方,主要是去張哥說的油罐車那里,把車開回來,如果時間夠用,再去一趟城東郊,大仙石洞源村。”
“我靠,你看玩笑吧?去那里的路有一點點挨著市中心,而且也有點遠啊?”我不可置信的看著胡亮,“有什么原因必須去那里啊?”
“水泥...”胡亮就說了兩個字。胡亮的意思我明白,城東郊那邊有個水泥的大廠子,要不就是新城區那一邊。不過,鬼都知道新城區危險更大,城東郊相對安全多了。
“那邊工地不就有嗎?”我想到工地那邊,問胡亮。
“去吧,就這說定了。”燒餅突然插嘴說了一句。
胡亮對燒餅點點頭,然后轉向我說:“不錯,工地有,不但有水泥,而且還有很多別的,以后一定會去拿的,不過,水泥廠有專門運貨的大車,而我們現在很需要這種大車,工地上的車有多少是這樣的?去那里后正好一起帶回來,有一輛帶一輛,有兩輛帶兩輛。這種車以后作用很大。當然你會說公路上也有,但是堵在一起的可能性挺大,還有,某些東西也有......”
胡亮扔過一根煙繼續說:“再說了,你好好回想一下,你在工地看見的水泥在哪里呢?”
我想了想說:“在一個倉庫里看見過,不過好像是不怎么多...”
“因為有很多都在樓層里,難道你到時候一層層的運下來?到時候可沒電讓你用升降機,你用人力啊?水泥廠倉庫全都堆在一起的,你想想,那里方便一點。再說了,工地喪尸絕對比較多吧?”
我點點頭,水泥確實真的很重要,用處太大了,而且大伯不管怎么說也是建筑公司出來的,算得上半個搞建筑的,以后造個什么至少不怕沒原料。(似乎我心中的神靈讓我不要再問,只要聽胡亮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