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只是神話?有多少是屬于自己?
新的一年,是否會有新的開始,新的故事…
初春的開始,陳可兒倆姐弟又重新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
這天因為身體很不舒服,陳可兒就告了個假,早早回到家了,她疲倦地倚在沙發上,感覺很困倦,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身在何處,又聞不知何處傳來了陣陣裊裊琴聲,如泣如訴,難道是穿越了么?她心想著想著,不由自主地睜開腥松的雙眸,才發現,自己原來在沙發睡著了,這一睡己是中午二點多了,小說看多了吧,那有穿越。
陳可兒伸伸懶腰,發覺身心有種說不出的酸痛。
耳邊的琴聲猶在,她不由得皺皺眉頭,靜心下來傾聽,原來是隔壁的那個林叔又在拉他的二胡,那如訴如泣的二胡聲攝魂奪魄的在她的靈魂里飄蕩不已,又是那首那熟悉不過的《胡不歸》,雖然以前老是聽,但這次聽起來,怎么有種莫名的傷感了。
拉開淺藍色的窗簾,但見一處院子里,在初春溫暖的陽光下一個四十多歲左右的男子,正在用他雙手不慌不忙地在他那把二胡上上上下下的捺動著,不緊不慢的來來往往在兩根弦線之間擦過來擦過去,那聲音竟是那般的動聽,那般的悅耳,那般的悠揚,而他那雙手卻又是那般的純悉,那般的肆無忌憚,那般的隨心所欲。
他,就是熟悉的陳林,林叔,只見他閉著眼睛搖著頭,是那樣的悠然,陳可兒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怎樣地手中那一把古老而殘舊的二胡拉出如此優美振動人心的聲音?
看著林叔他那如醉如癡的神情,她也不禁迷迷惘惘地,恍恍惚惚地隨著他那優美的二胡聲而沉醉于其中,陳可兒深深地折服于林叔對古典音樂的見解與執著,在他不同的弦聲里總能聽出他各種不同的心情。
陳可兒最愛聽林叔拉那首叫《梁?!返那恿?,每當聽到那首曲子時,她都會輕輕地閉上眼,一任自己的靈魂在林叔的那憂憂唯美的深遠意境中魂飛千里之外,放飛自己的心情與思緒,那曲子凄苦而憂傷,如泣如訴,哀婉地演繹著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情深至死不渝的堅貞的愛情,與此同時,她也會把自己投入于弦音里,讓思緒,讓心底的思念隨著那幽幽的二胡聲在《梁?!纺橇鱾髑Ч诺墓适吕锕串嬓牟刈钌畹膼勰?。
有人說,喜歡聽著懷舊的歌曲,把自己溶入文字的靈動中,去感受,去飛翔。
憶起某人在某年某月某日,在流年如水的歲月里,曾對自己說過的話:寶貝,我會因為我們的明天努力的,然后,在雪花飄飄的季節,帶你一起去飛翔,我會讓你的夢想成真的,相信我;憶起某人曾對自己許下不離不棄,生死相隨的承諾,就是因為那一句話,那一個承諾,讓她許下此生的不變不悔,讓她在歲月的深處,默默等成了一首無韻的詩篇。
如果,人生若如只初見,故事會是怎樣一個結局?是不是自己就不會愛上他,若沒有那次的遇見,是不是她就會用她全部的熱情去尋覓她那夢中的天堂?去那天和地相接的地方,在黃沙漫天下,看圣潔巍峨如神境般若隱若現的雪山,掬一把納木錯的湖水,讓那圣潔洗去身上一世的芳塵,獨喝著一杯青稞酒,然后在梵香繚繞的布達拉宮,閉目聽誦蒼央嘉措遺下的千古箴言。
由秋等到冬,再等到春,每天每夜每分每秒,陳可兒的手機都會不離身的攜帶著,只為等待,只為期盼那一把溫柔熟悉的聲音再度在耳邊響起。
在等待的日子里,陳可兒愛上了網上論壇,因為那地方有可以讓心不能言說的故事在文字里行間抒發,當一篇篇憂傷的文字在鍵盤上敲打的時候,她的心卻是痛的。
在網上文字的論壇上,她認識了一位比自己小一歲叫尹攀州的男孩。
在等待的日子里,陳可兒喜歡上了黑暗,喜歡在華燈初上的時候,仰望S城漫漫長夜的星空,看著萬家燈火在忽明忽暗里飄蕩,然后思緒就會隨著那些燈火遙飄千里之外。
這天,陳可兒看到尹攀州在屏幕上敲打著發來的信息:“可兒,你的文字為何如此憂傷?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可以和我說說嗎?!?
陳可兒說:“小州,我沒事呢,只是,喜歡如此的文字而已,開心快樂的事才值得分享的,你說,是嗎?”
尹攀州一個遠在C城的小男孩,陳可兒總會在他那簡單的文字中感到他淡淡的憂慮,或許他也有著自己不可與人訴說的心底故事。
陳可兒每天下班后,都喜歡聽小州說他在家鄉的故事,聽他說那小河水聲聲,聽他夜里蟲兒鳴叫的歌唱,小洲說他也喜歡在夜里看這些人生中最真實的風景,他說他沒有唯美的文筆,不會寫出動人的文字。
對于唯美與簡單的文字,陳可兒更喜歡他真實文字里的人生,喜歡聽他說在清清小河里抓小龍蝦,小魚,小螃蟹的樂趣。
這天,陳可兒剛放下手中的工作,小州就發來信息了,說:“可兒,我家里的小貓剛下了一窩小貓,給你看看可愛不!”說完,陳可兒就看到了一張圖片在屏幕上出現了,小小的身子,毛茸茸的毛發地縮在窩里,那一雙明亮的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周圍,帶著好奇與新鮮,好可愛的小貓咪呀!
在這些曾經失落的歲月里,小州他就這樣一直默默地陪在陳可兒身邊,對她說他在家鄉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樹,還有他奶奶養的小鴨子,小雞等等,還時不時給陳可兒發來些圖片,漫山遍野的花兒,流水聲聲的小河,鮮艷誘人的葡萄,桔子,西瓜,使陳可兒深深感動在他那無限的關懷中。
陳可兒說:“小州,謝謝你,認識你真好!”
尹攀州說:“可兒,跟我客氣什么,我們是好朋友嘛,可兒,小河的夜,很美,有光,有微風,有流水,有火,也有煮好的酒,還好不太冷,可兒我想寫一篇只有你我散文故事,好嗎?”
陳可兒聽了,輕柔地說:“好呀,你喜歡就好,傻了,冷就回去,別呆在那!好嘛!”
尹攀州說:”可兒,我不是發傻,我只是喜歡聽河里流水的水聲,雖然在床上也能聽到,但我還是喜歡在在河邊,因為這里有清晰的空氣,可兒,你總是問我,要是人生如若初遇該多好,聽了你這樣說我沉默了許久,如果是我許下的承諾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變,其實,初遇不并重要,只要真心就好,你總是那么的傷感,以文字訴寫悲傷,憂愁,你說文字可以療傷,其實不為然,文字只會讓人回憶傷感,很多時候,都叫你放下過去從新開始,你嘴上說放下,其實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沒放下?!?
聽了尹攀州這樣說,陳可兒沉默了好一會,說:“小洲,我這里的春天已經醒來了,已經是草長鶯飛的季節了,你那里呢?花都開了嘛,是否已漫山遍野,鳥語花香了,你還記得嘛,你說要我忘記所有的過去,我都記得;你說讓我忘了那些不懂得珍惜我的人和事,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我都記得;你說無論我到天涯海角你也會相隨,我說我需要時間去忘記,那些依然在我生命年輪里上演的舊日時光,這些這些我都記得?!?
尹攀州敲擊著說:“可兒,曾經,許諾,為你寫一篇,散文,但我卻一直拖著,因為我的文筆不好,不會用文縐縐的優美的文字去表達,簡單的詞匯又怕你不喜歡,就沒寫,今晚喝了點酒半醉間就寫了,這可能就是我一直想寫的給你的,《歲月的承諾,時光匆匆已是過客》不管今后怎樣我都愿你一切安好,勿念,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