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轉過身去時,我感覺手機震動了,拿出來一看,燒餅的電話。我走到外面一點的地方接了起來:“干嘛?我還正想找你呢?!?
шωш ?тt kan ?¢ 〇 “沒什么?你已經能開車了吧?剛才路口那邊看到一個廠子門口停著一輛皮卡,我當時看見里面有個喪尸,應該是駕駛員吧,把車弄來?反正我現在一個人無聊,我們分開行動,效率高點啊?!?
“沒必要吧?多此一舉啊。你不知道現在大馬路上不都是車嘛,弄輛車還不簡單。再說了,一般的車能比防暴車好?”
“那就算了,我還以為車后斗里那些鋼板我們能有用呢...”
“你等等!我想想?!蔽蚁肓艘幌拢房诘膹S子是一個模具加工,做線切割等工作的地方,鋼板這些材料一定能用得上啊,“我當時沒注意,你眼睛倒挺賊啊,等下開回去。你剛說無聊是吧?來吧,我這邊三個喪尸,拿家伙來幫忙?!?
燒餅拿著尸鏟過來,我們在廠房門口集合后,直接就攥著尸鏟走向喪尸??諘绲目臻g中,腳步聲確實被放大了很多,喪尸已經發現了我們,朝著我們走過來。先一步走向我們的是那個年輕的,一如既往的,在離我們三米左右的時候,喪尸才平舉起雙手。
燒餅先刺向它的頭,不過似乎沒瞄準好,從左邊眉梢處刺破皮膚滑出。我馬上跟上再一刺,從右腮幫子處進入,喪尸直接倒地。
“等下回車上吃點東西吧,看你太不在狀態了。呵呵呵?!蔽沂栈厥P后說著,臉朝著剩下的兩個老喪尸。
“當時瞄準眼睛來著?!睙炚驹谖疑磉叀?
“目標太小了,其實脖子往上隨便哪里都行,反正只要能捅進去,捅進去后照樣都是捅到腦子?!?
這是大嬸喪尸已經到了跟前,燒餅也沒回話,直接一刺而過,這一次倒是速戰速決。我也不再廢話,大伯喪尸還有點距離,不過你既然速度慢,那么我年輕人多走兩步去找你吧。目標你的大嘴巴,一招青龍出海,尸體倒地。
“你說你就為了來這邊拿這個?”燒餅看我到最里面的墻角扛出一張長梯子,很是不屑的問我。
“兄弟啊,你看看梯子這頭?!蔽遗煺f到,“梯子當然哪里都能找到,但是頂端有防滑抓鉤的梯子我就知道這里有,前些日子還用過。你想想,你把車停在吳醫生窗口下面,我用梯子上去,如果是普通的梯子當然也能上,但是萬一出點什么事情,你必須要開車呢?比如很多喪尸圍上來了,你不能讓車被圍吧?所以啊,有這個抓鉤的梯子,只要放好后,懸空也沒關系。考慮事情要周到一點,對不對?”
“也是,不過應該沒那么倒霉吧?喪尸會圍上來?”燒餅搖了搖頭說。
“萬一,我說的是萬一。小心駛得萬年船啊。其實我也不是很相信,太陽照著的情況下喪尸不太會圍過來?!?
我拿著梯子站在車頂,燒餅開車來到診所門口,調整好位置停車后,我把梯子搭上了窗戶,調了調抓鉤的角度,確定穩固后,先不急著上梯子,而是站著靜靜的點火抽了根煙,看著被我們發出的聲音而來的一些喪尸。
雖然有太陽,而且車子和我們兩個都沒再發出聲音,但是畢竟距離近了,喪尸們聞到活人味兒了,引到的喪尸一個個都伸著手揮舞著。我和燒餅只能無奈的在車頂上揮動著尸鏟收割著能夠碰到的喪尸。
“小蘇這么勇猛???”我聽見樓上傳來的聲音,知道是吳醫師發現我們了。不過我沒抬頭,依然一下一下瞄準出擊著,口中說著:“昨天看見你就想著把你救出來,不過當時時間上來不及,而且車里沒空間了,這不是今天一出門就來找你了嘛。怎么樣?有沒有在這么刺激的環境下爬過這么刺激的梯子啊?”
“去哪里???說實話,昨天看到你們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之前看到過很人人自顧自的逃命,沒有一個人注意過我,也就你們停下來看了看我。不過,我這些東西怎么辦呢?藥品和一些設施必須要帶上吧?”
下面喪尸不多了,我讓燒餅繼續處理著。我抬頭看向吳醫師,雖說他臉上有些頹廢之色,不過微微有些灰白的頭發梳過,臉也干凈,看來至少他沒有放棄信念?!八幤芬患娜咏o我,那些其他的東西,等有機會再回頭來取那不就行了?”
“離開后我就不想再回來了...”吳醫師黯然的說著。
我明白他的意思,對他說:“沒事,但時候你別來,我們來就行了?,F在先把能帶的先扔給我吧。”
也不知道是吳醫師特別相信我們,還是自己的習慣好,他居然把要東西都收拾好了,一件件一樣樣扔給我,我放到車里去。然后,他呆呆真站在窗戶邊上背對著我,我知道他還看著自己的家。我也不催他,過了不久,他小心的爬了下來。
梯子依然掛在船臺上,我們的車子離開診所,似乎只有這一張掛著的梯子講述著曾經有人不顧安危的來救人...
吳醫師坐在車里,一如既往的話不多,除了進來時和我,和燒餅打了打招呼,互相認識一下后,就這么一直安靜坐著抽煙。我本想問問他的遭遇,但是張了張嘴,還是沒有開口,因為看他的樣子就能猜到一些,人家不想說,也沒必要去問。
回到拿梯子的廠子路口這邊,燒餅停下車后我照例站在車頂安靜的觀察了五分鐘,確認沒有什么危險后,回車里拿了尸鏟開車門。
吳醫生看了看我說:“你去干什么?”我笑了笑說:“你看那輛車,后斗里是鋼板,我們的拿回去?!?
“切割機呢?整塊的鋼板不切能行嗎?”
燒餅笑著說:“呵呵,吳醫師。忘了跟你說了,我們現在住的地方是大仙宮,后面那邊是一建公司倉庫...”
“哦,我明白了?!眳轻t師點點頭。
被燒餅這么一說,我突然想到,我開車直接運去倉庫放不就好了?沒必要放在大仙宮啊,反正要加工還是干什么都得在倉庫那邊啊。
我和燒餅這么一說,一開始燒餅打死都不同意,說不能讓我一個人。不過我用了三寸不爛之舌把燒餅說的沒法反駁后,不得已的聽了我的話。
我拉著燒餅大致地表達我的意思。胡亮他們肯定在忙著敷設鋼釬,那么大仙宮里只有小道長,張大伯和我老爸三個男的,除了小道長有功夫以外,大伯和老爸年紀畢竟大了,只有一個張哥倒也還好,但是現在多了一個吳醫師,雖然我不相信會出什么事,但還是小心為上。燒餅帶回吳醫師后就可以先不用出來,算是保護自己人的一個手段吧。當然,這是我和燒餅借口下來殺喪尸的時候在外面說的,吳醫師依然坐在車里。
我看了看車里的喪尸,干干凈凈的臉上除了眼睛以外,和活人一樣。車窗開著大概十幾公分左右,我想可能是當時他坐在車里等后面的人運貨時,爆發了危機,他自己也變成了喪尸。看了看廠里,大門雖然大開著,但也正因為大門大開著,里面的一個喪尸都沒有,我認為一定是當時沒變的跑了,變異的追著也走了。
我走過去,站在車邊它的座位后面,看著它不停掙扎著想要出來,車鑰匙插著。我很滿意的笑了笑,想著不能把車里面弄臟,放出來解決才對。我試著拉了拉車門把手,門開了,車門沒鎖。車門剛剛開了一條小縫隙,我就感到車門里面一股力量推來。它很狼狽的出來了,頭先著地的滾了出來,不過真不好意思,我當讓不會讓你站起來的......
看著我處理喪尸后,身后的燒餅說:“那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不過還好,你從徐村大橋那邊過去的話也不是很危險,到了那邊后給我來個電話,途中有什么事直接打電話來,我帶他先回去了,等你回來...”
“先吃點東西吧,好像差不多該吃中午飯了?!蔽夷贸鍪謾C看了看,快十二點了。難怪我感覺有些餓了。
燒餅點點頭,我們回到車上。還好帶出來的干糧有些多,吳醫師也沒怎么客氣,拿起來品嘗著。干糧是大嬸和嫂子做的,類似饅頭,但是比饅頭硬,而且也干得多,不就這水還真難下咽,不過味道還湊合,再加上他們還給我們準備了一些肉干,還有一些罐頭食品,這頓飯倒也吃的挺不錯,至少比很多人幸福......
我目送他們開車而去,我們不同路。上了車后,我看見副駕座上放著幾瓶水,拿了一瓶喝了幾口。尸鏟太長,不過還好,這輛車后窗開著,不然就得放在后斗里,現在的我總覺得離不開尸鏟了。
我把它鏟頭放副駕座,后面伸出后窗。放尸鏟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后座上和地上還有一些鋼條,切割機上用的合金鋸片,還有一個手持小電鋸,我還納悶這電鋸能切鋼板嗎?撬棍就放在副駕座上,然后把后座的兩個車窗都關上,我這邊的和副駕的車窗留十幾公分不關,想著通通風,因為這兩破車居然老的沒有空調可用。
我開動汽車,十分不熟練的掛檔后退,調頭開向去往徐村大橋的公路。
向前行進至三十來米的地方后,必須要拐個彎才能上大路。拐過去后那里正好有一個廠房很高,有一大片的陰影,陰影下,呆立著六七個喪尸。
被汽車的聲音驚擾到了的它們動了起來,然后很倒霉的,一報還一報,我驚擾了它們,它們同樣嚇到了我,所以出現了新手司機常常出現的事故——汽車熄火了。
好死不死的正好停在喪尸中間,更倒霉的是一緊張車子怎么都發動不起來,怎么踩離合器都忘了。而此時開著縫的兩扇車窗已經扒上好幾只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