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任昀行你別囂張,三局兩勝,你只是贏了一局,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王元康擦著額頭上的細汗,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
要是被他爹知道了,少不了一頓毒打。
“我的大將軍從未輸過,就是十局我還是贏,要我說啊,趁早別比了,趕緊別比了,直接把錢給我得了。”任昀行挑眉,十分的囂張。
王元康氣的面紅耳赤,“你做夢,為了給你面子,我最厲害的蛐蛐都沒帶來,你等著,我這就回去取,一定把你斗得落花流水。”
他轉身欲走,被任昀行抓住了胳膊,一臉的不信任說道:“你騙誰呢,最厲害的蛐蛐你都不帶來?你該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
王元康被說中心事,渾身一個激靈,他的確是想跑,被毒打是大事,可是在這丟了面子更是大事,他梗著臉甩開任昀行的手:“胡說,本少爺豈是耍賴之人,我王家家大業大,我王元康也不是輸不起的人,區區一千兩我根本不看在眼里,我只是回家拿我的蛐蛐,怎么小侯爺還怕輸不成?”
“哈哈哈哈,第一次有人說我怕輸,本少爺就沒輸過。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本少爺就暫且信你一次,你要是不來以后本少爺這輩子就叫你豬三。速去速回,本少爺等著你最厲害的蛐蛐把我打得落花流水。”任昀行大笑,重新坐在凳子上,叼著一根草,不停地顛著腳。
異常的囂張,最厲害的蛐蛐就在他手里呢,想把他打得落花流水,癡人說夢話。他任昀行最不怕
的就是有人挑釁。
“你等著。”
王元康急急忙忙的走出人群,豬三就豬三,以后本少爺躲著你走便是。要真輸了一千兩銀子,肯定會被打斷了腿。
雖然不甘心,但是他還是很怕父親。
“王公子就這樣走了,就不怕一輩子被人叫豬三?”扶遙靠著墻,好笑的看著王元康,她猜的沒錯,這家伙是要逃跑。
王元康不悅的看著眼前的陌生男子,“你是誰,少在這多管閑事,笑話,本少爺會跑?瞎了你的狗眼了!”
跑是必須的,但樣子還是得裝裝。
今天扶遙為了方便穿的是男裝,無論在什么朝代,女子拋頭露面都為世人不齒。穿男裝也有別的好處,不會被人看不起。
她穿了八年的男裝,早已習慣了,穿個儒裙還有點不習慣呢。
“非也非也,我從來不多管閑事。我看王公子也不甘心輸給小侯爺吧,我是來幫助你的。”
“你幫我?我們非親非故,誰知道你是不是任昀行派來探子。”王元康朝她一瞥,好歹他王家經商多年,這點小把戲還看不出來?
真當他只吃飯不干活啊?
“王公子想多了,我不過是想跟你做個生意罷了。我幫你斗蛐蛐贏了小侯爺,賭金你只需要給我一百兩。”
“哪有這么好的事情,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天上掉餡餅的事嗎?你是想騙我回去輸了一千兩,然后在任昀行那五五分成,我是不會上當的。”
扶遙翻了個白眼,果然不愧是商人,
什么都會多想點,可惜她還真是來幫他的,家里缺錢缺的緊,如今賺錢的好機會怎么能錯過,“王公子不必擔心,我不是小侯爺派來的探子,也不是想來騙你錢。只是看小侯爺欺壓你看不過眼罷了,他手里的蛐蛐雖然好,卻不是極品,我知道一處有極品蛐蛐,本想到你去,幫你一雪前恥,可惜你不愿相信,也罷也罷,既然你愿意被人叫一輩子的豬三,我也沒辦法,后會無期。”
她哀嘆,轉身勾起了嘴角,確信王元康一定會叫住他。像對付商人必須反其道而行,你越是勸說,他越是認為在欺騙他。
相反欲走,他便會多信幾分。
“等等,你真有辦法幫我?”王元康皺眉,看著扶遙很是震驚,整個云縣沒有人能斗過任昀行的蛐蛐,扶遙怎么會找的到呢。
果不其然,扶遙轉身莞爾一笑,“那是自然,我知道去哪找上好的蛐蛐,我肯定能幫你一雪前恥,當然前提是給我一百兩銀子。”
“沒問題,可是輸了怎么辦?”王元康捏拳,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
“不可能輸!”
“萬一呢。”
“沒有萬一。”
王元康氣結,看扶遙胸有成竹,風輕云淡的模樣,堵在嗓子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從她眼神的堅定,莫名的產生了信任。
說不定真的能贏?
“好,我答應你。”雖然希望渺茫,但聽能贏了任昀行多少有些激動,要知道他玩蛐蛐輸了他不少錢。
否則這次也不會下了這么大的賭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