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看著前邊排成的長隊,眉頭緊皺,老子這要等到何時才能進去啊!一手抱著腰,一手托著下巴,時不時的搓兩下胡子茬。
“嘿嘿,有了!”
肖遙奸詐的笑了笑,向外圍走去。
肖遙四處詢問,找到一家刻印章的作坊鋪子。一個時辰后,肖遙拎著一個小包袱出來,接著又找到一家文房四寶店鋪,買了一些紙張和墨水,最后跑到一個沒人的小胡同,開始緊鑼密鼓的忙活著。
半小時后,肖遙手里拿著剛做出來的成品,笑的比離開趙府招聘會之前更YD,更無恥,更齷齪,更奸詐。
只見肖遙手里拿著的是一張大約二十厘米見方的黃紙,上面寫滿了字,哦不,不應該是寫滿,應該是印滿!
原來肖遙找到刻章作坊的老板,讓其給自己做了一個特殊的印章,不過這個印章卻是比較特殊,型號超大,足有手掌大小,上邊刻滿了字。
肖遙用印章蘸著墨水將買來的黃紙全部印滿,一共做成三十份兒成品。
紙張上印的內容條例分明,一二三四整整齊齊的列出十條精簡短句。
最后肖遙將這三十份兒成品分別裝到三十個信封里,然后向著趙府走去。
走到距離趙府門前不遠的一處拐角,見到一對父子正在擺攤賣燒餅,兒子正在賣力的吆喝著,十**歲的樣子,笑容可親,手腳麻利,看面相憨厚老實,也不像奸詐之人。
肖遙把他叫到一旁,表情真切吐沫橫飛的跟小伙子說了半天,小兄弟名叫李二,肖遙將二十五封信封全都交給他,又囑咐了幾句,并給他幾枚銅錢,就看見李二拿著信封向著遠處跑去。
都搞定之后,肖遙悄然無聲的回到依舊不見頭的長隊里,繼續排著隊。
“喔哇!太絕了,太精辟了!有了這封迷信里的寶典,定能如愿以償娶來趙府大小姐當老婆,嘿嘿嘿嘿!”
肖遙悄悄走到幾個聊得正嗨的來報名的才子身邊故作感嘆。一邊感嘆著,一邊還如捧珍寶似的看著手里的“寶典”。
幾人聊得正起勁,乍一聽到肖遙的感嘆,回過頭來看著肖遙,“你在說什么寶典?什么太絕,太精辟?”
其中一人聽到肖遙的話,本想說如何能娶到大小姐當老婆,但又當著眾人的面,如何敢直言不諱,只能顧左右而言他,最后將話題引到什么寶典上,再期待肖遙自己說出具體事情。
然而肖遙卻故裝不知,繼續看著“寶典”,輕聲低語,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這寶典買的太值了!只花區區一兩銀子就能買到如此奇書,真乃天助我也!按照寶典里記載,我定能討得大小姐歡心啊。”
說著嘴角依稀看到流出的口水,自己裝作渾然不知。
聊天的幾位這次基本都聽清了肖遙的話,頓時心思百轉,難道他手里拿的會是高人留下的奇書秘典?否則那廝怎會有如此把握博得美人青睞?
剛才問肖遙話的才子再次忍不住問到:“請問仁兄手里拿的是為何物?”
肖遙抬頭向幾人看了幾眼,又好像做賊一樣,四處掃了一圈。
輕聲說到:“這是我剛剛在遠處一個青衣小斯手里買到的絕密寶典,據說是趙府一個下人花了幾年時間,根據大小姐的生活習性總結出來的秘典。更打包票說如能取典中精華加以運用,定能博得小姐歡心。我心想如此寶典,怎能流傳于世,就想全部買走,可在下錢財有限,只能買到五本。那青衣小斯手里還有很多。我真擔心若是此寶典流諸于世,那后果將難以想象啊!”
幾位才子被肖遙說的怦然心動,心跳加速。正發愁如何才能得小姐青睞,誰曾想居然讓自己遇到這等好事兒,簡直就是上天的眷顧。幾人相互一望,各懷鬼胎。
“仁兄借一步說話,既然我等已知曉此事,絕不能置之度外,任憑這等秘典繼續流傳。一定要及時控制。請問仁兄可知那小斯現在何處?我等幾人哪怕借錢也定要買下全部寶典,以免事態擴大,也算是為小姐獻出自己的綿薄之力。吾心足矣。”
其中看起來比較英俊的一位故作痛惜之狀,冠冕堂皇的說到。
就在肖遙與幾位才子說這些的時候,鄰近的有幾人已經側耳如無其事的仔細聽著幾人的談話。
肖遙勉為其難的嘆了口氣,“好吧,我看幾位都是性情中人,能有如此胸襟,令小弟佩服不已,奈何自己能力有限,家中又有老小,不能與幾位共同完成這等艱巨任務,只能將我知道的全都告訴諸位,以撫我心之慚愧。”
將幾人拉近,細聲道:“那小斯手中應還有二十五本此類寶典,估計是趙府周圍風聲太緊,只好在那沁園樓門口徘徊,尋求目標將寶典脫手,畢竟那里人來人往,各色人群均有,只是不知現在還剩多少了。自我買到寶典來到這里已過去一刻鐘時間。”
幾人聽后,匆匆告別肖遙,心急如焚的向著沁園樓跑去。
走之前還向肖遙說了幾句如何感激,哪怕大小姐得知也定會感激涕零之類的話。肖遙心里不禁想起本山大叔《賣拐》的小品,被人坑了還得跟人說聲謝謝。
忍住笑的沖動,揮手與幾人告別。
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肖遙暗地里壞壞的一笑,又看著剛才側耳偷聽的哥們與其他人排隊的人,如法炮制的講著剛才聽到的傳言。
故事一傳十,十傳百,可怕的蝴蝶效應就這樣產生了。越傳越離譜,最后甚至流傳出“此秘典乃趙府千金親自手書”這樣的嚇人謠言,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人類的疑心和好奇心往往就是如此玄妙。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兒,前邊排隊的人已經所剩無幾。都爭先恐后的跑去買什么寶典了。
肖遙心里再次向著自己致以崇高的敬意。
肖遙這邊心里正樂開了花,后邊排隊的和此次趙府負責來選書童的管家可就納悶了!這是什么情況?為何隊伍排的好好的,就突然都像是家里著火,老婆跟人跑了一樣向著家中跑去,但為何卻是同一個方向?!
還是哪里發錢了,晚到一刻就搶不到了?!真是怪哉!
終于輪到肖遙了,肖遙將衣領捋了捋,撣了撣衣服,露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向著負責招聘的管家和在一旁幫忙的家丁挨個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