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這樣的,她姐新交了個豪門男朋友,但是男方家里用門不當戶不對為由極力反對他們,剛剛我和她看到男方的姐姐去了住院部那邊,她就想向您打聽一下為什么男方的姐姐會去那里,如果是病了住院的話,然后她姐好去獻獻愛心殷勤吶!”陳潔兒七情上面的編故事。
“唔,這樣啊?”陳醫生皺緊眉頭,一臉的為難。
“她只是想求您查一下那位姐姐是不是病了,如果沒事就算了嘛,如果真病了那是什么病因住院啊?人真要是住院了,住在幾號房?她姐好去探望一下人家增進點感情,說不定交往的事就迎刃而解呀!”陳潔兒繼續舌燦蓮花地游說。
“這——”陳醫生徹底變了臉色。
“求求您就幫她這一次吧。”陳潔兒扁著嘴央求,我也很配合地裝起可憐巴巴的樣子。
“好吧,我只幫你查病因和房號,你們可把我別說出去。”陳醫生拗不過我倆,終于松了口。
我和陳潔兒連聲道謝,快快在便利貼上寫了胡慧英、凌伊龍、胡清山這三個人名遞給他。
“凌伊龍?我們科室主任正是他的主治醫生。”陳醫生驚訝地指著凌伊龍三個字,低聲道,“他正在篩查是否得了肝癌啊!而且,他住在VIP病房里,還有保鏢看守著,你們進不去的!”
話音剛落,嗡嗡!他放在辦公桌面的手機震動,瞄了眼來電他就說,“科室主任打電話來的,噓!”
讓我們倆噤聲之后,他拿了手機走到窗邊接聽,“主任!唔……我正想去VIP病房巡視……啊?他要出院?這種病……好吧!”
掛了線,陳醫生在我們專注盯視下轉過身來,一臉嚴肅道,“聽到了?你們快走吧,人家的保鏢來我這拿同意出院簽字呢。”
我張嘴就問,“什么時候出篩查結果呢?”
“很快就有的,要化驗科那邊通知,不過你們真的快走吧!”陳醫生拼命揚手催促我們。
陳潔兒手疾眼快扯著我手臂,笑說,“行,我們馬上走。”
她和我踏出了門,卻見到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大步流星走過來。
我倆默契地一旋腳跟,向著走廊反方向急步走去。
醫院大樓照例會有兩邊樓梯,我們一邊下一樓,一邊警惕地回過頭望,還好沒人吊尾跟蹤!
來到后庭院的黑暗拐角處,見四下里空無一人,陳潔兒小小聲對我說,“你等下跑到外面坐上專車等著,我負責搬更多人馬過來,然后到停車坪盯著他們動靜,懂嗎?我們得知道篩查結果如何!”
我頻頻點頭,“聽懂了,可我覺得還是你到專車上打電話搬人馬過來吧,由我來盯著他們!你知道的,等閑兩三個男的都近不了我身!”
“好吧,”陳潔兒拍一拍我,迅速貼墻沿過道走去前面。
我站在黑暗中,覺得應該打個電話給凌晨朗報告情況的,便順手推了推一間診室的門,沒想到那門居然應手而開。
見里面空無一人,我咬咬牙走進去輕輕關上門,快快撥號出去,但凌晨朗那邊卻久久沒接起,害我心急得要死!
好不容易那邊接起了,我壓低聲音極快地說,“阿朗,在市醫院查到你大哥——”
嘭!
一聲巨響,診室門被人一腳踹開!
我驚恐地瞪大眼睛,只見兩道黑影閃電般飛撲過來。
手機那邊貌似呼喊了這么一句,“老婆!”瞬間,我兩只手一邊一只被那兩個黑影死死擒住,嘴巴也被一只大手掌緊捂住!
我試圖扭動手腕用力甩開他們的鉗制,可他倆穩如泰山般反制住我,下一秒,我手里緊攥著的手機就被一把奪走,之后狠狠摔到墻上,機件四射迸飛!
不好!遇上高手了!而且那只大掌捂得我太狠太嚴密,我心臟劇烈狂跳,呼吸都艱難,感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
就在這時,兩個男人一齊用力反扭我手臂,將我強摁跪倒在地,那只大掌松開我的嘴巴移開點,卻變成鐵鉗往我臉頰兩邊一挾,一團東西塞進我嘴巴里。
黑暗中,我感覺到兩雙猩紅嗜血的眸子瞪瞪我,他們手速麻利地分別掏出細長繩子來,一個將我雙手和腰綁扎在一起,一個負責捆我雙腳,再脫下西裝裹緊我!
他們不止是高手,還是殺手型的,無論動作還是綁人的手法,是我前所未見的速度和利索!
弄好后,他們一個去門外把風,一個打橫抱起我,迅捷穿過陰暗的過道往停車坪走去。
砰!我被重重丟進一輛大型商務車后座車廂的地板上。
當即渾身劇痛并且眼冒金花暈乎乎的,腦袋和雙耳嗡嗡作響,身體痛得像是不屬于自己那樣!
兀地,一束刺眼的手電筒亮光直直射到我臉上,我眼球條件反射地緊縮,不得不瞇成一條縫看著眼前一雙閃爍著銳利寒芒的眸子。
一圈模糊的輪廓,但我還是認出他來了,他就是凌伊龍!
陰森如地獄使者般冷冷盯住我幾秒,狠絕地一挑薄薄的唇角,凌伊龍陰側側下令,“把她丟進海里,通知凌晨朗幫她收尸!”
“是!”他身后立馬有人低應。
凌伊龍絕然轉身走開,后座車門立刻嘭上,商務車很快啟動。
晃蕩中,我拼命掙扎,無奈那些繩子就是特制的,我越掙扎它們越扎得緊!
力氣消耗得太厲害,頭腦開始昏沌迷糊,逃脫的希望好像越來越渺茫了!
凌晨朗,你在趕來救救我嗎?!心里無聲地吶喊!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兒子還小,我和凌晨朗感情才剛有進展,兩個都還沒復婚啊!
想到這,精神不禁為之一振!對!為了他們,我決不能等死!
求生的欲望讓我狠吸幾口氣,開始一點點的蠕動被捆扎得快要僵麻身體。
突然,商務車的車速加快了,還時不時走蛇形玩漂移!
原本這種豪華大型車的車廂密封性能很好,連引擎聲響都不大聽得見的,但是如今,我已經隱約聽到汽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的尖銳聲響了。
怎么回事?難道情況有變?我加快了蠕動,頭部終于夠著車門,腳跟拼命抵著車地板再一寸寸的拱起身體。
“該死的!”駕駛座上的男人惡狠狠咒罵了句!
“快!他們要追上來了!”副駕座的男人低喝了句。
啊!我心底輕呼,一定是陳潔兒或者凌晨朗他們趕來救我了!
希望在前頭,我更加奮力想要坐起來。
“喂!去后面結果了那個女的,將她丟出車外去阻一阻他們的車速!”開車的男人吩咐另一個男的。
“好咧!”男人爽應了聲,之后,悉悉卒卒的衣物聲傳來,他從副駕座爬過來了!
我嚇得劇烈喘息著,那種恐懼感是由心到身都覺得僵冷的!
就在這千鈞一發,嘭!商務車的車尾被后面的車撞上了,慣力把我重重砸到座椅背上。
“啊!”爬過來的男人驚叫著滾倒在前一排座椅下面,發出咚的一聲響。
吱——
又一下輪胎摩擦聲,商務車像瘋牛一樣劇烈地拱動幾下,卻又篩糠似的不減速飛馳之勢。
那種失速感令我眼冒金星、暈頭轉響,但我發現自己居然變成了半坐的身姿。
顧不上什么疼痛和頭暈了,極力伸長頸子張望車窗外。
隱隱約約見到車側有一輛的士車和這輛商務車競速前行,我再扭頭看另一邊車側,有一輛泥頭車已超趕過去,它們形成包圍之勢與商務車較勁。
“死八婆!你死期到了!”謾罵聲突然在我頭頂處響起!
我猛一回眸,對上一雙發出幽幽清光的眸子,那男人趴在前排座椅背上,猙獰地扯著嘴角對我笑,大手掌一把抓下,揪住我的頭發就狠命扯。
嘶!!!
頭皮處傳來火辣辣的劇痛,猶如要整塊掀掉似的!
下一秒,男人伸出一條腿想翻過前面的座椅背。
眼看他就要跨落到我身上,我卯足了勁兒,以臀部為支點,翹起捆扎成一根的雙腿,猛地踹向他命根子的位置!
“啊!你這死女人!”他大聲慘叫咒罵,捂住褲襠。
嘭!我腳尾那一側的車門被那輛的士車輕輕擦撞到。
嘭!緊接著,吱——
商務車的車頭狠撞上了什么,被緊急剎停!
車與車的激烈碰撞,我和那個男人都一下撞這邊,一下栽那邊,最后都疼痛地低吟。
但是商務車被逼停,我求生的希望曙光更熾熱!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車門霍地被人拉開,我腳尾那個男人先行被揪扯出車外。
一道身影俯身往車廂里張望,那熟悉的面部輪廓登時令我淚眼朦朧。
“唔唔!”我張口想喊,完全忘了嘴巴被堵住了。
“別怕,我來了。”凌晨朗啞聲對我說,伸出一只大手輕扯我的腳把我扯近他,然后他用瑞士小刀割斷我身上捆綁的繩子,再打橫抱我在懷里。
我這才看清了四周的環境,這是一條人煙稀少的郊外道路,應該是通往南沙港口那邊的。
七八輛車子,有的士車和泥頭車、商務車等,將那輛大型商務車逼得一頭撞向了緊急停車帶上的一列雪糕筒和護欄,才算結束了競速危險游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