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么你說扶桑這三大派系合稱為鬼神道呢?”這些江湖軼事也勾起了那憨傻的金銘的興趣,當(dāng)下就著一個疑點問道。
看得自己這呆呆的兄弟都會提出問題了,陳國鋒爽朗一笑,道:“第一是這扶桑人篤信鬼神,認(rèn)為這鬼就是神,神便是鬼!第二卻是主要指那陰陽師,雖然陰陽師甚少在世間走動,但據(jù)說每一位陰陽師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而且陰陽師自身一般不出手,都是控制那些鬼神的,至于何謂鬼神,你二哥我卻也沒見過,這些傳聞卻都是道聽途說的罷了!”
金銘卻大眼睛一轉(zhuǎn),道:“二哥,我在路上可是聽說了,你說的這些什么道門,佛門的可是都來參加了這武山湖之會。”
“嗯!”陳國鋒正正的看著金銘道:“這也就是我不讓你回去找鳳山寺麻煩的原因!鳳山寺的智真和尚,修為頂多也就比大哥強(qiáng)點,我們兄弟三人齊上,這幫和尚沒有死戰(zhàn)之心,卻也是攔不住的!只是這蘄州臨近黃梅,要知道那禪宗祖庭可就在黃梅的西山之上。如果我們得罪了這佛門,只怕出得了這鳳山寺,卻出不了這蘄州大地!”
“飛鷹大哥卻是厲害啊!”金銘突然轉(zhuǎn)口贊起那漠北飛鷹,道:“這禪宗祖庭就在這附近,他竟然敢出手,而且至今在外逍遙,那班和尚也找不到他麻煩!”
“定是他背后有人撐腰吧?”肖遙故意說道。
聽了肖遙二人的話,陳國鋒臉色一變,道:“是了,飛鷹大哥輕功雖然高絕,但在中土腹地,禪宗左近,如此招搖,竟然禪宗沒有去找他麻煩,定是奉了魔師門的命令,去取那清涼玉,完事之后,去見魔師門的大人們了吧!”
“定是如此了!”金銘接口道:“我們兄弟三人南下,卻也是奉了魔師門的命令!如今大哥被那佛門的禿驢困住,我們?nèi)フ夷熼T的大人前來搭救就是了!”
這話正說出了肖遙與陳國鋒心中的話,當(dāng)下兩人相視一笑,顯然是感嘆這金銘聽了這許多,總算是會動腦子了。金銘見自己說完,兩人不置一詞,卻兀自大笑,當(dāng)下又恢復(fù)一臉憨傻的樣子,撓著頭,道:“肖公子,二哥,我說的不對么?怎的突然發(fā)笑?”
“對,對,對!”肖遙卻止住笑聲,道:“金三爺竟然也會思考,實屬漠北三煞的福氣呢!”
聽得肖遙的夸贊,金銘竟然顯出那不好意思的小女兒之態(tài),訥訥道:“嘿嘿!三爺自是會思考,只是一直有大哥,二哥在,沒三爺思考的必要啦!”
這番話,這神態(tài),又是惹得肖遙二人一陣大笑。笑鬧了一會兒,陳國鋒收斂心神,道:“如今卻是明白過來!此事須得求魔師門的大人們出面,去找這鳳山寺討人就是!飛鷹大哥應(yīng)該也在魔師門的大人們附近伺候著!我們這就趕赴武山湖附近,找到魔師門的大人們便是!”
肖遙聽得,暗自點頭不已,當(dāng)下卻道:“既然貴兄弟知道了這解救之法,我卻也放心了!只是不知這武山湖大會卻又是什么?”
“武山湖大會是什么我也說不上!”那陳國鋒竟然搖頭,只聽他說道:“我們兄弟三人,被魔師門勒令南下,去尋找先出發(fā)的薩滿神殿的人,只是知道來參加這武山湖大會,至于這大會是何人舉辦,干什么的,我等卻是不知!只知道,這來參加大會的,有那道門十派,佛門三宗,儒家七圣,魔門兩大巨擘,扶桑的伊賀流等等江湖豪門以及其他的零散的江湖門派!此大會端的是龍爭虎斗啊!”
總算聽得這武山湖大會大致的參會人員了,不想除開那正自酣戰(zhàn)的苗疆巫族,其他的各大派別竟然都已經(jīng)確定來參會了。不過這陳國鋒也不知道這大會是何方勢力舉辦,想來這大會舉辦者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能知道的了。
當(dāng)下肖遙道:“我從武昌府南下,就一直聽說這道路上的武林人士都是去那武山湖參會,當(dāng)時還在奇怪是什么樣的大會呢!原來竟有這許多江湖巨擘啊!也不知這大會是不是要入場憑證,身為武林人士,卻也是想去見識一下啊!”
“確實需要憑證!”那陳國鋒點了點頭,道:“這我卻是知道,據(jù)說大會舉辦者給每個他們邀請的勢力發(fā)了一面金牌!這金牌能攜帶參會者認(rèn)同的所有人,哪怕你把整個門派都拉上都行。據(jù)說這次魔師門就有一面金牌,主要就是整合了大漠的武林人士,一同前來參會。帶隊的據(jù)說就是魔師門的無相尊者與薩滿神殿的紅袍大祭師。”
“哎!那看來我卻無緣這次大會了!”肖遙卻是一臉落寞的說道。
“肖公子想?yún)⒓舆@武山湖大會?”陳國鋒疑惑的看著肖遙,問道。
“嗯!聽你說,這大會上不但宗派林立,想來高手也是不少!學(xué)武之人,最是喜歡以武會友了!增進(jìn)自己的眼界了!”肖遙緩緩說道,這句話卻也是肖遙內(nèi)心肺腑之言,想要早日重入那化境,只能多經(jīng)歷與高手的戰(zhàn)斗,才能提升自己的境界。如今自己在這世上,牽絆很多,仇敵也一樣多。
巫衣派身為苗疆第二大江湖門派,用蠱之術(shù),響徹天下。雖然現(xiàn)在少主死了,那鬼面真人也離開了門派,可是這巫衣派還有那血滿衣,至今不知去向。
祝由科的辰州道魏家與幽冥道德鐘家,也是結(jié)怨不小。雖然魏家勢弱多年,保不齊有那一二高手藏在深處,到時候殺上門來,也是麻煩。
至于鐘家的幽冥教,左右教主都死在了那鳳凰山之上,按說也是沒有太大的威脅,但是這幽冥教盤桓蜀中多年,一直屹立不倒,總會有鎮(zhèn)教的人物。雖然如今自己沒有探明清楚,可是也不得不防。
最后主要就是那江西的五柳派。此派不但屬于道門十派中一員,甚至還是道門三宗南宗道德院的分支,與皇室過從甚密。此門派卻是要高手有高手,要人脈有人脈,要江湖地位有江湖地位,要世俗關(guān)系有世俗關(guān)系!端的是自己近期的一大勁敵!
早日進(jìn)入化境,也是為了有實力對抗這些或明或暗的敵人,好為自己身邊的人能進(jìn)行遮風(fēng)擋雨。
而這參加武山湖大會,一則是為了見識天下豪杰,找尋突破的機(jī)會。二則卻是為了剿滅扶桑忍者,完成太子的任務(wù)。如果得到太子的支持,這五柳派的一大優(yōu)勢對于自己也就不存在了。
當(dāng)下只聽那陳國鋒說道:“既然肖公子想?yún)⒓舆@武山湖大會,卻可以裝扮成我們漠北三煞的兄弟,與我等二人一起去參加這大會就是!只是卻需委屈肖公子,扮作我兄弟三人的手下了!”
“這卻不妨事!”肖遙看到自己目的總算達(dá)成,心下也是歡喜無比,道:“只是你兄弟不就是三人么?”
“哈哈!”那金銘卻大笑道:“我兄弟三人號稱這‘漠北三煞’可是因為我們在漠北是一馬幫的主事之人。我?guī)椭行值埽灿心前偈畞硖柸耍谀谴竽f起‘漠北三煞’可是能治小兒夜啼的!”
看著這一臉洋洋自得的憨貨,肖遙卻不接話,只是道:“既如此,那我就扮作你們的手下兄弟,只是這稱呼?”
“你便喚我為二當(dāng)家的!三弟為三當(dāng)家的就是!”陳國鋒徑直道:“三弟的行囊里,還有那一套漠北的夷狄裝扮,肖公子你卻換上,然后以后我們就叫你肖兄弟,收拾完,我們就在這蘄州城歇一晚,明天趕早,去那田鎮(zhèn)附近的武山湖,找尋魔師門的大人們,來救我們大哥!”
聽得這陳國鋒安排妥當(dāng),肖遙也是點了一下頭,如今事情都已經(jīng)理清楚,當(dāng)下三人也不在這荒郊野外閑聊了,加快速度,來到那蘄州城外,找了個農(nóng)家,借宿一宿,準(zhǔn)備次日天明就出發(fā)去武山湖。
一夜無話。次日天色蒙蒙亮,那金銘就急吼吼的喚醒了肖遙二人,三人洗漱一番,用罷早飯,出得門來,與那好心的農(nóng)家?guī)變伤殂y子,權(quán)作答謝。那農(nóng)家卻是民風(fēng)淳樸,死活不肯收,直說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農(nóng)家飯菜不值幾個錢。
肖遙心中一陣感慨,對比時下這農(nóng)家,再想前世,不勝唏噓,當(dāng)即卻也不再勉強(qiáng),運(yùn)起真氣,為這農(nóng)家一家老大推宮活血,把有暗疾的給治好,沒暗疾的也疏通了經(jīng)脈。
農(nóng)家一家人在這之后,都是身輕體健,當(dāng)下一個個都拜伏在地。
肖遙扶起農(nóng)家,與那陳國鋒兩人起身上馬,告辭離去。而那農(nóng)家小兒,因為被肖遙疏通經(jīng)脈,體質(zhì)異于常人,一年之后,被路過的高人收為門徒,日后威震江湖,自不待話下了。
卻說肖遙一行三人,放開那草原的寶馬,一路狂奔,不過三個時辰,就到了那田鎮(zhèn)地界。
此時這田鎮(zhèn)地界已經(jīng)滿是那跨刀持劍的武林人士。這些武林人士都聚集在這小鎮(zhèn)之上,時不時的就會因為言語不和,大打出手,攪得這古鎮(zhèn)一片狼藉,雞犬不寧。
三人才進(jìn)的小鎮(zhèn),就見得一彪人馬,擋住了去路,只見一人扛著一把九環(huán)大刀,一身勁裝,走了出來,道:“你們是哪里來的番邦蠻子,來此作甚?”
陳國鋒在馬上欠身道:“我們是大漠的馬幫,來此參加武山湖之會,勞煩英雄讓一下路!”這卻是陳國鋒被肖遙整的怕了,又見得這一群十?dāng)?shù)號人,動起手,雖然未必吃虧,可畢竟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
“哦!”那人一臉蠻橫,道:“老子是這田鎮(zhèn)的城管,不論是南來還是北往,不管是東進(jìn)還是西去,只要打老子這地界過,就得交銀子孝敬老子!你們既然是番邦,就得出雙倍的銀錢!”
聽得這人自稱城管,把肖遙雷得外焦里嫩,看來這田鎮(zhèn)離青龍郡不遠(yuǎn),顯是受了那青龍郡的講武堂的影響了。
只是講武堂如今在崔剛的掌控之下,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這魚肉鄉(xiāng)里的事來。看到這地痞無賴,不免就想到了講武堂,也不知如今的講武堂,在崔剛的掌控之下,過得如何了,老兄弟們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