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居然為了她跟我作對?!!”胡清山指著我,失聲嘶喊!
“是你自己說話不像話!”凌伊龍的眸光盯在他臉上,冷漠如冰地回嗆!
凌晨朗冷冽的聲音切齒道,“坐下吧你!今晚我們就把話說清楚!!”說著猛然將胡清山推摜到沙發里。
嘭,一聲輕響,倏然被摜倒的胡清山險些要張嘴尖叫,凌裕康已搶先一步開口說,“清山!識時務者為俊杰!這婚你們家不愿意離也得離!”
胡清山的眸光又轉聚在凌裕康身上,呲牙道,“說我家慧英倒貼給凌伊龍?一個巴掌拍不響!要不是凌伊龍天天往我家跑,在我面前裝孫子說好話!我才不稀罕他這樣一個小三兒生的庶子呢!”
凌伊龍如同被針扎了屁股似的霍地跳起身,臉龐徹底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眸子里翻涌滔天的恨意,“說我是庶子?你兒子胡文斌不是小三兒生的庶子嗎?他知道你把他從生母那里奪過來然后又把他生母拋棄了嗎?!”
哇塞!凌伊龍這句話座實了我們之前的猜測了!我睜大雙眼豎起耳朵想要獲取更大的信息量!
胡清山張了張嘴,凌伊龍立馬又罵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我本來不想說這些話的,但是你卻逼我非說不可!你不是好東西,你女兒也是!她在面前裝黃花閨女的樣子,說自己如何冰清玉潔,可洞房那天我就知道她重修了那層膜裝處!她口口聲聲說愛我,卻把我當作犯人那樣看待,沒有一分的信任感,要我呆在她身邊活坐牢!
連我去外頭應酬也得一個小時打一次電話她報備情況!這是什么妻子啊?!稍有不如意,她就拿你們家來壓我!對待我媽更沒有好面色!在外人面前裝賢妻,在人后百般拿話來刺我!她得了嚴重的心理病,疑神疑鬼地鬧個不停!把跟我有些交往的女人能殺的就殺掉,不能殺的就找人去陰損人家!
胡慧英這樣對待我就罷了,連你兒子胡文斌也不把我當人看!范水麗那事兒之后,胡文斌一頓老拳打得我躺床兩天!出軌是我不對,你和你兒子胡搞女人就可以?胡清山我可告訴你,雖然我手上沒有百分百的證據證明你女兒雇傭殺手殺人,可你要知道,你把我逼急了我也會去舉報她的!到時候我一并將你們胡家做的那些齷齪事公諸于眾!你們是玉石我是磚瓦,你自己掂量一下!”
“你告慧英雇傭殺手殺人?好!你去告啊!你自己都說她瘋了,一個瘋子殺人有什么大不了的?!”胡清山冷笑,眸底藏著深入骨髓的肅殺,“本來你都快要死了,一個死人也沒多大的用處,你和慧英離不離都沒問題!問題是你的態度!就憑你這德性我就不準你們離!讓你死也得掛著胡慧英丈夫的名義去死!誰讓你那么貪財,貪我們家的家勢謀圖利益!”
“晨朗!”凌裕康忽然喊了一聲凌晨朗。
“是!爺爺!”凌晨朗挺直腰桿回應。
“打電話叫你們連鎖大醫院的精神科派急救車過來,說這里有精神病人要強制住院!!”凌裕康鏗鏘有力地下命令。
“好的!”凌晨朗爽應,從褲袋里掏出手機就要撥號。
“你們要干什么?!”胡清山跳起身,一手攥住凌晨朗的手腕。
凌晨朗卻靈巧一扭腕部,反手扭制住胡清山。
胡清山當場嗷嗷叫,“凌晨朗!你反了?!你敢打我?!”
“是你動手在先的,你襲擊我!我們這里有監控錄像為證!”凌晨朗眸色冷得發青地說道。
“放開他!”凌裕康吩咐道,然后話鋒一轉,“晨朗,順道讓院方做好出具證明的準備,說這個病人是高度危險的人物,家屬要求強制住院!”
凌晨朗又再狠狠地一推胡清山,他徑直撥打電話,一旁的凌奕虎已捋起西裝袖子,擺出一副隨時要制住胡清山的樣子。
“你們竟然做出這種有損天理的事情?!凌伊龍!她可是你的老婆啊!她都替你生了個女兒了!你居然要強制她入精神病院!!”胡清山瞪大眼睛質問凌伊龍。
“所以啊!我叫你別逼我的!”凌伊龍一指指住他的鼻尖,厲聲道,“作為監護人我有權簽字強制你女兒入院,反正她真的瘋了!以往的病歷和剛剛得到的一份最新診治結果在這!你看看!”
說完,凌伊龍將一大疊資料扔進胡清山懷里,“你不讓我跟她離婚?也行!我們魚死網破,我要讓她在精神病院里活受罪!直到我死了為止!”
“不要!我不準!!”胡清山咆哮道,反將那疊資料撒向凌伊龍。
頓時,資料飛得到處都是,更多的都落在凌伊龍的臉上身上!
“不要?不準?哈!”凌伊龍面容一陣抽搐,忽然高聲喊道,“凌晨朗,你還等什么?馬上打電話叫車來!”
凌晨朗沒有應聲,卻迅速撥了號碼將手機印到耳邊。
“不許打!”胡清山猛地起身,但被身邊的凌奕虎給拽回去,他只得大聲叫喊,“我同意!不要打了!我同意!!”
凌晨朗定定睨住他,對通話的那端說了句,“不用了!”說完,撤下手機坐回我身邊。
“爺爺,請幫忙叫顧問律師過來一趟。”凌伊龍氣若游絲地向凌裕康說道。
凌裕康吩咐凌奕虎打電話叫集團公司的代表律師趕來這。
客廳上就只剩下凌奕虎打電話的說話聲,和胡清山呼哧哧的喘氣聲。
“我立了份遺囑,女兒的撫養權歸我們凌家所有,等一下讓胡慧英簽了。”凌伊龍平著聲音跟胡清山說。
渾身劇烈一顫,胡清山被他的話逼到了崩潰的邊緣,怒吼道,“你這個衰人!混蛋!”
“對!我是衰人,但總比我女兒跟著你們姓胡的一家子好!為了我女兒著想,我不能讓你們胡家人染指她的生活和教育!你女兒瘋了,根本管教不了孩子,你和你兒子也不是好人,你們倆干下那些骯臟的傷天害理的事情馨竹難書,我若是還將女兒托附給你,我死了也會在地獄里哭的!”
“我孫女姓凌,從來就沒想過勞煩你們胡家養她!”凌裕康幫腔道,“我
們凌家還有能力去管教自家姓的孩子!胡清山,你還需要跟我們爭撫養權嗎?!”
胡清山喘著粗重的氣,撕裂般的嚎叫瞬間爆發,“好!簽字離婚!放棄撫養權!做完了這些你們是不是就把慧英還給我?!”
凝視著胡清山,凌伊龍只是冷笑,“當然要還你!難道我還稀罕那個女人?!”
“你給我記住!凌伊龍!還有你們姓凌的一家子!!”胡清山直戳凌伊龍,然后手指一劃圈子,將在座的我們都指到了。
“你才給我記住!胡清山!人在做,天在看!被你害死的那些怨魂會來找你們一家子算帳的!先從胡慧英開始!接著到你胡清山,還有胡文斌!”凌伊龍瞇起雙眸,陰側側的說道。
突然之間,樓上傳來激烈的聲音,瘋狂得不像人類的嘶吼咆哮叫聲中夾雜著各種瓷器摔碎的響聲!
那是胡慧英的瘋叫,胡清山聽到了便猛打一個激棱,他想起身但又被凌奕虎一手按下。
“聽,報應來了,胡清山,你說你們家下一個遭報應的是誰?你還是胡文斌?或者你們倆一起?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看到你們比我先死!”凌伊龍陰冷地說完,接著凄涼地笑開。
胡清山急了,額頭上盡冒著細密的汗珠子,但是凌奕虎按住他肩頭不許他動,凌晨朗也作出傾身的姿態,像是隨時準備在他站起來之時出擊那樣,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也有今天!就像凌伊龍說的,活該報應來得太好了,我看得太爽了!
“等下簽好了離婚協議書和放棄撫養權的協議,還得勞煩爺爺和兩位兄弟以及蕭洪山、顧寧給我做見證人!”凌伊龍像記起什么似的拱拱手說。
被他點到名的都說沒問題,只有胡清山怒瞪著他,可他不以為意繼續說,“明天一早去民政局辦好手續后,才能將胡慧英放了!可是胡清山你別以為你可以耍陰招翻盤,我手上有你們干壞事的證據,你乖乖的領回胡慧英不許跟凌家鬧些有的沒的,知道嗎?!否則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一聽,登時心里揪緊,凌伊龍給凌晨朗的那塊芯片里面肯定藏有胡清山和胡文斌的秘密!
“你敢這樣威脅我?”胡清山緊緊盯著他,目光像要吞噬人似的啞聲道,“我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威脅過!”
“我都快要死我怕什么?!”凌伊龍反唇相譏,“倒是你,倒數著日子過吧!”
“啊!啊!!”胡慧英的瘋叫聲再度傳來。
“你聽!你女兒被冤魂纏身了!她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你們父子倆等著下地獄吧!”凌伊龍冷笑。
這時候,別墅外傳來隱約的汽車引擎聲,并且不像是一輛車,好像是好幾輛的!
“凌董、凌總,斌少帶了他的人來求見!”蕭洪山一步邁進門來報備,并且悄悄地遞了個眼色給凌晨朗。
我心里一凜,肯定是胡清山來這里之前跟胡文斌在一起或者交了底,如果胡清山遲遲沒有給信號,胡文斌就帶人來這解救他!嗯,一定是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