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的突然特別快,我看見云希明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褲子口袋,大哲和云顯的表情已經(jīng)透露出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鴻門宴。我趕緊站起身,慌張的說。
“我有點不舒服,先不陪你們了。”說完我頭也不回的就往回走,幾乎是一溜小跑的回到自己的廂房,回去之后,竟然才發(fā)現(xiàn),我因為過于緊張,心跳過快,就連呼吸都變得有點急促了。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躺在床上,還沒等我冷靜下來,云希明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為什么躲開我?”他開門見山的說。
“我沒有躲你,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我說。
“看你剛才吃飯的時候,倒不像是不舒服的樣子。”云希明不依不饒的說。
“不舒服這東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我生氣的說,嘴硬堅決不服軟。
“是啊,我能夠理解,就像是我喜歡你,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一樣。”云希明突然這樣動情的說,我反而不知道應該怎么說才好了。
“我……”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么說,竟然就那樣冷場在了那里,云希明逮到機會,從褲子口袋里果然掏出了那個小盒子。
“這枚戒指我已經(jīng)買了好久了,原本打算今天送給你,我已經(jīng)和你姥姥請示過了,隗婆婆說,我們這一輩的事兒她不摻和,我原本以為家里人會是我們兩個的最大障礙,現(xiàn)在看來,沒讓你愛上我才是最大的障礙,我對自己還是太過自信了。”云希明說的可憐兮兮的,讓我心里充滿愧疚,如果不是薊子洋的突然出現(xiàn),我和云希明應該會是特別幸福的一對兒,但是事事無常,我自己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知道應該如何選擇了。
“希明,我……”我猶豫了半天始終也沒有說出那句話。不管是對不起,還是我愛你,任何一句我都說不出口。
“隗陰陰,我云希明自負長得也是個帥草。怎么竟然唯獨感動不了你這朵好貴的花。我和云顯關(guān)系好,性情也差不多,那個時候我嘲笑云顯傻,他在外面看似花心,實際上卻只喜歡云凝一個。我覺得他錯過了全天下諸多的美好女子。選擇在一棵樹上吊死,有些不值。直到我遇見了你,那次自由搏擊的比賽,不分男女組別,我被你摔倒在地上,并不是因為我打不過你,而是我看見了你,渾身的力氣就不知道該忘什么地方使了,就那樣發(fā)著呆任由你把我撂倒。有些人一輩子就是要被某個特定的人吃定一輩子,遇見了你。我才信了,當真有這回事。”云希明無奈的說,“不管你是出于有喜歡的人了,還是覺得你不夠愛我,才沒有辦法接受的,我只說一句,這一輩子,這枚戒指只屬于你,只能屬于你。”云希明說完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看著云希明的背影。感覺有點心酸,不過我不想欺騙,我可能真的喜歡上了薊子洋,也可能我愛云希明。只是不夠愛,不管是哪一種,我都不想欺騙他。我拿起桌子上的盒子,這枚戒指的價值只有我知道,有可能很多那些暴發(fā)戶一輩子的積蓄都換不來這枚戒指,做工很精致。戒托也是特意設計的,尺度也是按照我的指圈度做的,這枚戒指就是為我而生的,有那么一瞬間我真的想要把它套在手指上,然后沖出去舉著手給云希明看看,然后對他說,“你看,剛剛好,好看么?”
然而下一秒,我“啪”的一聲合上了首飾盒,隗家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我自己的感情也還沒有弄清楚,我現(xiàn)在心亂如麻,根本想不明白這些事情,就這樣吧,既然已經(jīng)開始了,就這樣順其自然的發(fā)展下去吧,想的越多顧慮越多到頭來只會錯的更多。
我放空了大腦,打坐,抄寫心經(jīng),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我甚至還在臨睡前整理了自己的東西,簡單的收拾了行李。我以為就這樣就可以了,但是我果然沒有辦法欺騙自己,那天晚上我做的噩夢,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是山東古墓里面發(fā)生過的場景,我們被摩訶曼珠沙華制造的幻象蠱惑,我在里面見到了九翼騰蛇,它綁走了云希明和薊子洋,然后要求我只能選一個。我糾結(jié)了一整夜,最后遲遲沒能做出選擇,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葬身火海。
“不!”我尖叫了一聲坐了起來,卻看見外面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是該起床了。我以為我這樣大的動靜,一定要驚動姥姥了,可是竟然沒有,姥姥的房間里沒有人,直到去飯?zhí)贸栽顼埖臅r候才看見姥姥,她和住持大師已經(jīng)做了告別,吃過早飯我們就要下山了。我也看見了云希明,我有點尷尬,反倒是云希明像是個沒事人似得,照常跟我打著招呼。
收拾停當,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下山了。上山的時候只有我和姥姥兩個人,縱使身邊的風景美如畫,攀爬到了一半,也變得無心觀賞起來。下山的時候就不同了,我們變成了大部隊,浩浩蕩蕩的,下山更加省力,再加上人多,熱熱鬧鬧的,很快就到了山下。
我以為我們會在山下再逗留幾天,沒想到一下山就有轉(zhuǎn)車等在那里,我們要立刻趕回上海,時間突然就變得爭分奪秒起來,袁茹也發(fā)來了郵件催促我們趕緊回去。我們又是一路顛簸,終于返回了上海。
坐在我的辦公室里,感覺一切竟然都變得有點陌生了,我這一次走的也確實有些久了。局里沒有什么事兒,袁茹著急叫我們回來無非就是告訴我們已經(jīng)辦好了去考古研究所學習的相關(guān)手續(xù),讓我們抓緊時間進行交接。除此以外自然還有很多要處理的。我的電子郵箱都被塞滿了,就連旁邊的發(fā)廊看到我們回來了,也趕緊送了一大包包裹,全都是各位購買的快遞之類的東西,不在家的這些天,都在這兒了。發(fā)廊過來建議我們說,如果以后再沒有人在辦公室留守,就把東西寄存在物業(yè),發(fā)廊幫我們簽收的太多,屋子里都要裝不下了。我們也是覺得很不好意思,最后還是辦了幾張會員卡,算是還了這人情了。
除了公事,還有很多私事需要處理,我在上海的公寓不能接著住了,因為姥姥會暫時和我們住在一起,再加上王娜姐,阿羅,姜善,公寓的地方肯定不夠,所以我早就已經(jīng)安排了王娜姐賣掉了公寓,換了一棟小別墅。這別墅有上下兩層,上下各有四個臥室,這下終于綽綽有余了。我和王娜姐還有阿羅誰在樓上,姥姥和姜善住在樓下,便于活動,姜善現(xiàn)在我的別墅面前,驚訝的說,“姐姐,這房子比我們的寺院還要大吧。”
袁茹那邊一直催促,可能也是上面的意思吧,我們不得不趕緊趕去了考古研究所報道,閑話不多說,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考古研究所,新家還沒有帶熱乎,我就又離開了上海。之前袁茹已經(jīng)在我的郵箱里發(fā)了不少的資料,現(xiàn)在終于抽出時間可以看一看了。雖然也經(jīng)常跟地方的考古機構(gòu)聯(lián)系,但是同這么權(quán)威的機構(gòu)打交道,這還是第一次。
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是在北平研究院史學研究所和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一部分的基礎上發(fā)展起來的。1950年5月開始籌建,同年8月1日正式成立。當時屬中國科學院領(lǐng)導,是中國科學院建院初期成立的第一批研究所之一。1977年中國社會科學院成立后,考古研究所成為中國社會科學院所屬研究機構(gòu)。
五十年來,考古研究所在全國絕大多數(shù)省份開展過田野考古工作。考古研究所單獨進行或與其他單位共同進行的一系列重點發(fā)掘項目,受到海內(nèi)外學術(shù)界的廣泛關(guān)注。例如:史前時期的小南海洞穴遺址、下川遺址、裴李崗遺址、北首嶺遺址、半坡遺址、廟底溝遺址、柳灣遺址、屈家?guī)X遺址、青龍泉遺址、興隆洼遺址、王因遺址、西朱封遺址、三里河遺址、北陽平遺址、頂獅山遺址等都是非常有名氣的考古項目,所獲得的成就震驚世界。同時歷年來田野工作取得的豐碩收獲,也為繁榮中國考古學研究作出了積極的貢獻。
這樣的一個存在簡直就是殿堂級別的存在,這是一個考古界,古董界,甚至是探險界人士,都非常向往的所在。根據(jù)各項資料顯示,目前考古研究所的在職人員有大約170人,但是我們集合在辦公區(qū),竟然到處都是空蕩蕩的,甚至連一個接待的人都沒有,這一點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陰陰,這地方怎么陰森森的,連個人都沒有,你看看桌子上,怎么都沒有辦公用具,這地方倒像是荒廢了似得。”大哲抱怨道,“也不派個人來接接我們,也太不拿我們領(lǐng)導當干部了。”大哲小聲的嘀咕。
“誰說沒有人的?我不是人么?”一個人突然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倒是嚇了我們一跳,我仔細一看,不僅發(fā)出一聲感慨。
“怎么……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