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回宮,紅景便寫了個方子,讓修竹和竹清兩人調(diào)配。
她也不藏私,要教就公開透明的教,惠林葉在旁也看著,方子上沒寫功效,她看的好奇,還自己去查醫(yī)書。
配好是的粉劑,紅景讓裝在寸長的草桿裡,蠟封兩端:“用著方便,帶著也方便,給明白人用,不用瓶子那麼俗氣,拿錦盒裝了,用鵝黃錦帶束了?!?
看著精緻,聽著繁複,惠林葉嘖嘖出聲:“這也就是你做。”
“不是我做如此,是這種類型的藥,都是貴且精緻,這是本著人道如此?!奔t景看她:“你是商人,其中利益,不用我說了吧?”
“不用,你多做點兒,我要拿去賣?!被萘秩~留了一支。
“這種東西別胡亂用,用多了傷身?!奔t景提醒著,瞥了她一眼。
“我知道,只看你這一盒十支,不如九支來的好聽,我自己一個人怎麼用?”
惠林葉就是故意的,說著,還對她拋了個媚眼。
把紅景給逗樂了,也不再說她了。
兩人正說著,蕭海璟來了。
他是真熟門熟路,來了也不客氣,跟著通傳的長青就進來了,長青才說了四殿下來了,他就說:“那天忙著太子那邊的事,沒見到你,進來還好吧?”
“我一直都不錯?!奔t景笑著,請他入座,指了一下桌上的盒子:“你來的正好,我還說讓人去送呢,你來了,就自己拿回去吧,也不用我送了。”
“這是什麼?”
他一進來就看到了,只是沒想到是給他的。
“這是……”
“這是有錢都買不到的上等春藥。”
紅景剛要說,惠林葉搶著說,說的還那麼直白。
“咳咳?!奔t景別開臉,她雖然直接,但也是分人分事的,這種事情就不是直接的知情,這麼說出來,她都害羞了。
蕭海璟更甚,臉色驀然變了幾番,最後說:“我不用!”
“你用不用,不是你說了算,淑妃娘娘要的。”紅景在他害羞的時候,笑了出聲:“還讓我看你那幾位側(cè)妃的身子,想要抱孫子也是想的艱難,你不去睡,人家也不能自產(chǎn)自銷啊,所以纔要給你助興,我配的藥,不傷身。”
她反倒不害羞了,畢竟正主兒在這兒,她也不正主兒,害羞個什麼勁兒?
……
蕭海璟拿了東西,回宮直接丟在淑妃面前:“是你讓紅景配的?”
齊氏看了一眼,錦盒精緻,錦帶精美,可以想見裡面的東西也是好的,她點頭承認:“是我讓她配的?!?
“你還讓她看那幾個妾侍了?”蕭海璟忍著火。
“那是你的側(cè)妃,不是什麼妾侍?!饼R氏直接打開那錦盒。
“這東西不傷身,留給你用,挽留皇上。”蕭海璟終於是忍不住了。
齊氏眼神一沉:“璟兒,不是我說你,收你那點兒心思,紅景那種女人,不是禍水紅顏?!?
蕭海璟咬牙,到底沒說狠的,只說:“她是不是,你說了不算?!?
“我說的不算,你說的更不算,她和老三和和美美的,以後給你個逍遙王不好嗎?你何必非要去爭?”齊氏太知道自己兒子了,他那點兒心思要是藏不住,肯定不會是那人的對手的,她不能眼看著兒子一去不復(fù)返。
“我不爭?!笔捄-Z轉(zhuǎn)身就走:“你不再替我操心了,這種事,沒有下次?!?
這種事?
齊氏看了一眼打開的錦盒,裡面那蠟封的精緻寸長小物,簡直是諷刺。
就算有下次,她會換個更穩(wěn)妥的法子——忘了璟兒會去王府,撞上肯定會知道,是她大意了。
……
蕭海璟賭氣出來,卻一時無了去處——利親王府他是暫時不去了,這次都已經(jīng)夠糗了,他的府邸空的,他也不想回,外面,京城的大街,他都逛爛了。
漫無目的的走著,忽然看到一個美人——他不好美色,但那美人很美,而且不是女人。
這麼美的,他只見過一個,就那金國太子,據(jù)說已經(jīng)死了的耶律泰。
出於好奇,他跟了上去。
“爲什麼不帶我?”
那人進了天上人間,直接在大堂裡問。
蕭海璟跟在他身後沒幾步,這話聽了個清楚,趕緊往裡看——另一個人他也不認識,但古柏的態(tài)度,很有些微妙。
“二位,二位,先請裡邊,這不是說話的地兒?!?
那美人被古柏推著進去的,而前面走的,是剛纔美人對著說的,此時背影顯得有些滄桑。
那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嚴海山。
能不滄桑嗎?他伺候的這位,可是太子啊,別是不說,就算現(xiàn)在沒有身份了,但那生活習(xí)慣和要求,可一點兒都不低。
太子是怎麼生活的?嚴海山以前不知道,但現(xiàn)在,他清楚的很——吃的用的穿的戴的出行居住……一切要求都是盡著最貴的來,他纔不管好不好。若不是他堅持月餘實在養(yǎng)不住了詢問了紅景,他現(xiàn)在都淪成乞丐了。
但這人呢,吃過那一個月的甜頭,後來被降低了檔次,是死活不依,他也沒辦法,就把人往遞送站送,反正一開始,他就是從遞送站接的人。
這一招倒是讓耶律泰安生了一陣,他也是識時務(wù)的,但是臨近年關(guān),他就不安分了,這不,強行要求來京城,還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嚴海山本來不來的,但被耶律泰給強行帶一波——
言說,路上給紅景寫了信,如果到京城的時候,只他一個人,紅景若是問起來,嚴海山還要背鍋,不得已,也來了。
此時兩人上了樓,嚴海山說:“您藏著點兒吧,我謝謝您了。”
耶律泰哼了一聲:“我這樣的,自帶光芒,沒辦法。”
“你……”嚴海山想吐槽卻沒法說,只吐了這一個字,就沒有下文了。
“你最好是別說我什麼,不然,等我以後回去了,你就沒用了?!币商┮灿袣猓@段時間過的太壓抑了,還要被這個什麼都不是的人給嘲諷,更是憋屈,但沒見到正主兒,他沒法兒說什麼。
“二位不要這樣,大家和氣生財嘛,來來,我這兒還要窖藏的蜜桃,消消氣消消氣。”古柏打著圓場,一頭的尷尬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