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想問清楚薛圣燁所說的我想要的東西是什么!可突然間我又害怕起來,怕他說出我的秘密!他是薛家人?。?
不過,等等!
什么欣賞我喜歡我??!他若真知道我的復仇計劃!早就威脅我離開凌晨朗身邊了!何須這樣暗示奉勸?
心神登時大定,我還像之前那樣微微一笑,柔緩了聲音說,“我記得上次已經跟薛先生說得很明白了,見異思遷、見利忘義不是我風格,我會一直愛阿朗到底,除非他讓我走?!?
薛圣燁眼神透出詭異的亮光,像是要刺進我靈魂里面,徹底把我看透那樣。
我說完就漠然垂眸,將手腕上那串水晶手釧調了一下位置。
“既然這樣,我無話可說了,不過顧寧,我隨時都在,如果你有需要歡迎隨時來找我,告辭了?!毖κ钜坏仍捯袈湎?,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有些意外于他的干脆,我遲疑了一下也起身相送,“您慢走?!?
“我以為你會說快走呢?!毖κ畹刂S,但他沒有回頭。
目送他離開,我輕吐一口氣,又趟過了一關!
可是剛登錄QQ想將薛圣燁跟我說的話告訴給三個好友的時候,秦璐敲門進來了,“顧總,姚晶晶向我們的人透露,范科有可能在外頭養小三兒?!?
我當場屏住呼吸看著她,姚晶晶這時候有意透露消息給我們,是想試探我們是否跟她是同路人!還有,翻出范科的小三兒等于讓害死她妹妹的罪魁禍首之一的顧桂花不得安生!
“……?”秦璐盯著我看,等我表態。
我冷冷一笑,點點頭,“你讓我們的人什么都別說,照原樣跟她接觸,我自有道理。”
“好!”秦璐爽快應一聲,回身便走。
“璐璐——”我叫住她,叮囑道,“姚晶晶的事情是頭等大事,哪怕她有一丁點的反應和說過什么話都要及時向我匯報,絕不能大意!”
秦璐再次鄭重點頭,快步離去。
我等門一合上,馬上單Q陳潔兒下令:親愛的,姚晶晶透露消息,說范科在外頭養了小三兒,你立刻派人24小時去跟蹤他!
陳潔兒回應:哎呀,太好了!終于將槍頭對準這對該死的夫妻了!盼得我頸子都長了!我告訴你哈,我不是沒有查過這范科,想著他被顧桂花壓制這么多年心里頭不憋悶嗎?男人一憋悶就會找發泄的渠道??!但是這人真的深藏不露,我跟蹤了他很長一段時間漸漸就放棄了!
我:顧桂花像防賊似的防了他將近三十年,可也沒防住,讓他生了范偉龍和范水麗出來,顧桂花能不變本加厲再防范嗎?他能不再深藏不露一些嗎?可你說對了,男人一旦憋悶,肯定找渠道去發泄,于是心癢發作又找小三兒了也未可知!你讓人盯著他,他一離開養老院就調派人手去跟貼著,哪怕是上廁所也得跟著他!
陳潔兒最恨顧桂花和范科了,當年要不是我通風報信,沒準她會稀里糊涂地掉入他們預設的陷阱里頭的,現在我下令去盯緊范科,當即興
奮得像打了雞血似的。
別說她興奮,我也整個人興奮起來,自從將薛伊龍跟范偉龍這對組合的陰謀曝曬出來,狠狠打擊了胡家父子的囂張氣焰后,我的復仇計劃仿佛很久都沒進展了……
由于晚上要隨凌晨朗去皇朝跟胡文斌見面,我向芳姐和許秘書布置了工作之后,特地提早在五點鐘離開慧星趕回晨朗時代。
凌晨朗見到我就說,“你回來得正好,剛胡文斌打電話來請我們早點過去,說擺了酒桌恭候呢。”
他語氣是涼薄冷冽的,這證明他初衷不改,并沒有要跟胡文斌展開深層合作的心思,這讓我更放下心。
凌晨朗雖然轉述了胡文斌的話,可他又重新埋首到工作里,其態度分明表示絕不會提前過去的,我便進了休息室的小浴室里卸妝重新化妝。
今早純粹是為匹配妝容才穿這身橙色裙子的,如今再照鏡子審視自己,原來我這樣一穿著打扮,還真是媚艷啊!
嗡嗡!放在洗手盤邊上的包包里傳出手機震動聲,我趕緊擦干了手拿出來看,是蘭姐辦公室的固話座機,便接起,“喂?”
“寧寧,你看留言?!碧m姐說完即掛。
我們通常都不用公司的固話或者在公司里用手機通話,因為這樣會減少被竊聽的幾率,實在要當面溝通了就來我辦公室,我辦公室裝了監控相對安全些,不能當面溝通的話一般是要上網頁版QQ說,蘭姐現在就是要我上Q看留言。
登錄,點了蘭姐閃爍的頭像:璐璐說,姚晶晶又跟我們的人聊起一些從皇朝出走的小姐們,不知是什么用意。
從皇朝出走的小姐們?姚晶晶的用意……莫非!她自己拿不準范科養的小三兒是哪個人,但隱約知道是從皇朝出走的小姐們的其中之一?
我立馬回復:我明白了,范科養的小三兒是從皇朝出走的小姐們的其中之一!
蘭姐:對哦!我讓璐璐趕緊弄清楚小姐名單!
我:我來通知潔兒,名單出來后你發我倆各一份
蘭姐打個OK的手勢,我急急將最新情況跟陳潔兒分享,但還沒等到名單,休息室門傳來響動,我馬上叉掉界面,放回手機,拎著包包出去。
凌晨朗一邊整理袖口,一邊漠然著表情走進來。
“準備出發了嗎?那我幫您換衣服?”我迎上去問他。
“好。”凌晨朗身影冷冷停在床邊。
我隨手將包包放到床尾,去打開大衣柜的門挑來一套銀鐵灰色的禮服回到他跟前先放到床里,再兩手麻利地幫他換裝。
好了之后我站起檢視,一只大手卻毫無預警地橫過來,捏起我下巴。
在跟他直直對視的瞬間,我眸光顫了一下!
凌晨朗眼神淡然又柔和,嗓音低沉磁性,“你很少化妝,很少穿得這么……明艷?!?
今天上午被白月蓉明晃晃指責我到處招惹野男人,現在凌晨朗忽然說我化妝和穿著明艷,我不得不懷疑他在思疑我!
一怔過后,我淺聲回應,“這些
天我睡得不好,眼圈都跑出來了,所以化妝掩蓋一下?!?
凌晨朗目光專視在我臉上,好一會兒嘴角才勾起一抹淡笑,“為什么睡不好?”
我的話他信了,感知到這一點之后我索性抬起手將他的大手展開,臉兒貼向他掌心里,輕輕地說,“我習慣了在你身邊睡,你忙你不在,我就整宿的失眠。”
凌晨朗眼底有股什么瞬間上涌,手指頭來回撫了幾下我臉側的皮膚,我胸腔里頓時酸澀一片,忍不住抽回手用雙臂繞上了他頸脖,抱緊了。
凌晨朗輕輕拍了拍我,見我還是不松手,便也擁緊我,“好了,沒事了,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
暗啞的柔聲勸慰并不能安撫我的心,每天白天沒錯是見面了,可他的心卻在別處停留,不曾用在我身上。
咯咯!辦公室的大門被敲響,“凌總,車子備好了?!笔捄樯礁糁T揚聲稟報。
情緒這才緩和過來,我飛快松開凌晨朗,幫他拉整西服也調整自己的衣裙,拎起包包挽住他臂膀。
“寧寧,”凌晨朗伸手來握住我的手,站定,將我發絲撩到耳后,“等忙過這陣子,我再好好補償你?!?
補償。
這兩個字刺了我的神經,我抬眼怔怔看著他,張唇想說卻說不出話來,凌晨朗淡淡地說道,“走吧?!?
關鍵時刻不能再分神在他身上!我咬唇,隨他離開晨朗時代,搭乘商務車直奔皇朝夜總會。
路上他雖然摟著我坐,我也依著他,可兩人都沒交流過半句。
抵達后,胡文斌的特助迎出來親自幫我們開車門,又恭恭敬敬地一路引著上樓到頂級包房。
第三次來到這里,我眼睛總不自覺的向周圍瞄去。
還沒到營業時間,只見過道上燈光黯靡,經過的一間間包房都緊閉著門。
胡文斌聞聲步出頂級包房的門口恭迎,那嘴巴快咧到耳朵邊去,當然他笑得如此殷勤并不是針對我,而是我身邊那位尊貴無比的男人!
“晨朗,寧寧,歡迎歡迎!謝謝你們肯賞臉過來哈!”胡文斌伸手過來跟我倆逐一握手。
凌晨朗淡聲虛應他兩句,我沒有說話只陪笑。
主賓兩方寒暄著先后走入包房的附房里,那兒已經擺好了一桌子好菜。
原以為胡清山會來摻和,結果真就只有我們三個人吃飯,胡文斌連個小姐也沒叫來作陪,看來這回他是要跟凌晨朗談正事了。
推杯換盞之間,凌晨朗隨口問道,“斌哥,胡伯父呢?好久沒見到他老人家了?!?
“家父去了看家姐,”胡文斌回應的時候看了看凌晨朗的表情,見后者沒什么大反應就接著說,“我姐夫和范偉龍那家伙這回做得太離譜了,家父和我都覺得他倆該受到這樣的懲罰,可就是苦了我家姐,她懷著身孕還要陪著姐夫去那么遠的地方受罪!家父完全是心疼家姐才去的,剛剛還打電話來跟我抱怨,恨鐵不成鋼呢!說姐夫有好端端的事業不用心經營,卻想著走偏路賺快錢實在不應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