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人生,殘酷的現實,如歲月演就的一場離奇的戲,我們也已分不清戲里戲外的自己,歡笑來自心底嗎?淚水來自心底嗎?恐怕沒有最真實,最肯定的答案。
清晨,整個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淡淡的清新的霧氣,溫柔地噴灑在塵世萬物上,別有一番感覺。
剛從東邊升起的太陽,紅彤彤的,像個剛出爐的大銅盤,熠熠生輝,旁邊的云也羞紅了臉。太陽越爬越高,也越來越亮,她施放出的利箭,穿破了緊緊包裹著大地的濃霧,將它扯成一縷一縷的。濃霧不得不四散逃遁,消失得無影無蹤,讓光明和溫暖主宰著這個藍色的星球。
陽光下照耀下的憐影咖啡館里,小何靜靜地站在沙發區的一邊,而沙發上的張輝安靜地坐在那里,好像在思索著什么。
黃維斌伸了伸手腳,說:“哥,你已經在這守二天了,你真的那么在乎她?那那天你為什么不出去找她,你知道她平靜的表面下是悲痛的,你……”
張輝淡然說:“既然她不讓人知道她家里的事,我們就不要打擾她,我相信她會處理好的,就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就夠了。”
原來在陳可兒聽到惡酷的那時,正好張輝他們也剛議完事走了出來,只是陳可兒失魂落魄的沒有發現身后的他們而已。
看著陳可兒一臉茫然,失神,痛苦的表情,張輝他不知道她發生了什么事,但他看著她這樣,感覺自己的內心好像被什么東西抽了一下,好痛,因為什么會這樣?是因為在乎她嗎?那感覺他也無法去了解,或許吧。
看著陳可兒踉踉蹌蹌地沖出了咖啡館,他怕她會出什么事了,于是叫公務繁忙的谷風先回去,然后和黃維斌靜靜地跟在陳可兒的背后,因為他真的不放心她。
看著陳可兒安靜地上了向往她家鄉的公交車,他不知道她家鄉在那里,所以他只能也開著車不緊不慢地跟在那輛公交車后面。
直到陳可兒到了家門,他就這樣站在樹下,靜靜地看了很久很久,看著陳可兒有家人陪著應該不會有什么事了,他才和黃維斌離開。
黃維斌說:“哥,你那么在乎那妞,你為什么不對她說明白!”
張輝輕咳了下,說:“你沒看到她有她自己愛的人嗎?”
黃維斌說:“那又怎么樣?就來個公平競爭唄!”
張輝:“好了,別說了,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了!”
站著的小何聽了,輕聲說:“爺,我看可可過得不怎么好,自從小武走了后,我們也沒見她笑過了,有時候還老在發呆。”
張輝看了一眼小何,淡然說:“嗯,他們不是好好的嗎?”
小何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可可是個很好很乖巧又善解人意的女孩,她很專一的,不過……”
張輝說:“不過什么?”
小何正想說什么,在無意抬頭間卻看到了正從咖啡館門口走進來的陳可兒,他驚愕了。
張輝見小何那么久不說話,轉過頭來,那雙如鷹般銳利的目光隨著小何驚愕的目光看向處看去。
陳可兒信步走來,是那樣輕柔與多姿。
陽光下,她長長的發絲輕輕地拂動,在空氣中緩緩掃過,清美蒼白的臉,略帶點點憂傷,卻又讓之成了陽光下最美麗動人的風景。
似乎有點纖瘦的她,更顯得盈盈不堪一握了,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她那似蹙非蹙的美麗柔眉,美麗如水的眼睛中,時而有幾分薄霧一樣,時而又有幾分無奈,又閃現出幾縷憂郁重重。
她站在奶水般的陽光里走來,沐浴著陽光賦予她的氣息,像一朵初綻的新蕾,在輕風中輕輕的搖曳,她的美孩就像一朵柔和的花骨朵兒,一次次擦亮眾人的眼睛。
張輝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向她走了過去,擋在她面前。
陳可兒差點就撞上了從旁邊閃出來的張輝身上,她驚呼了一聲,定定心神,抬起頭看到是張輝,才放下心來。
她以為是那天自己不打招呼的離開惹張輝生氣了,低著頭,弱弱地說:“不好意思,那天我因為家里有點事,所以沒來得及向你說一聲!”
張輝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柔弱的美麗女孩,輕聲說:“沒事,沒有人會怪你的,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訴我,看我幫不幫得你?”
陳可兒抬頭頭,如水的美麗眸子帶著點點薄霧說:“謝謝你!我沒事呢!”
張輝在心里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小傻妞,你為什么那么倔強,”不過這只是他心里所想的,他沒有說出來。
張輝說:“沒事就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陳可兒輕輕地應了,說:“那我先去換衣服工作了。”
張輝說:“不急,現在沒客人,你先坐著歇歇。”
陳可兒聽了,乖巧地坐在他的對面說:“謝謝你!”
張輝說:“聽說你喜歡喝卡布奇諾。”
陳可兒一愣,說:“你怎知道?”
張輝:“我不喜歡,只有你們女孩子才喜歡這類型的咖啡。”
陳可兒似乎有點失神地說:“嗯,卡布奇諾等待就是甜中帶苦,懷著忠實的真心,不會變心的等待。”
張輝看著走神的陳可兒說:“怎么?和武還好嗎?”
陳可兒聽了,愣了下說:“嗯,很好!我先去工作了。”說完就站了起來。
張輝看著她似乎想逃避這個話題的神情,溫柔說:“嗯,去吧!”
看著陳可兒從離開到換好衣服出來,張輝的目光總隨著她轉,他發現這女孩不但倔強,還傻,傻得天真,傻得讓人疼愛。
他正想著,忽然那邊傳來了小何驚呼的聲音:“可可,你怎么了?”
張輝聽了,不理會眾人驚呆的表情,一下子沖了過去。
只見小何拿著一個冰袋正想把冰敷在陳可兒雪白的纖手手背上,只見陳可兒雪白的手背上通紅一片,似乎是給燙到的。
張輝一把搶過小何手上的冰袋,說:“不能用冰袋的,你快去找個雞蛋過來,快…”說完抓起陳可兒的手邊吹氣邊說。
小何飛快地跑了出去,一會兒就拿來了幾個雞蛋,張輝出不管陳可兒同不同意了,打開一個雞蛋,扱掉了蛋黃,把剩下的蛋清輕輕地擦在陳可兒受傷的手背上。
陳可兒感動地看著他,看著S城里這個令黑白二道都驚悚的傳奇人物,今天地是如此溫柔與細心地給自己處理傷口,可是,自己心里一直牽掛的他呢?
陳可兒想著想著,淚水不由得流了下來,剛好有一滴正滴落在張輝的手上。
張輝手上的動作似乎停住了,溫柔地說:“怎么了,很痛嗎?小傻妞,別哭,我再輕點。”
陳可兒忍住了又要流下來的眼淚,微翹的嘴角勾起了沒有溫度的微笑,輕輕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