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兒微微地驚訝了一下,杯子里攪拌的奶茶不由自主去溢了出來。
徐小周看見了有些失措的陳可兒,疑惑地說:“丫頭,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嗎?”
陳可兒清美的臉上不由得飛起一片紅暈,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說:“哥…,我沒事,不小心而已。”
那個叫小胡的男子慌忙走了過來,邊幫陳可兒擦著溢出來的奶茶,邊愣愣地看著她。
徐小周根本就沒注意到陳可兒的表情,說道:“想什么呢?丫頭,咋回事?”轉頭對著小胡說:“吃完飯了,你帶我家丫頭到處走走吧!剛從外地回來變得深沉了,幫我好好開導她。”
“嗯,好的,徐局,吃完飯我就帶可去公園里走走。”那個姓胡的開心的嘴都合不擾了,對著徐小周說道。
陳可兒聽了,差點沒把嘴里奶茶從口里直接噴了出來。連忙說:“哥,不行啊,快過年了,媽媽身體不好,還有好多衛生沒做呢。”
徐小周一笑,揮了揮手,道:“不用急,我來時就給姨媽說好了,今天不用打掃衛生了,你就安心的陪小胡吧。”
“嗯,好吧!”陳可兒很不情愿的答應道。眼睛看著窗外,心卻早飛到了外面某人的身上,心道:“你還在那里干嘛?我不想呆這里啦,快進來救救我呀。”
正想著時,就分明感到門外一道如鷹般銳利的目光在向自己慢慢地靠近,并且透過玻璃窗落在自己的身上。
餐廳的門開了,只見走進來兩個人,前面一個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身上的肌肉時隱時現,一看就是一個練過家子的人,臉上帶著冷漠的表情,進來不聞不問,站在一邊,看著后面的人。
后面跟進來的那人,你看他戴著墨鏡,披著一件墨色的大衣,小麥色的膚色以及冷冷的眼眸帶來的眼光,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看得餐廳里不少少男少女在那偷偷地私語和偷看。
進來的正是張輝和小杜二人。
陳可兒呆呆地看著張輝他們走了進來,臉上也不自然地有了些開心地表情,心想:以他的身份,怎么會來這個小地方?路過?跟蹤?不管了,來了就好。
原來小杜悄悄跟蹤陳可兒和兩個男的來到了這家餐廳,發現事情不對,立馬回去報告給張輝了。
張輝聽著聽著,臉色漸漸地變了,變得越來越冷了。還沒等小杜說完,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拿上大衣,沖小杜說道:“走,帶我去那家餐廳。”
張輝在小杜的帶領下,來到了餐廳外。小杜對張輝說:“爺,是不是我去叫夫人出來下,就說爺來了。”
張輝揮了揮手,剛好看見陳可兒奶茶倒在桌子上,一個男的站在陳可兒身邊在擦著什么?張輝怒了:“叫什么,進去。”
餐廳一個男服務員立馬走了過來,對著張輝二人微笑著說:“二位公子,那邊靠窗有坐位……”還沒等他說完,就被小杜子一手就拉一邊去了。
張輝快步走到了陳可兒身邊,一手就把小胡推開了。然后拉著陳可兒的手,把陳可兒從坐位上拉了起來。
“你們是誰?想干嘛?放手……”徐小周出于本能的反應,立馬就站了起來,怒視著張輝,狠狠地道。
“我是誰?你現在不用知道,我只告訴你,陳可兒,是我張某的女人,請你們少操心。”張輝也不失弱的回應道。
“我是陳可兒他哥,她是我妹,我有權利知道,你是誰?我從沒見過你,快放手。不然我報警對你不客氣了。”徐小周惡狠狠地說。
“哥,千萬不要,他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陳可兒連忙說,說完還不忘瞪了張輝一眼。
“哈哈,哈哈。”張輝聽了大笑了起來,看了看陳可兒那擔心的目光,緩和了些口氣,道:“報警?你嚇我,你說你是他哥,那你有關心過你妹沒有?有事沒見誰出來,沒事就都出來了。”
“她是我妹,我怎么就不關心她了。”徐小周不服氣的說道。
“關心?你說你有關心你妹?”張輝又笑了。然后一本正經地說:“你關心你妹,你告訴我你知道她這幾年是怎么走過來的嗎?你知道她現在為什么沒以前快樂了嗎?你有發現你妹變瘦了嗎?你知道什么?你其實什么都不知道?談何關心?”張輝越說,話越冷,說到后面,正個餐廳都像是在凍庫里一樣。
“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樣?你到底是誰?”徐小周還是不折不扣的問道:“丫頭,他是誰……”
“已經給你說太多了,我是誰,你以后會知道的,你只要記得,我是陳可兒唯一的男人,現在是,以后也是,她的一切,都屬于我,我會愛她,保護她,珍惜她。”張輝開始有點不耐煩地說:“還有,希望你們以后有什么事最好問一問陳可兒本人,你們沒有權利來左右她的人生,她的幸福請交給她自已去選擇。”
說完,不等徐小周再說什么,張輝拉著陳可兒的手就向門口走去。
留下了徐小周在那里直直的發愣。
小胡本來還想著攔著張輝的去路。但被小杜冷漠地表情看得心里發毛,也站那里不敢動了。
張輝拉著陳可兒走到了車邊,徐小周才反應過來,立馬追出門去,看見了陳可兒已經坐在了車子上了。
陳可兒見徐小周追了出來,馬上搖下車窗玻璃對著徐小周叫道:“哥,我沒事,這事千萬莫告訴我媽媽了,等我回去了再給你解釋。”
小杜立馬發車開走了,看著車子絕塵而去,徐小周見也沒辦法去追陳可兒,急得只跺腳,只有作罷,無奈地走回餐廳里,心想,等陳可兒回來了好好問問到底是什么事?
車上,誰也沒有說話,小杜在聚精會神地開著車,而張輝拉著陳可兒的手,眼睛望看車窗外面的景色,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陳可兒盯道張輝的眼睛說:“不可以騙我。”
張輝轉過頭來,抬著頭看著車頂,道:“我剛好沒事從這里經過,本想到處走走,就看見了你,誰知道讓我碰見了這樣的事,這是巧合,巧合。”張輝連說了幾個巧合,來掩飾自己心里的不安。
陳可兒凝眸看著他,感覺他臉上帶著不悅之色,抿了抿可愛的嘴吧,輕輕說:“誰信你?還路過?你…生氣了嗎?”
張輝避開她的目光說:“沒有,誰說的?”
陳可兒心里偷著樂,笑了,說:“真的沒有?那就好,我以為你生氣了呢。”說完還故意作了一個輕松的動作。
張輝一看,一把把她拉進懷里,把她的臉輕輕托起,在陳可兒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溫柔地說:“如果我說我生氣了,你該怎么補償我呢?”
陳可兒被他一拉,不由自主地撲倒在他懷里,被他灼熱的眼光看得俏臉一片通紅,輕聲說:“放開我,小杜還在呢?”說完就掙扎著坐起來。
張輝看著她那可愛的表情,不由笑了說:“小杜在那?我沒看見。”
前面正在開車的小杜聽了,連忙說:“我在呀,爺。”但一說完他就后悔了。
果然,張輝聽了瞪了他一眼說:“滾,誰叫你說話了?”
小杜嚇得一身冷汗,立刻住嘴了,心里卻在不停地說:“天呀,咱爺什么時候也那么煽情了?煽情歸煽情,也要顧及下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呀!這還讓人活嗎?”
“好了,讓小杜好好開車吧,難道你讓我走回去啊。”說著,陳可兒張開小嘴在張輝的肩膀用牙齒輕輕咬了一下,就想掙脫張輝的懷抱。
誰知,張輝懂了陳可兒的心思,反而把陳可兒抱得更緊了,輕輕在陳可兒耳邊說:“既然是我的女人,就莫想從我手上逃走。”
陳可兒把臉埋在了張輝的胸前,臉更紅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爺,我們現在去那?”小杜見后面沒說話了,弱弱地問道。
“當然是回咖啡館啊,那不是廢話嗎?”張輝很無語的說。
“不是,我意思是,爺剛剛接到夫人,就這么回去,不好吧,我知道這里有一個很大的桃林,最近桃花開了,好多人都去那里看桃花呢。爺可以帶夫人去那里散散心。”小杜說。
“小傻妞,想去看桃花嗎?”張輝對著懷里的陳可兒輕輕地說。
“嗯,我知道那里,記得好像還是去年這個時候從那里有經過,看到了好多桃林,很想去看看,只是一直沒時間呢,一直到現在也沒去。”躺在張輝懷里,眼睛直直地看著張輝,弱弱地說:“我還知道有一個關于桃花的故事呢?”
“好,那我們就去桃林去看桃花吧,小杜子你這次表現不錯,夫人開心了,你也就不用被我罵了。”張輝笑罵著對小杜說。
“是的爺,謝謝夫人,夫人要天天開心,我們這些當差的也才好過。”小杜趕緊道。
“小傻妞,你快說說,這桃林還能有啥故事,快說來聽聽。”張輝對于拍馬屁一點興趣都沒,直接和懷里的可人兒說起故事來。
“嗯,好,這還是我在書上看到的一個愛情故事呢。”陳可兒坐正了身子,對著張輝說起故事來:
話說在唐代有一位叫崔護的年輕書生進京赴考,時值清明佳節,便去樊川春游。一路走得口渴了,便來到一家農舍叩門借水。
門開了,從屋里走出一位姑娘。她端來茶水,背倚著桃花,兩頰緋紅。兩個人竟然一見鐘情,但彼此卻并無表白。
崔護喝完茶水后,只得連聲道謝,悵悵而去。
從此以后這位姑娘的身影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到了第二年清明節,崔護再去尋找,但見農舍院內桃花燦爛依舊,柴門卻緊鎖不見人影。失望之余,崔護便在柴門上題詩一首:
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
人面不知何處去,
桃花依舊笑春風。
過了幾天,崔護又去尋訪了。
這時柴門里走出來一位老人,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老人跌足痛哭:“自去年清明后,我女兒神情恍惚,若有所失,今年清明節,我和她出門走親戚,回家后讀了門上的詩,她便水米不進,臥床不起了,今天清晨咽氣了,莫非就是你這書生害了她?”
崔護聽了這番話,只覺得晴天霹靂,五內俱焚。他懇求老人讓他再看一看這位姑娘,他走到姑娘床前連聲呼喚,失聲痛哭。
出人意料的奇跡發生了,姑娘漸漸睜開了雙眼,死而復生。
于是,這對有情人終于終成眷屬了。
“是不是一個很好的故事,文中的那個姑娘終于等到了自己最愛的那個人了。”陳可兒說著說著,就流下了眼淚。
張輝聽在耳里,看在了眼內,知道陳可兒又想起了以前,他也沒說破,把陳可兒抱得更緊了,在她耳邊輕輕說:“小傻妞,你還有我呢,你是我的最愛,我承諾,今生非你不娶,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我會給你幸福的,我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