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這個華燈初上的“不夜城”市,除夕下美麗的煙火漫天,在不經(jīng)心間紛紛飄落下來,如夢似幻。
陳可兒裹著一身如雪的白衣,一個人行走在寒風(fēng)凌冽的大街上,抬頭,凝眸,但見蒼穹上那瞬息萬變的煙花,曼妙多姿,銀白、綠、淡紫、清藍(lán)、粉紅,美不勝收,在半空中高傲地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但卻又讓人觸手不及。
陳可兒踏著碎小的腳步一路往前,只見各大街小巷上,人們都穿著節(jié)日的盛裝,臉上帶歡快的微笑地走向各處,有的購物,有的觀賞煙花,滿街盡是一片歡樂詳和的景象。
歡笑聲、鞭炮聲、喊聲、煙花震耳聲、迎新的樂曲聲混合成的旋律包圍著S城的整個上空。
大街兩邊,擺了很多比平日還多的攤檔,或許,是那些為了生計的人們,都想在這個喜興的除夕里多掙點錢,所以早早吃過團(tuán)年飯后就出來擺攤了,各個攤檔上,早已香氣撲鼻,只要多看那么一眼,就會饞得直流口水。
各個攤主的吆喝聲不絕于耳,吸引了一批又一批出來玩樂的人,他們一邊吃著香噴噴的美味小吃,一邊不停地發(fā)出嘖嘖的贊嘆聲。
陳可兒置身于歡樂的人海之中,耳邊聽著各樣的聲音,她也不由地笑了起來。
腳隨心走,在不經(jīng)意間竟走到了“憐影咖啡館”的這條街上,但咖啡館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只有門口的那個招牌燈還在亮著。
陳可兒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這熟悉的地方,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呆呆地站在咖啡館的門前,她輕輕地?fù)嶂箝T上“憐影咖啡館”那幾個大字,腦海里又浮現(xiàn)了那個熟悉卻又日漸模糊的影子。
這一路走來,笑過,哭過,痛過,現(xiàn)今所有的故事早已變成了那漫天狂舞的煙火,觸不可及;那些曾經(jīng)的溫馨,在清冷的街燈光影里,似翩躚著撲火的飛蛾,煞了多少憶,多少情。
那遠(yuǎn)赴千里紛亂的腳印,在那場雪下遁了無形跡,回憶里只有那雪聲簌簌伴著自己一路獨行著,只有那雪的眼淚輕輕劃過臉頰,如水似冰。
陳可兒想著想著,念著念著,淚不由自主地從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流淌下來。
“小傻妞,你在這里干嘛?”隨著一句溫柔的話語聲,陳可兒就不由分說地跌進(jìn)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啊…啊…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陳可兒不由得一連串的驚呼。
“小傻妞,別怕,是我。”張輝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陳可兒狂亂跑動的心稍稍平復(fù)下來,一抬頭就看見張輝那張俊美非凡的臉在眼前晃動著。
煙花漫天下,四目相對,黑白相映,是誰?在耳邊輕柔的呢喃,風(fēng),姿意忘情的舞動著,瞬間,忘了自我,忘了世界。
“你怎么會在這里?”陳可兒俏臉微紅地看著張輝道。
張輝沒有說話,那如鷹般的雙眸帶著溫柔萬千地看著懷里的她,情深款款。
原來,回小區(qū)后,張輝就讓傭人王媽回去了。
小李看了張輝一眼說:“爺,要不我給你做完飯再回去吧?”
“不用了,早點回去和你爸你媽吃個飯,你也很久沒回家了,別讓家人久等了,回去吧!”張輝道。
小李還想說什么來著,卻被張輝那冷峻的眼神所制止了。
小李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駕駛著其中一輛車子緩緩離開了小區(qū)。
看著小李離開了,張輝這才坐在沙發(fā)上默默地喝著茶,他臉上的表情是永遠(yuǎn)也無法讓人猜透的。
倘大的空間,除了幾縷花香裊裊外,在這合家團(tuán)圓的除夕夜里明顯顯得有點冷冷清清了。
張輝沉默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心潮起伏不定,時間就在這沉默中緩緩流逝。
不經(jīng)意間看見了桌面上的手機(jī),他慢慢地拿起來,點亮了屏幕,屏幕上的那個人兒哦!身姿妙曼,輕紗下清美的顏容約隱約現(xiàn),他忍不住微微地笑了。
時間在嘀嗒嘀嗒的不停轉(zhuǎn)動著,隨著墻上那刺繡鐘的時,分,秒針疊在一起時,新年的鐘聲也被敲響起來了,外面,美麗的煙花震耳欲聾。
透過玻璃窗,張輝默默地凝望著S城煙花喧鬧的上空,溺愛地看著手機(jī)上那清美如畫的人兒,忍不住輕輕按動手機(jī)發(fā)出了一條信息。
窗外的煙花漫天飛舞,翩躚著優(yōu)雅的舞姿,就像那穿越了千百年的邂逅,妖治了黑暗的夜,成了一道道魅惑的風(fēng)景,或沉醉,或凄美,或傷感…張輝看著看著,不知為何心一動,便轉(zhuǎn)身拿起沙發(fā)上的黑大衣和茶幾上的車鑰匙,便往停車庫走去。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但是S城的大街小巷里卻是熱鬧非凡,離小區(qū)不遠(yuǎn)處,有幾個年輕人可能是剛從長輩那吃過團(tuán)年飯,酒足飯飽后從屋里出來,剛走到小區(qū)這條路上,酒精還在體內(nèi)燃燒,他們走得就有些晃悠不定。
小區(qū)的路本來就不是很寬,一邊,還成了停車場,車子停得滿滿的。
張輝恰恰在這一刻開車出來,看見這幾個似乎酒醉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不是跟陳可兒在一起久了,受了她的影響,往日的霸氣似乎減弱了不少,他趕緊停下車來,打開車窗,向他們招了招手,讓爾等先行。
要是這一幕落在小李他們眼里,那眼珠子不全掉地上才怪。
幾個年輕人們看了看路,大概覺得不好走,太擠,干脆退到一旁的空隙處,其中一位抬起手,做出警察指揮車輛的姿勢,示意張輝先過,那另外幾個人也站在旁邊幫腔:“你先走,你先走!”
張輝小心翼翼很專注地把車滑過去,經(jīng)過他們面前,出于習(xí)慣地輕輕鳴了幾下喇叭,那幾個年輕人笑了。
車子行走在大街上,大街上那些來來往往、大大小小的車子,發(fā)動時那轟轟的引擎聲,剎車時那刺耳的摩擦聲,還有那不停響的喇叭聲……使大街邊沿上的馬路非凡喧鬧。
張輝開著車,不知怎的,很快,就到了憐影咖啡館的門口,驀然,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纖弱身影。
“是她?但不可能呀!這大過年的她應(yīng)該在家里陪家人的,可能是我眼花了?這或許就是人們所說的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才會有此幻覺”。張輝喃喃自語道。
但那纖弱的身影卻是如此的真實,他不由得把車停在一邊走了下來,定眼看去,那熟悉的身影還在,“不,不是夢,是她,一定是”。他邊想著邊走了過去。
隨著越來越近的距離,那身影更真實了,他的心狂跳不已,他再也無法壓抑自己內(nèi)心的沖動一把就把那纖弱的人兒拉到懷中,懷中的人兒那溫軟的身上那股淡淡的幽香是最熟悉不過了,是她,真的是她,張輝不由得癡了,醉了,就這樣緊緊地抱著她。
陳可兒看著有點癡醉的張輝,美麗如水的目光泛起了點點柔情,在他溫暖的懷里輕輕地說:“喂…喂…怎么不說話了?”
張輝這才從迷幻中驚醒過來,緩緩放開懷中的陳可兒說:“出來走走呀,小傻妞,你怎么在這里?”
陳可兒輕輕拔弄著被風(fēng)吹亂的頭發(fā)說:“我媽媽睡了,阿弟不知去那玩了,我睡不著,所以出來走走,看看煙花。”
張輝溫柔地看著她,拉著她的手說:“小傻妞,走,我們?nèi)タ礋熁ǎ遗隳闳ァ!?
陳可兒含笑地看著他說:“你陪我去看煙花,你不怕被那些熟人看見了嘛?人家會怎么看你?”
張輝溺愛無限地看著她說:“管他呢,那一切在我心目中沒你重要,走,咱們?nèi)V場那邊看。”說完也不管陳可兒同不同意拉著她就往廣場那邊走去。
這一路上去廣場那邊的人很多,有好幾次陳可兒都差點被人潮擁擠著不得往前,但張輝始終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看著擁擠的道路,看著舉步難行的陳可兒,張輝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后來,干脆把嬌小的陳可兒一把抱起。
陳可兒被他忽然的舉動嚇了一跳,看看周圍的人,俏面一片通紅,輕聲說:“干嘛呢?那么多人看著,快放我下來!”
張輝溫柔地低頭看著她,霸氣地說:“他們喜歡看就看,我抱我“夫人”怎么了?”
陳可兒含羞地避開他的目光說:“你…你…誰是你夫人了嘛,快不放我下來,你看很多人看著呢!”
看著懷中人兒嬌羞可人的模樣,聽著她似嗔欲羞的話語,張輝笑了說:““夫人”你說什么?我聽不見。”
陳可兒輕捶了他幾下說:“你故意的,你故意的,壞蛋。”
張輝灼熱的目光看著她,在她耳邊輕輕說:“我壞嘛,我怎么壞了,是不是這樣?”說完輕輕在她粉嫩的唇上輕啄了下。
陳可兒臉上更紅了,把頭深深地埋進(jìn)他懷里。
張輝笑了,抱著陳可兒很快穿越過人群來到了廣場中,這才輕輕把她放了下來說:“小傻妞,到了。”
陳可兒輕輕點點頭。
只見廣場的兩邊擺放著很多的煙火,那些放煙火的人一臉的笑容奔跑在人群中。
張輝拉著陳可兒的手,指著剛被點燃飛上天空的煙火說:“這個美嘛!”
陳可兒笑著說:“嗯呢,很美,一串串的很像流星。”
張輝指指另外一邊溫柔地說:“你看,那邊更美。”
“哇噻,是呀,好漂亮,像菊花,好美呀。”陳可兒笑奤如花地說。
張輝深情地看著她,在她耳邊說:“煙花再美不及某人。”
陳可兒聽了,嗔道:“又說什么呢,不跟你說了。”說完就往另一邊走過去。
“哎哎哎,小傻妞,當(dāng)心,別跑那么快,小心。”張輝邊說邊追了過去。
宿命的風(fēng),將輪回的轉(zhuǎn)盤轉(zhuǎn)了又轉(zhuǎn),其實,生命中有許多美麗的感覺,都需要細(xì)細(xì)的品味,當(dāng)你認(rèn)真品味的時候,你就會驀然發(fā)現(xiàn),有很多美好的的東西,其實就在心中,就讓心靈與靈魂默默的交流,陶醉在其中渾然而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