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復丈量著我們之間的距離,以一種平行線的方式在呼嘯的歷史中艱難地跋涉,你說,幸福不在于我們得到了什么,而在于失去了什么,于是,我們往往在得到了過程,也失去了自我。
駱醫生和黑衣人一看,原來此人正是谷風,他們冷汗直冒連忙說:“谷二爺,撞到你了,小人該死,你可回來了。”
谷風淡然地說:“嗯,沒事沒事,你們那么急趕著去那?”
二人向咖啡館的大廳指了指,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一溜煙似的就不見人影了。
谷風道:“我去,這二個小子真是跑得比兔子還快,什么情況了?”
當谷風來到大廳,發覺氣氛好似有點不對,冰冷中卻又夾帶著絲絲溫柔。
谷風看了看,見張輝右手上雖然包扎著,但看起來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他才松了口氣,見他正在和陳可兒在說著什么。
他走到正呆在一邊的黃維斌身邊說:“喂,臭小子,在發什么呆了?”
黃維斌聽了谷風的呼喚,才回過神來,一看是谷風,他一個熊抱就抱住了谷風說:“谷哥,你終于回來了,近來那混去了?影子都不見。”
谷風料不到黃維斌會這樣的,差點給他撲倒了,好在軍人出身的他身手敏捷,他一把推開粘在身上的黃維斌說:“臭小子,搞什么,滾一邊去,這大老爺們摟摟抱抱像什么樣子了。”
被谷風推開的黃維斌一副委屈的樣子說:“谷哥,你說是不是去找小七(王靜云)了!”
谷風說:“也說不上是的,正好去她所在的城市里執行任務,所以去看了看她,你還說呢,剛還沒說上幾句話,你就來電話說大哥出事了,我這不是趕回來了!”
看著黃維斌一副又想粘上去的樣子,谷風連忙閃到一邊去。
黃維斌看了,撇撇嘴說:“臭谷哥,我又不會吃人的,你…你…躲啥呢躲?”
那邊正在和陳可兒說話的張輝,轉身看見了和黃維斌逗鬧的谷風,他淡然說:“谷,你回來了?事情怎么樣了?”
谷風推開又粘著他的黃維斌說:“哥,事情還算順利,你怎么了?怎么會受傷的?是誰?”
張輝看了看坐在那兒的陳可兒,說:“谷,我們進房間說。”說完向陳可兒說了幾句,就向著那個刻著特殊標志的房間走去。
谷風說:“好!臭小子過來,”一把就拽著黃維斌直把他往里帶。
黃維斌叫嚷著:“咋啦咋啦,今天這是干嘛了呀!大哥剛拽完我,現在谷哥你又拽,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呀,我的老天呀!”谷風才不管他的嗷叫呢。
看著張輝他們走了進去,陳可兒就去洗手間簡單洗刷了一翻,吃了碗黃維斌他們買回來的稀飯,看看時間都不早了,就打開咖啡館的門。
剛好小何他們也回來了,陳可兒對他們說了幾句,就去忙手上的工作了。
一般這個時候,來咖啡館喝咖啡的人不多,所以也很休閑的,陳可兒才想起手機沒電了,他向小何他們借了個充電器把手機充上了。
陳可兒輕輕坐在沙發上,眼眸不由地看向窗外,只見那金色的陽光,刺穿了云塊像根根金線,那飄在窗邊的樹葉又是黃色的,又是褐色的,倒象是有個看不見的畫家,在把那些熟睡的葉兒它們變成了一個個小火炬,樹葉在縱橫交錯,和那些淺灰、藍灰,白的云朵相互縫綴成一幅美麗無比的圖案。
咖啡館的一角,陽光穿梭,舒倘,漫長,那絲絲咖啡的香味,彌漫在四周,陳可兒的思緒不由又再飄遠了……
武,昨天,我做了一個夢,夢中,是一片空曠的田野,你含笑著在那里向我伸開了雙手,我踩在枯黃的雜草上,和零零星星的雪花同亂發一起飛舞著向你走去。
每走幾步,我都會心情激動,那些小雪花就像是一個個柔軟的文字,令我感到溫暖、舒適的文字,你知道嗎?我多想就這樣和你走過春,走過夏,再走向秋冬,就這樣想和你一起走到白首不分離。
現在,你在做什么?你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嗎?你的目光所及處可否還有我的影子存在嗎?你知道我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里,站在原來的地方,站成了一塊石頭,站成一尊爬滿青苔的雕像,當那些在我身邊飛舞,鳥兒都紛紛老去的時候,當腳下的野花再也開不出一朵花兒的時候,我還會靜靜的站在那里嗎?你知道嗎?
陳可兒正在沉思中,小何走了過來說:“可可,那拿鐵的咖啡沒有了!剛好有客人要,咋辦?”
陳可兒說:“嗯,我打個電話叫人送過來,你叫客人稍等下。”
小何說:“好的!”轉身就走了開去。
陳可兒也走到那個需要拿鐵的客人面前,是位年輕俊朗的男士,他正在看著手提電腦,她禮貌輕柔說:“這位先生,你好,打擾你了,我是這咖啡館的管事,因為拿鐵剛好用完了,我已經叫人送過來了,如果你趕時間的話,我可以幫你沖調另外一種咖啡,如何?”
那位男士把目光移動自己面前這位清美如畫的女孩身上,俊朗的臉上帶著微笑,輕聲說:“沒關系,反正不趕時間,我習慣了喝拿鐵的,我等等也無妨。”
陳可兒輕輕地笑了下,禮貌地說:“既然是這樣,那抱歉了,先生,那請你稍等!”
男士也禮貌地對著陳可兒笑了笑,轉頭看著自己的電腦,似乎正在工作著,陳可兒輕輕地走了開去。
她走回咖啡臺上,沖調著馮武當初所教她的沖調著咖啡,看著手上的咖啡,回想起與馮武的點點滴滴,她心不由自主地痛了一下。
武,如果有一天,你坐在窗前,會不會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我為你寫的些詩句,你如果想起了,那請你告訴我,當時你的表情,是哭?還是笑?
正在陳可兒又在呆想的時候,她那正扔在咖啡館一角的充電的手機響了,陳可兒連忙跑了過去,一看是弟弟陳宇揚的。
她輕輕地按下了接聽鍵,誰知道卻聽到了一個令她傷心欲絕的消息,她呆呆地放下電話,臉色一片蒼白,腦海里空蕩蕩的,只有弟弟剛說的說話一直在回蕩著,陳可兒捂著頭,嘴里喃喃自語:“不會的,不會是這樣的,我不信……我不信…。”
那邊的小何他們看見了陳可兒這表情,都走過來關心地問:“可可,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陳可兒似乎什么也沒聽見一樣,一下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沖出了咖啡館,只留下一臉驚愕不已的小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