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夜幕的寒風“呼啦呼啦”的刮著,像是在向人們示威,一股接一股的向部在樓頂上的張輝他們涌來。
大街上那些早已掉光葉兒樹椏,被刮得東倒西歪的,像喝醉了酒的漢子一樣。
風,毫不理會天地萬物凄凄嗚咽的哭泣,它們依然我行我素的,奔涌著,追逐著,盡情的嬉戲著。
時間隨著平安夜漸漸流逝,此時路上的行人卻不小反而增加了,有很多的情侶們都手挽著手的走在寒風中,他們有的縮著脖子,豎起衣領,以防風伯伯乘虛而入;有的頭上蒙著沙巾,還有的干脆倒著身子行走,好減少一些阻力。
看看時間,還是不見那個熟悉纖弱的嬌小身影出現,張輝不由得擔心起來了,向站在不遠處的小李招招手說:“她怎么還不見回來?你不是說她會這個時候回來的嗎?”
小李說:“爺,陳小姐是每天這個時候回來的,可能今天是平安夜,有什么事擔擱了。”
張輝俊臉一沉,以冷峻的目光看了小李一眼說:“你來這里之前我怎么跟你說的?”
小李一看張輝的臉色,心里不由得暗暗叫苦了,心里不停地在祈禱陳可兒快快回來。
小李說:“爺說的都記得,爺你放心好了,陳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們的人一直暗中看著。”
張輝聽了擔憂的心才緩緩舒緩了下來,說:“嗯,最好是這樣。”
他,抬頭看看黑夜的星空,只見有幾許亮晶晶的星星旁邊,突然出現了一個美麗動人的月牙兒,那月牙兒的光芒好柔和,那彎彎的月牙兒像河里的小船,輕輕柔柔地,彌漫著溫柔的氣息。
他仿佛看到了一個素衣的清美女孩,纖弱嬌小,那美麗如水的美麗眸子里帶著淡淡的憂傷在告訴他,她喜歡那個叫倉央嘉措的詩句:
“我問佛,為什么不給所有女子閉月羞花的容顏?
“佛說:那只是曇花一現,是用來蒙蔽世人的眼,沒有什么可以比得上純凈仁愛的心,我把她賜給了每一個女子,可是有多少人讓她蒙塵?”
正在張輝出神的時候,聽到小李在說:“回來了!”
他一個激靈地回過神來,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個她居住的小區門口。
寒風凜冽的小區不遠處,二抹美麗的身影出現在朦朦朧朧的夜空下,那其中一抹纖弱而熟悉的身影,雖然是被包裹在厚厚的大衣中,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但那早已深深植入他內心的影子,依然如昔,只一眼,他便可從千千萬萬的人海中把她認出。
只見二個女孩相互挽扶著在寒風中慢慢走著,也不知她旁邊的那個美麗女孩在說些什么,只看見陳可兒在輕輕地點頭答應。
很快她們就回到了小區門口,卻被那個小區的一個年輕的保安擋住了,在說些什么,直到她們把頭上的帽子脫下來,那年輕的保安似乎微微愣了下,隨后不好意思地向她們行了個禮。
就在陳可兒脫下帽子那刻,在朦朦朧朧的月色下,她那一綹如瀑般的長發飄灑下來,隨風舞動,那彎彎的眉,一雙美麗如水的眸子,微微上翹的小嘴,如雪玉般晶瑩的雪肌如冰似雪,清麗絕俗。
張輝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冷峻的目光充滿了溫柔與溺愛,從她的出現到安全地回到居住處的每一個動靜都不放過,生怕有什么差錯一樣。
他那快速轉變的眼光讓站在不遠處的小李和小杜倍受打擊。
小杜輕輕說:“看來咱爺對這小女孩挺上心的。”
小李說:“你這反應有沒有遲頓點呀,才知道呀?我們都知道。”
小杜說:“不是說范小姐才是咱爺家的女主人嗎?”
小李說:“胡鬧,那些只是外界不知情人的謠言,爺對范小姐的感情就像兄弟姐妹一樣的,像一家人一樣。”
小杜說:“我看也是這樣,對了,小李,范小姐什么時候回來?”
小李說:“聽說不回來了,原因我不太清楚,爺的事我們還是不多問為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了。”
小杜連聲說是。
良久,才見張輝回過頭來,慢慢地往回走,二人連忙跟了上去,他們真的一刻鐘也不想呆在這個讓人冷得麻木不已的樓頂了。
回到屋里,那里面二個黑衣人連忙為他端上杯熱騰騰的茶水,小李小杜他們也坐下來喝點熱茶。
一杯下肚,小杜才感覺恢復了暖意,說:“舒服多了。”
小李偷偷笑著盯了他一眼。
張輝,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客廳里昏黃的燈火照在他小麥色俊美的臉上,他臉上永遠都帶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正在這時,張輝隱隱約約聽到外面不知道是誰放起了音樂,他招招手叫小李過來。
小李連忙走過來問:“爺,怎么了?”
張輝說:“這是什么音樂?”
小李:“不知道呀,爺!聽得不是很清楚,但好像是陳小姐她那放的,她好像每天都會聽點音樂才休息的。”
張輝說:“去,把窗子和窗簾打開點。”
小李:“是的,爺!”
當窗子微微打開時,一首旋律傷感動聽的歌曲微微響在耳邊:
外面下著雨,猶如我心血在滴,愛你那么久,其實算算不容易,就要分東西,明天不再有關系,留在家里的衣服,有空再來拿回去,不去想,愛都結了果,舍不得拼命找借口,不勉強你再為了我,心不在留不留都是痛,我可以抱你嗎?愛人,讓我在你肩膀哭泣,如果今天我們就要分離,讓我痛快地哭出聲音,我可以抱你嗎?寶貝,容我最后一次這樣叫你,你也不得已,我會笑笑地離去……
憂傷的旋律輕輕地飄蕩在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久久不肯散去,張輝默默地站在窗邊,他知道這是一首叫《我可以抱你嗎》的歌。
或許,有些事情她還是放不下吧,畢竟那么多年了。
隨著音樂的慢慢終止,對面樓上關也燈了,而他還是靜靜地站在窗簾下,俊美的臉上那雙冷峻的眸子變得深邃起來,散發著拒人之千里以外的冰冷,卻又帶著絲絲殘留的溫柔,他似乎在默默地回味著什么?也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著墻壁上的鐵藝鐘正在滴滴答答地走著,很快今年的平安夜就要結束了,會迎來了下一個節日,“圣誕節。”
薄情的歲月里,是否,她的詩酒茶花文里又會添新憂?多想她在她的文字里多加一味有他真實地活在她世界的調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