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窩在蕭澤琰懷裡,握拳錘他:“僅此一次,下次要是不先和我說就私自決定,我讓你後悔去!”
“沒有下次,以後都不會分開了。”
他緊緊的抱著她,想把她揉進(jìn)身體裡,紅景掙了一下,她骨頭都疼了。
分開之後,紅景看到蕭海璟的背影,這纔有點(diǎn)不好意思:“他沒出去啊?”
蕭海璟扭回頭:“我給你做一回貼身小侍還不好?本宮親自給你做呢,旁人他想有這個機(jī)會都不可能。”
到底誰嫌棄誰啊?紅景白了他一眼:“我謝謝你了。”
他一擺手:“不用謝。”
這厚臉皮的程度,紅景一個白眼翻出天際,直接往幾案旁去。
她雖然不能出去,但消息還是可以通的——她要給惠林葉寫信。當(dāng)然,格式還是她習(xí)慣了的格式,字體也是簡體字,雖然她是用毛筆寫的,但小楷橫格也是很順溜的。
蕭澤琰旁觀在側(cè),從頭看到尾,及至她落筆,也沒看太明白。他想起上次紅景寫過的單子,翻袖檢身,找了出來,默然對比——
紅景伸手抽走,直接扔進(jìn)炭盆:“留它作甚?覺得我的字好,我下次給你寫點(diǎn)詩詞看,這種太日常了,沒用。”
紙上筆墨略幹,蕭澤琰指了一下:“你這是什麼字?”
簡單大方易書寫,若做公文,可以節(jié)省許多時間,而且,橫排也可以省卻紙張。
他一時想起諸多事項,眸光深沉。
紅景遲疑了一下,才說:“這種字就是簡體字,我和惠林葉都是寫的這種,你沒見過她的字嗎?”
“沒注意。”他說的簡單,直接拿起那信:“你這是告訴她,你的現(xiàn)狀以及讓她去辦一些事?”
多數(shù)字他都不認(rèn)識,只有個別的字他才少許看得明白,連猜帶蒙的,很是辛苦。
蕭海璟也過來看,紅景急忙按下阿澤的手:“這是女孩子家的來往書信,你要是想知道這種字,我下次給你寫全一點(diǎn)兒。”
她臉上騰起一抹紅暈,當(dāng)然不是害羞,是不想讓蕭澤琰知道她做了什麼。說著,她把信紙抽出來,直接疊好。轉(zhuǎn)移話題:“上次淑妃娘娘給了我一些錢,她助你站位可是真血本了,銀票都在這裡了,契書在這兒,還有兩個莊子,你派人過去接了吧。”
紅景說著,把幾案下的木匣拿上幾案,打開是幾個她自己做的大信封,拿出來一個個的說清楚了,都給蕭澤琰。
“我母妃還有這麼多東西呢?爲(wèi)什麼要給你啊?”蕭海璟都不知道,伸手拿了看,裡面確實(shí)是齊家的印鑑。
他不解,但東西直接放了回去,紅景看他那一臉迷茫的招憐,就解釋道:“淑妃娘娘的意思,是讓阿澤先穩(wěn)住根基,而後保你一生平安,真是可憐娘心苦,上次你說話還那麼衝,不知淑妃娘娘該如何傷心呢。”
“我母妃就是傻,肯定是你說什麼騙她了。不過我母妃都給你了,我也不好要回去,但你以後得給我分紅。”他一臉的不信,要是直接。
“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你們兄弟倆自己算賬去。”紅景纔不摻和這個,她自己又不是沒有——她已經(jīng)決定要慢慢做,就不會從大處入手,先租些田地種出來藥材再說。
“這些東西在你手裡,不就是你的嗎?”蕭海璟執(zhí)意和她辯駁:“我要分一半。”
“……”
紅景看蕭澤琰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也是認(rèn)同蕭海璟這話的,意思既然明確了,她說的也不客氣:“以後天下分你一半,這錢,招兵買馬去。”
“你!”他倒吸一口涼氣:“你還真敢說啊!”
“說說有什麼不敢的?”
許是紅景的語氣太過隨意,蕭澤琰都有些意外:“你是不是早有此心?”
“普天之下,百姓擁也,”紅景素手一伸,做仰擁之狀:“我身爲(wèi)百姓中的一個,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不僅我說,天下人人皆可說之。”
這若是惠林葉在場,肯定直接推她一把,破了她的姿勢,再懟一句:“別扯虛的。”
但他們都不是惠林葉,不懂紅景此時的“裝”態(tài),兩人被她這一番宏偉大局給說的一時都無言相對了——話是沒錯,可是種說法,不是一般人會說的,也不是一般人敢說的。
“咳咳,”紅景這臺沒人遞階,她得自己下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們該幹嘛幹嘛吧,信要交給惠林葉,這些東西,你要是不收,那我就收了,不過答應(yīng)過淑妃的話,還是你得做,畢竟我做不到,若是你們商量好,告訴我個結(jié)果,畢竟這些東西,惠林葉一個人忙不完的。”
蕭澤琰掃了一眼那些東西,又看了一眼蕭海璟:“你想要分紅,那這些還給你,也不用給你分紅了,我和景兒也省事。”
蕭海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這句給驚著了,立刻擺手:“那不行!你要護(hù)我周全的,嫂子說了,以後天下有我一半,我不要分紅。”說著,他看了一眼紅景,直接往外走:“我還有事,先走了。”
蕭澤琰看著他出去,回頭看紅景:“你剛纔給他打眼色了?”
“沒有啊,誰知道他怎麼想的,”紅景蓋上木匣:“那現(xiàn)在好了,你決定吧。”
反正事情也不算大,至少在紅景看來,和蕭澤琰的事情相比,這完全是小事。要不然她也不會到現(xiàn)在才說。
“你坐下。”蕭澤琰伸手按她坐下:“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之前一直在做的事,我原以爲(wèi)你會問,誰知你到現(xiàn)在都沒問過,爲(wèi)了以後不必要的解釋,你聽我說完。”他一手按住她的肩,半蹲了身,目光平視:“我雖然有那份心思,別人也覺得我有,但我自己,從未表現(xiàn)。”
該說的還是得說,畢竟他這半年在紅景家都待散漫了,回來之後有些事就沒提上日程。紅景剛纔的話,那麼大氣,讓他對未來,都有了重新的認(rèn)劃,所以有些事,就得說出來——
紅景老實(shí)的坐著,等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