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從咖啡館的窗外飄灑進來,在這個寧靜而又寒冷的冬日里,透出一陣舒暖的春的氣息。
午休的時間,陳可兒她靜靜地坐在咖啡館的大廳里,在窗下看書,像一株花兒般安靜,更像一枝白蓮般恬美。
北風(fēng),輕盈地悄悄鉆進來,帶著點點涼意,輕浮地吹起她幾縷飄柔的青絲,她一件雪白的毛衣,應(yīng)著一張清美如畫皓白的臉龐,清淡而又自然。
她一手拿著一本叫《茶花女》書,一手托著腮;頭微微地低著,俏麗的眉淺淺地皺著,流露出淡淡憂傷,好似心疼的西施,又似葬花的黛玉;完全沉浸在書中,好像身旁的一切都成了飄渺,成了虛幻。
陽光輕柔地染在她皓白的臉上,如同一朵曼佗羅花在柔光中羞答答地開放著,偶爾的,她換了換手,目光依舊細細密密地落在書頁之間,或許是讀到動人之處,她目光中似乎有點晶瑩,好似一株帶淚的梨花在陽光與微風(fēng)中搖擺,又仿佛是細雨中的凝露,透出無限的清靈與嫵媚。
其實在此刻,在咖啡館里某個角落下那一個俊美冷峻的男子眼中,心里,什么沉魚的西子、落雁的昭君、羞花的玉環(huán)、閉月的貂禪,加起來也及不上一個正迷醉在看書的她。
他就這樣出神地看著她,俊美的臉上一片憐愛之色,那雙冷峻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帶著無限的溫柔,他這神情,驚得隨行的黑衣人目瞪。
陳可兒在不經(jīng)意抬頭那瞬間間,似乎感覺到一道目光的注視,不由得看了過去,才發(fā)現(xiàn)那邊的沙發(fā)上坐著的張輝和站在那里的幾個黑衣人,她微微愕然了。
張輝輕輕地走了過來坐在她旁邊,似乎怕打擾她的安靜一樣輕聲說:“在看什么書呢?看得這么入迷著?”
陳可兒緩緩回過神來,輕柔地說:“《茶花女》!”
張輝:“沒看過,是誰的小說?說來聽聽!”
陳可兒:“世界名著呀,法國小仲馬的!”
張輝:“哦!說的什么內(nèi)容!”
陳可兒放下書,背倚窗邊,看看窗外,不知為何,心有一點點的酸楚了,幽幽地說:“記述了法國美麗妓女瑪格麗特一場真正的愛情故事。”
張輝出神地看著面前這個因為書中故事而憂傷的清美女孩,說:“那只是書中故事而已,為何如此感慨?”
陳可兒幽幽說:“你知道為什么瑪格麗特被人叫作“茶花女”嗎?
張輝:“不知道,因為什么?”
陳可兒:“因為她最鐘愛的花是茶花,所以被人稱作“茶花女!”可憐的瑪格麗特!她既然選擇了茶花作她最鐘愛的花,卻為何不能像它一樣堅強、自愛地活呢?是因為她貧寒的出身嗎?還是因為那個社會的人自以為有資格將她看作是一個卑賤的人?
看著憂傷的陳可兒,張輝不由得憐愛萬分地輕輕說了一句說:“小傻妞!”
陳可兒:“如果是前者,難道她不應(yīng)該活得像朵驚艷不俗的茶花嗎?讓他們都自慚形穢嗎?如果是后者,難道她不應(yīng)該跳出這種寄人籬下,供人尋歡作樂的不堪生活,重新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天地嗎?”
張輝默默地說:“嗯,你說的對!”
陳可兒:“瑪格麗特是一個本性善良的姑娘,否則她不會為愛放棄一切,但是妓女這一行,卻是個使她永無翻身的地獄,那是她自愿的?還是被這個社會逼于無奈?可是在那個只是表面華麗,而內(nèi)心里丑陋的社會里,都是彼此互相欺騙,虛偽的世界里,她的命運,或許連她自己都討厭,她一生最快樂的時光是阿爾芒給予的,但她一生最痛苦的時光同樣也是阿爾芒給予的。
看著淚光點點的陳可兒,一向自傲的張輝卻不知道要說什么,他的內(nèi)心只想好好的去保護眼前這位柔弱如畫的女孩。
陳可兒:“阿爾芒,他太懦弱了,他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瑪格麗特的世界里,是他使她走向命運終點,是他使她的悲慘命運更加深化,也或許阿爾芒,她的生命才有了光彩,她才能夠從這個悲慘的世界里完全的解脫,直至…最后魂歸塵土!”
陳可兒說著說著哽咽了。
張輝溫柔地給她遞過去一片紙巾,陳可兒不好意思地接過來,揉揉眼睛,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我就是這樣的,看什么都會很容易受感觸的!”
張輝輕聲說:“沒有,我感覺你是個很好,很善良的好女孩,又有才華!”
站在張輝身邊的一個黑衣人一直在聽著他們的對話,他那臉上的表情呀,真是豐富極了,他心想:“哎呦喂,變天了,變天了,爺這什么情況呀,竟然對這個女孩這么溫柔,這…這也太那個啥了吧!”
陳可兒含羞地笑了笑,說:“你夸獎了,不過謝謝你,我沒你說的那么好,其實我很笨的!”
張輝微笑著看著這個在冬日溫暖陽光下的清美女孩,不由心神蕩漾,他在心里承認了自己對她的感覺,沒錯,她,是他一生都在尋找的女孩。
站在不遠處的幾個黑衣人驚愕地對視著:不是吧,爺笑了,爺竟然笑了,我們沒眼花吧!不會是在做夢吧!一個黑衣人不可置信地用手輕輕拍打下自己的臉,才發(fā)覺會痛的,他說:“真的,我們沒有做夢!”
幾個黑衣人一聽他叫出來了,不由得背后一陣涼意,輕聲說:“你豬呀!滾,你什么情況了,找死呀,還不知道爺?shù)男宰訂幔靠吹骄涂吹搅耍€說出來!”
那剛說話的黑衣人一聽,滿頭的冷汗,輕聲說:“哎呦,完了,你們看我這腦子呀!”
張輝似乎覺察到什么,冷峻如鷹般銳利的眸子像是不經(jīng)意掃了過來。
幾個黑衣人心頭一凜,一聽那個黑衣人還在說話,背后不停地冒著冷汗,都不由地打了個停止的手勢,心想:“不怕死,不怕流血,不怕上刀山下火海,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呀呀!”
張輝只那一眼,便又回到與陳可兒的談話間。
冬日的陽光,在空氣里,不經(jīng)意間給咖啡館里增添了無限的溫馨,那一絲絲陽光慢慢地從紫色窗簾外射入,溫暖而美好。
其實,心與心之間,就是一種靈魂的交流;愛與愛之間,就是一種真誠與信任;情與情之間,就是一顆真心;錯與錯之間,就是一個對錯的原諒,人生就是這樣一種交往,你若用真心待我,我必于真心待之,所以不要用別人給予的真心還別人一個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