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同她分辨幾句,但是卻隗蕓蕓沒有給我機會,她的那些傀儡手下已經(jīng)圍攏了過來。雖然我們手中有槍械,但是卻也并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姥姥還在他們的手里。眼看著交火一觸即發(fā),我冷笑了一下,“我已經(jīng)跟你商量過了,既然你不領情的話,那么,動手吧。”
隗蕓蕓以為我說的動手,就是開打,大聲的呼喝著她的人朝著我們撲了過來,然而她看到的卻是自己的傀儡手下,一個一個的倒地,一動不動,猶如死人一般。
“這是怎么回事,去看看。”她命令小姜說,姜冰冰幾步?jīng)_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傀儡身邊,翻弄了幾下,然后回頭說,“死了。”人妖管家和日本武士也都沖到了傀儡身邊看查,然后失望的搖了搖頭。隗蕓蕓惱羞成怒,轉身扯掉了身后轎輦上的紗帳。
“為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姨母,我剛才說的動手,可不是對你說的,你對我調(diào)查已久,就連我單獨行動的時間都了如指掌,難道這一次不覺得我身邊少了什么人么?”我笑著說。
“少了什么……少了……哪去了……你的那個形影不離的小花妖哪去了?你讓她做了什么?”姨母終于意識到了什么。
“你終于想起來了,她可不是普通的小花妖,她是花妖之首的曼陀羅花妖,她的本事可比你想象的要多。不過現(xiàn)在還不急著告訴你到底她做了什么,反正現(xiàn)在我們的人手多于你,怎么樣姨母,現(xiàn)在有耐心聽我說幾句了么?”我說。
“你想說什么?”隗蕓蕓沒有好氣的說。
“并不是我想說什么,而是現(xiàn)在的你想知道什么。是不是特別的好奇為什么會這樣,是不是想知道問題出在了哪里,那就不要著急,聽我給你說一說。剛才你說我是隗家最聰明的孩子,我不謙虛的講。確實是這樣,畢竟我是隗家的繼承人,我怎么能夠辜負了這個稱號。不過或許直到上一刻,你還覺得我的只是一個幼稚單純的任由外祖母擺布的傀儡繼承人。這個想法你恐怕要改一改了。”我說,這個時候隗蕓蕓的臉色已經(jīng)氣得變成了醬紫色,她咬牙切齒,向后一倒,跌坐在了轎輦上。
“坐下來聽。最好,你可以慢慢聽。如果說我之前說的那些不過只是一些皮毛,對你的計劃來說,無關痛癢,那么我調(diào)查出來了其他事情,可就不是怎么簡單了。在我終于理清楚了成新村古墓的事情之后,就意識到這之中有什么隱情。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為是一種什么力量在催促著我,設計著我,讓我一步一步的牽扯到這些古墓之中的。但是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并不是你們追著我,而是你們所做的事情,剛好都在我的調(diào)查范圍之內(nèi),是我一直在追趕著你們的計劃,是我總是在壞事兒。明白了這一點,我自信多了,畢竟主動權掌握在了我的手里。我說的對么,姨母?”
“沒錯,我根本就不希望把事情做得這么大張旗鼓,日本那邊我不能帶太多的人過來。我原本只想低調(diào)進行,沒想到你處處出現(xiàn),壞我大事。”
“那我還真是抱歉了,誰讓我這么愛管閑事。我發(fā)現(xiàn)你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想要讓我徹底的撤出去并不可能,所以你開始為我安排路線,你也開始意識到,單憑你在國內(nèi)的人力物力,根本就不可能完成你的計劃,所以你想要借助我的力量。找到你想要的。我倒是樂意效勞,所以完全不介意,在你的安排下,一步一步的開展工作。不過這中間我有太多的機會可以破壞你的計劃,這樣看來,還是我的利益更大一些。姨母,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么?李家戒備森嚴,怎么會那么輕易就讓你的人,偷走了李亞儒的尸體。”我笑著說,云凝和云顯走到我身后,微微笑著。
“如果不是陰陰姐姐提前有安排的話,我們怎么會讓守衛(wèi)放水,連一具尸體都看不住?”云凝笑著說。
“王娜姐精通醫(yī)理,她跟我說李亞儒的身體很奇怪,看上去似乎并不健康,但是整個人的精神卻非常的好,我于是糾察下去,發(fā)現(xiàn)了你的研究項目。同時也知道了你的那些傀儡人。這姜家老宅后山上面的尸骨,恐怕全都是你的杰作吧,那些全都是實驗的失敗品。原本你以為這樣就可以了事,誰知道山體滑坡,尸骨流出,你擔心有人查出這些尸骨的異常,才開始高價收購,我說的對吧?”我問。
“我的實驗到底還是有很多的不成熟,剛開始的時候死的人實在太多,這些尸體原本就難以處理,更可況吃了我的藥之后,尸體很難腐爛,如果焚燒就會發(fā)出像是化學物質(zhì)那樣的古怪氣味,所以我才不得已把他們?nèi)悸裨诹诉@后山上。”隗蕓蕓說,“不過這后山上原本就有好多無名的尸骸,我不知道我的那些尸體會不會也被人挖出來,這才不得不高價回收。”
“姨母以為我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傀儡人么?之前阿羅失蹤了一段日子,你以為他去了哪里呢?事實上早在李亞儒死之前,我就已經(jīng)知道了你所做的事情,以及那些人日后的下場,當時不知道的只有你罷了。后來你也知道了,你發(fā)現(xiàn)了他們可以變成傀儡,而我卻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死穴,我發(fā)現(xiàn)原來阿羅的毒素,竟然可以瓦解你的藥性,一旦你的那些藥性被瓦解,這些傀儡就會恢復原樣,變成死人。”我說,“一直以來,你以為你掌控著整個游戲的進程,事實上我處處先你一步。你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你說游戲中的主動一方,將會掌握整個游戲的結局,你說的沒錯,只不過,主動的一方,并不是你,而是我。”我輕蔑地說,看著對面的隗蕓蕓,她已經(jīng)氣的渾身發(fā)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忽然她跳起來,撲到姥姥面前,一把抓住了姥姥的衣領,“你錯了,贏的人還是我,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剛才你所謂的冷酷無情都是裝出來的,這個老東西是你的軟肋,你敬重這個姥姥,她是對你來說最重要的人,有她在我的手里,你們就贏不了,而我,也不算輸。”姨母窮兇極惡的說。
“沒錯,姥姥對我來說,當然很重要,不過并不是你手里的那一個,你以為每一步都計劃好的我,會沒有計劃到這里么?你去美國抓人的時候,難道你的手下沒有告訴你么,姥姥身邊一個保鏢都沒有,啊,我忘了,你的手下都是傀儡,沒有語言能力,也沒有思維。自然不會跟你說這些。”我說。
“怎么會……”姨母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上一秒還是姥姥,下一秒?yún)s變成了一截已經(jīng)枯死了的樹枝。阿羅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我的身后,一臉的壞笑。
“干的不錯。”我表揚說,“姨母,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么我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還做了這么多的事情,而你卻渾然不知,恐怕你還是忽略了一個人,一個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死了的,死人。”我笑著說。
“鬼傀。”姨母幾乎是從自己的牙縫里擠出來的這兩個字。
“是了,就是我的鬼傀薊子洋。雖然你也有陰陽術,但是薊子洋和一般的鬼傀不同,一般的陰陽師絕不能把薊子洋受為自己的鬼傀,同樣,他也不會輕易讓別人看到。就在前幾天,他給我?guī)砹讼ⅲ抢牙褌鬟_給我的消息,在這之前,有很多事情,我也并不是很清楚,我也很驚訝,但是至少比有你今天告訴我要好得多。”我說。
“那她……現(xiàn)在在哪兒……”姨母狠狠的說。
“你說姥姥,你看,就在這兒。”我往旁邊走了走,讓出地方,露出了站在我身后,被大家伙圍在中間的姥姥,還有母親。
“你們是什么時候……”姨母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姥姥,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阿貴的直升飛機倒是麻利。”姥姥悠悠的說,語氣十分鎮(zhèn)定,竟然還多了幾分平時不多見的隨和,“事兒,辦得不錯。”姥姥夸獎我說,我頓時覺得心里美滋滋的。
“你們……你們……”姨母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現(xiàn)在唯一還有的一點點價值,就是接受管家的試練,畢竟你身上流著的還是姜家和隗家的血。”姥姥說。
“姥姥,外面風大,你還是跟媽媽進去大堂吧,這里有我們呢。”我說。
“嗯,你萬事小心。”姥姥囑咐了一句,跟著母親走了進去,王娜姐趕緊跟了上去,現(xiàn)在情勢呈現(xiàn)出一邊倒的態(tài)勢,我也沒有什么可擔心的了。
“是我失算了。”姨母懊惱的說,“但是你也不要得意,你忘了,我的背后,還有強大的支持,你難道就不害怕么?你的對手可不是什么商業(yè)集團,你可知道?”姨母說。
“你的后臺是誰,我心里倒是差不多知道,如果真的要是鬧了起來,還真是不好收場,不過姨母,你來到這個荒山野嶺恐怕電子設備的訊號并不好吧,要不是你看看電腦,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郵件,你忘記收了?”我說。
姜冰冰把手提電腦遞給姨母,她看了片刻,毫無生息的昏倒在了轎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