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鐘聲,驚醒了昨夜的夢,破曉的曙光,輕輕叩開心的窗欞,陳可兒揉揉腥松的雙眼,看看時間還早,對面床的歐小萍還在睡夢中,于是,她縮綣在暖暖的被窩里,如同一個懶懶的小貓咪。
拿起手機,點開屏幕,才發現,還停留在昨天和歐小萍討論《花千骨》虐心的故事里,她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少回《花千骨》了,因為里面的故事而肝腸寸斷,有人說果果這個故事太虐心了,不忍看,但卻有一雙無形的手牽扯著她去感受這故事的悲與哀。
秋風無情地拍打著窗戶,凝眸,看,窗外濛濛飛絮,枯黃悠悠,在空中劃著一個個優美的弧度,最后無奈墜落。
似乎受了這意境的感染,陳可兒美麗如水的雙眸不由自主地布滿了晶瑩,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總是那么多眼淚?
叩問,窗外風里殘黃,你要去何方?蕭蕭黃葉卻搖頭不語,看,冷冷的古都街頭,如一個彷徨無助的傷客,拖著長長而疲倦的背影,漫著,沉重的腳步,默默的行走著,開始了它忙碌的步伐。
這里的十一月,與S城的十一月天淵之別,街上匆匆而過的人早已穿上了厚厚的裝束,但有誰知道,古都,這個有著千年歷史的傷客背影后面是經歷過如何的一種另類的滄桑,才有今天的繁華?
記得好朋友尹攀州說:“可兒,不要再回憶過去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別為難自己了。”
或許是吧,心都弄掉了,她去那它找回來?亦或許,心,是沒了溫度而已,只能縮綣在厚厚的大衣下,沒人知道它在想什么?真的丟了嘛?何人知曉?
陳可兒默默地看著街上忙碌不已的人群,回想自己的一生,愛過,哭過,痛過,遺憾過,但遙遙人間天地里,那些逝去的溫馨曾經都在祭奠中嚶嚶老去,那曾以為可以代表盟誓一生約定的幸福如同此刻窗外的枯枝,凋零的只剩下枝椏的片片殘落,帶著她篡寫著逝去的回憶。
冷冷清秋,煙鎖古都,風吟長安,咫尺天涯,該如何相見?那恒久不變的愛念隨著他漸漸淡出心里的身影遠行在秦淮河畔,想起他曾為自己譜寫的那些溫馨片段,再也遍尋不見,他的空間自己的足跡蕩然無存,那怕是一點點。
“可,你在干嘛?”歐小萍的聲音把陳可兒從遠古的記憶中拉回了現實。
陳可兒慌忙轉過身去,擦擦流淚的眼,輕聲說:“沒…沒什么,睡醒了。”
歐小萍一把把她反轉過來說:“你哭了?怎么了?是不是又想起他了?別再那么傻了,好嗎?值得嗎?”
陳可兒幽幽地說:“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是我自己不配他而已。”
歐小萍一聽說:“看你說的什么話了?嗯哼,我看是他不配你才是,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陳可兒說:“萍,不要這樣說他,我相信他有他的苦衷,什么話?”
歐小萍:“除了死,所有的離開都是背叛!”
陳可兒輕輕說:“萍,不許這樣說,只要他好好的,幸福的生活,我就知足了,我不奢求什么了。”
歐小萍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唉,你就是這樣,我真不知道怎么說你了,如果我還有哥沒娶媳婦或弟弟的話,我一定叫他們娶你,可惜,我有嫂子了啊。”
看著歐小萍一臉抓狂的樣子,陳可兒笑了說:“你又胡說什么呢?等下給嫂子知道了,看不說你。”
歐小萍說:“笑啦,這樣才對嘛,快要上班了!”
陳可兒看看時間,連忙一咕碌爬起來,跑去洗刷,背后傳來了歐小萍的笑聲。
正值上班其間,大街上的人更多了,各路的公交站上都是擁擠的,好不容易才等來了下一班車。
回到店鋪里時間剛剛好,店鋪內姐夫的朋友陳丹楓,一個身穿休閑裝,剛三十左右出頭的男子看著喘不過氣的倆人,打趣地說:“你們二個丫頭跑那么急干嘛了?給那個帥小伙子追了。”
陳可兒輕輕咳了幾聲,呼了口氣說:“哥,你又取笑我們了!”因為自己和陳丹楓同姓,所以他要她這樣叫的,他說這樣親切點。
陳丹楓說:“妹子,我沒有呀,我那有取笑你們了,你看,我今天給你帶來了你愛吃的餃子了。”
歐小萍聽了,嘟著嘴呼呼地說:“嗯哼,陳大哥你偏心,你眼里就只有可!”
正在喝水的陳可兒一聽,忍不住呼啦地把剛喝的水都噴了出來,忍不住咳嗽起來。
陳丹楓看了連忙跑過去說:“妹子怎么了怎么了,別急別急,你看又咳了。”
歐小萍也急了,輕輕地撫著陳可兒的背后說:“完了完了,我又說錯話了。”
陳可兒緩緩緩過氣來說:“沒事了,哥,萍別擔心。”
歐小萍一臉自責地說:“可,都是我不好,我一時嘴快了,所以…”
陳可兒輕輕說:“我還不知道你嘛?沒事啦,傻!”
歐小萍對著她扮了個鬼臉。
陳可兒吃著陳丹楓給帶來的餃子,感覺心里暖暖的,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能有著玉玲姐和陳丹楓哥哥他們如此的關懷,真的不枉此行了。
中午時分,陳丹楓因為有事出去了,只留下陳可兒和歐小萍二人看店。
中午的這段時間,一般都是比較清閑的,二人聊說了一會,歐小萍又在打瞌睡了。
陳可兒看著伏在柜臺上打瞌睡的好朋友美麗的顏容,發覺自己有時候真的好羨慕她的敢做敢當,愛的勇敢放得干脆的性格。
她拿出背包的日記,打開,看著上面密密麻麻都是記錄著與馮武的點點滴滴。
于是又拿起了筆,寫道:
情:難舍守候,愛:似真似假,對你的思念總在夜幕里瘋了夜,總愛對著你所在的方向,期待著有一天在大街上能與你相遇,你知道嗎?我的思念隨著這古都的歷史天空撒落了一地,而你至今未來替我收拾殘局。
我的天空,我的城,悠悠獨舞著每一個念你的文字,你的天空,你的城,我是不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回驀間,那年離別,是不是注定了結局?可是我們共同醞釀的那一壺幸福美酒,在那?今天,我目睹著古都,譜一曲咫尺相思的故事,挽一袖寒風蕭瑟的詩意,對著自己的碎影獨醉成殤。
隔著玻璃,你的所在,可望,卻觸不可及,如果痛徹心扉是念你的滋味,我想,我已品味到了明知相思苦何必苦相思的苦澀,答應我,我最親愛的你,累了,別忘了,我還在原地等你,我不奢求你什么,只要你一個肯定的點頭,僅此而已。
夜夜夢回,闌珊處,只盼邂逅,待見你時輕輕讀與你聽,你若回眸,天涯不再遙遠,我愿棄紅塵之紛擾與你苦樂同行,寥寥數語,皆是我心,你若相知,此生足矣………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