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捕捉著我的靈魂與情感,我的細微感觸。
陳可兒深愛著自己的文字,不是因為她具有優越的天賦,而是因為她的心中有愛有情。
堂姐林子間說:“因為有愛,才有了一份心靈的從容氣質,使自己的人生與文字散發出不一樣的馨香與美感。”
陳可兒在古都的這些日子里,也曾接過馮武的幾個電話,他電話里話氣已經沒有往昔溫柔關懷,有的只是一連串的追問:“告訴我你在那個地方?”
對于馮武的這些追問,陳可苦笑著,心想:“我在那又怎么樣?即然緣分已盡又何必再見,罷了…”心這樣想著,于是也不告訴馮武自己的所在之地。
冬天的早晨,醒來的時候被窩里還是暖洋洋的,對面床的歐小萍還沒醒來,這一刻的房間顯得有點出奇的靜。
離她不遠處的玻璃窗上布滿了水汽,朦朦朧朧隱見一絲陽光無力地投在上面,忽然,陳可兒看到水汽朦朧中出現了一個影子,她不由得嚇了一跳,心怦怦地急促跳動起來。
她不由得閉上了眼,腦海里不由得浮現了一連串看到和聽到的鬼神之說,但,意念一轉,世上何來那么多的鬼神了?
她用力的揉揉美麗的眸子,很快,她辯認出那是一只停在窗臺上的鴿子而已。
只見那鴿子,它正在慢慢地拍打著翅膀,在冬日的微光下,那鴿子這一組連續的動作映在窗上。
陳可兒靜靜地看著,這種感覺很有點像小時候奶奶帶著去看的皮影戲。
皮影戲,是世界上最早由人配音的活動影畫藝術,有人認為皮影戲是現代“電影始祖”,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
看書上說,皮影戲又稱“影子戲”,“燈影戲”、“土影戲”,有的地區叫“皮猴戲”、“紙影戲”等,是用燈光照射獸皮或紙版雕刻成的人物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戲劇,劇目、唱腔多同地方戲曲相互影響,由藝人一邊操縱一邊演唱,并配以音樂。
由于皮影戲是民間藝術的緣故,各方面的情況都因地方不同而有所差異,制作材料也根據當地的使用材料的情況而定,在中國,較多使用牛皮、羊皮、驢皮等等。
陳可兒躺在被窩里,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這只鴿子,直到它飛走了。
陳可兒回過神來,眼角余光處,看到了昨晚窩在被窩里寫日記本時忘了放好的日記本,她輕輕地拿起來,翻閱。
一直覺得,愛情是兩個人的事,只要倆心彼此相愛,無論遇到什么樣的艱難和困苦,都可以攜手輕輕走過,只要彼此相愛,無論是處于多么尷尬的境地,都可以伴隨著彼此的愛意走下去,你相信我,我相信你,可以淡然的面對世俗的羈絆。
可是,那些曾許下的承諾終歸是夢,終于見證了自己當初對馮武說的那一句:“我覺得這不過是一場夢。”
現在,她不得不面對現實的殘酷,可是,她怎么也不會想到,就這樣,就在這樣的一次相遇故事中,他卻成為自己生命中最深的執著,記憶中的畫面還是那么清晰,猶如昨日,可是她卻再也沒有勇氣去緊握那雙溫暖的手。
一想到和馮武的曾經,她胸口不由得微微痛了起來,那種疼痛似乎早已鑲嵌在她的生命里,讓她痛得無法呼吸。
那些彌漫在心扉的過往,她多想將它們都埋葬、深藏,可是,在手掌輕輕寫下他的名字那一瞬,望著他所在的方向,卻默默地流下了眼淚,究竟是什么原因讓彼此都變得如此陌生?究竟是什么原因讓曾經的生死相隨愛念變得脆弱?
她不想要這樣的結局,不想,但心里卻深深地明白了,那個人,那個自己最愛的人,已在時間的流逝中慢慢改變,沒有任何理由,那個人,那個她最想要牽手一輩子的人,已在她絲毫不明所以中慢慢消失……
直到歐小萍的叫呼,才把陳可兒拉回現實。
歐小萍說:“可,你咋了,一大早的在發什么呆呢?”
陳可兒回過神來,笑笑說:“萍,你醒啦?沒呀,剛看到外面有只鴿子。”
歐小萍說:“鴿子,我怎么沒看到呢?”
陳可兒說:“飛走啦!”
歐小萍說:“可,還有二天就是圣誕節了,想到什么節目沒有?”
陳可兒輕輕說:“還沒呢,明晚告訴你!”
歐小萍邊起來穿衣服邊點頭答應,看看也快到上班時間了,二人洗刷了一翻就出門了。
今天的店里生意很好,陳丹大哥一高興,決定了他們今天的午餐就去離店鋪不遠的他家做餃子吃。
中午時分,陳大哥出去買好東西就帶著陳可兒她們去他家了。
陳可兒和歐小萍第一次來陳大哥家,陳大哥家里格調也是陳可兒喜歡的一類風格,清雅別致,因為今天嫂子回娘家了,所以陳大哥一個人在家。
因為時間,他們今天做的是豬肉韮菜餡餃子,其實陳可蠻喜歡吃這種餡料的餃子的。
在煮餃子時,陳可兒不由得想到不遠處的某人,于是她不由自主地盛起了一碗留著,歐小萍說:“可,干嘛呢?”
陳可兒不好意思地笑笑說:“嗯,沒,不知道他吃飯了沒,我…我想給他送點過去。”
歐小萍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哎,你干嘛老是為他著想?他有沒有想過你?那么久了,他給你打過幾個電話,如果他真的在乎你,以他在這的熟悉他會找不到你嗎?你干嘛那么傻呀!”
陳可兒默默地沒說話,因為歐小萍說得很對,她找不到理由來回應她。
陳丹楓聽了她們的對話,對陳可兒說:“妹子,等會哥送你去,那地方哥認識。”
陳可兒清美的臉上露出了笑意說:“哥,謝謝你!”
陳丹楓笑著說:“傻妹子,和哥客氣什么?”
那邊的歐小萍撇撇嘴,似乎生氣地說:“可,你去見他也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如果你做不到,那我們以后就不是好朋友。”
陳可兒一愣說:“萍,怎么呀?”
陳丹楓也說:“萍妹子,不要這么嚴重吧。”
歐小萍不理發呆的陳可兒,把陳丹楓拉到一邊,輕輕地說:“哥,你不懂,我這是為她好,我是不想看到她再這樣自己折磨自己,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承受不了的,所以哥你一定要幫我。”
陳丹楓愣了下說:“怎么回事?你說妹子在自己折磨自己,到底怎么回事呀?”
歐小萍就略略地和他說了陳可兒與馮武之間的往事。
陳丹楓聽了俊面一沉說:“滾蛋,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妹子,太過分了,可惡。”
聽完歐小萍說的,陳丹楓走到陳可兒身邊說:“妹子,哥送你去可以,但哥在那等十幾分鐘左右,他如果不下來,你必須跟哥回去!”
陳可兒聽,連忙說:“好的,哥,我答應!那萍你的條件是什么?”說完轉頭問歐小萍。
歐小萍說:“我的條件和楓哥哥的一樣。”
順著上回馮武發過來的位置圖,陳可兒拎著一盒餃子,這是她自己親手做的餃子,坐著陳丹楓的車了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下了車,站在馮武所在的小區外,陳可兒似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出了手機,激動地拔動了那個熟悉的號,她多么希望電話鈴剛響一聲馮武就接了,可是二聲三聲……都過去了,還是無人接聽,陳可兒掛了電話,一陣劇烈的心痛涌上心頭,不由得咳了幾聲。
陳丹楓一看連忙跑過去說:“妹子,怎么了?”
陳可兒清美如畫的臉上一片憂傷,苦笑著說:“哥,他沒聽電話。”
陳丹楓說:“可惡,走,跟哥回去。”
陳可兒哽咽著,美麗如水的眸子帶著乞求說:“哥,等等,說不定他等下會回過來的。”
陳丹楓似乎不忍心了,憐愛地看著她說:“好吧,十分鐘。”
陳可兒輕輕地點點頭。
很快,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鐘,電話還是沒響,陳可兒凄然地笑了下,慢慢轉過身去,把手上的餃子扔進了小區旁邊的垃圾桶里,她似乎聽到了內心深處有某種東西破碎的聲音。
陳可兒無力地坐上陳丹楓離開的車。
正在離去的路上,馮武卻打來了電話,陳可兒心里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不想接,真的不想,但又不忍心。
當電話里的馮武聽了陳可兒說的一切。
馮武輕輕地嘆了口氣說:“我剛在房間里換燈泡,傻瓜,你為什么不多等一會?”
陳可兒苦笑了一下,淡淡的說:“時間關系,我只能逗留十分鐘,也許有些事是注定的。”她沒有說這是與好朋友與陳丹楓大哥之間的約定。
緣,往往就是這樣的。
或許,在自己曾經走過的路上去放縱,去流浪,才可讓自己的心安歇,但,不知道,也不清楚了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到底有多長?是近在咫尺?或許遠在天涯,卻只知道,在他默默無言地轉身而去的時候,留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陣陣撕心裂那肺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