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能不能想象,我的這句話在這一群人里產生了怎么樣的軒然大波,幾乎是同時之間,所有的人都在向我提出質疑,房間中的嘈雜程度一下子達到了頂點,我甚至分不清楚哪一句話是哪一個人問的,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們都在反對我提出來的意見。
“停!”我大吼一聲,“這個方案雖然荒唐,而且充滿危險,但是確實最有效的方法。不過我也不會貿然行動的,明天早上我們就去老爺廟,實地考察一下。”我說。終于算是暫時平息了大家的怒火,真是沒有想到,我的這樣的一番理論,竟然一起公憤。
晚上我躺在床上實在是睡不著,看著大家在群里聊天,你都在討論明天的事情,他們都很擔心這次行動的危險,雖然言語中沒有責怪我,但是我還是感受到了他們深深的擔憂。
“你不應該做出這么不負責任的決定?!彼E子洋說。
“你也覺得我做的不對?”我說,“那個地方是什么狀況你也不是不知道,出這個方法沒有別的辦法。”我說。
或許我的這個說法大家有些茫然,那么時間退回到一天之前。
火車上。
“你回來了?!蔽铱粗霈F在我身邊的薊子洋,他渾身上下還是濕漉漉的,一看就是去龍宮逛了一圈剛回來?!澳氵@副樣子我倒是挺驚訝的,怎么鬼進了水里也會變成這副樣子么。”我說。
“拜托,我是鬼好么,我又不是魚。我只是不需要呼吸,也沒有實體,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在水里就不會濕好么。”薊子洋說,“你那邊聯系的怎么樣了,你不是說有什么專家之前已經在那邊勘察過了么?!?
“和我們預料的一樣,他們一無所獲,再說了他們下去一定是帶著潛水設備的,時間一到就要上浮,哪能跟你比。”我說。
“少給我戴高帽子,恐怕我也要讓你失望了?!彼E子洋說。
“那水底下到底有什么?”我問。
“你絕對想象不到,那附近的水域下面什么都沒有?!彼E子洋說。
“一點線索也沒有?”我說。
“你可能根本就不能想象,那水底下簡直干凈的夠可以,不單單看不到沉船的痕跡,就連一般的水底下的水草都沒有,下面干凈的很,所以下面一定是有什么東西,真的把水底下的東西,吸到了別的地方。”薊子洋說,“這樣看來,就算你們去了老爺廟,下了水,也不可能找到東西。”
“既然下面有可能存在漩渦一樣的東西,那應該也會有很復雜奇怪的地形吧?”我問。
“這說來也是挺奇怪的,我看了鄱陽湖下面的的地形,湖底有高低的起伏,但是偏偏就是這一片出事海域,下面很平坦。沒有適合形成漩渦的地形。所以之前我也想過地形這回事兒,也覺得有可能是有什么暗流或者漩渦,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但是事實上可能并不是像我們想的那樣?!彼E子洋說。
“什么意思?”我說。
“我懷疑下面可能有什么,東西,或者說機關?!彼E子洋說。
“我今天和專家們溝通,他們跟我說,之前他們有過一個想法,就是在發生事故的時候,如果可以潛下水就能夠一探究竟了,但是因為這個方案太危險,所以被否定了?!蔽艺f。
“必然很危險,你如果提出這個方案,也一定會被否定的。”薊子洋說。
“這次只有我一個人來這里,自然不會有人會否定我?!蔽艺f。
在前往老爺廟的路上我把之前和子洋調查的前因后果告訴了大家,雖然我盡量把故事講的心平氣和,但是大家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你之前沒有告訴我,你調查的這么詳細了?”云希明說。
“你也沒有問。”我面無表情的說,對于我這樣的一個高智商的女神,竟然會讓人以為我沒有帶,“我已經事先聯系了一位當地的向導了,等一下,我們就是要過去找他。”我說。
大家又是一陣沉默,不過這次恐怕是折服于我高效的行動力,因為大家都驚訝的看著我,而我就只是傲嬌的看著他們。
路程不長,很快我們就到了老爺廟,我們的向導已經等在哪里了。雖然之前也有所耳聞,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這位向導目測怎么也有…七十多歲了吧。
“請問,您是德旺么?”我問。
“恩,等你們一早上了,跟我來吧?!边@個叫做德旺的老人帶著我們往村子里走去。我趁機觀察他,其實他和我素未謀面,只是之前在專家們來考察的時候,他的孫子給專家們當了向導,而就在上個星期,他孫子跟船出海,竟然一去不復返,這才聯系了這位老人,給我們帶路。
他精瘦,并且有些佝僂,雖然年過七旬,但是皺紋并不多,而且他的皮膚比普通人還要白皙一些,那是長期在水里討生活留下的印記。他帶著我們去了他家,安排我們落座,又給我們倒茶,這才開了口。
“聽說你們要在湖開的時候下水?!彼_門見山的說。
“湖開?”王娜姐反問。
“你們這都不知道,就跑來了?沒有聽說過么。”德旺說,“月初六,湖吞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