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景一邊往地上放石塊,一邊說:“三哥,幸好有你,要不然我今天搬完這些東西,肯定累趴。”
紅安一直覺得氣不順,被她這麼故意說,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小妹!我說你幾次了?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在意,你爲我想想行不行?”
這話說的有點重,紅景也停了手:“不是,我又怎麼了?”
說的好像她做了什麼影響到他了一樣,她以前做那些纔是能影響他的,他都沒說過,現在來說她?看他一臉的想說有說不出來的表情,紅景都替他著急。
“你說不出來,我說,就是因爲我動作隨意行爲走心,沒有二妮姐那麼矜持,是不是?可說到底,這是咱家裡的事,具體點,就是我的事,我的事我自己不能做主?”
就連她這院子,也是她說了算。說起院子了,紅景把腳邊的石板擺正:“哥,你就是太在意別人的話了,你天天回去,是不是聽到了不想聽到的?我和你說一秘密,耳朵是自己的。”
擺了石板,間隔兩尺,紅景也不多說,去拿木樁。
“這就是你之前做這些的目的?”惠林葉看了有一會兒了,正好就站在這堆木樁旁,紅景過來,她就適時說了話。
“你們今天是不是都商量好了在一旁看一會兒的?”紅景在想用四根還是五根,聽到她這話,直接把手裡的木樁扔給她:“幫忙,開始撿樁。”
惠林葉接住木樁,手都被砸疼了:“你還真是不客氣啊,用我不掏錢是吧?我不做飯了。”
“今天午飯我做,你幫我撿樁,交給你了。”紅景把自制的手套摘下來給她:“這個戴上,護手。”
“你……”
惠林葉沒想到她會直接甩手,叫了她也沒得到回頭,眼看著她去棚子,抿了抿嘴,沒再說什麼。
紅景去找阿澤,她不放心,葉遇春怎麼還沒出來?
一掀開簾子,阿澤正要穿衣服,背對著門口,一隻手在衣袖,一隻手正拉著衣服,肋骨半露,上面黑色一道道的。
“好了?”紅景歪頭,故意看他還沒遮住的地方。
蕭澤琰拉好了衣服,伸手去那外衫,葉遇春伸手遞了過去。
紅苗挑眉:“葉遇春,你這眼力勁兒實在太欠,出去幫我哥的忙去,這邊有我。”
葉遇春撇嘴:“嫌我礙事啊,行,我走,給你們騰地方。”
蕭澤琰穿好衣服,也是要避嫌的,直接拉開簾子:“還是要顧忌一下你哥的意思。”
“我哥?你現在也站他那邊了?”紅景往外面看了一眼:“還是你想順勢和我拉開距離?”
“你想多了。”
他微微皺眉,他才說一句,她就能說出這麼多句,比他疑心還要重。
紅景看著他,眼神帶著刻意的挑撥(霧),看的他有些不解其意,她忽然伸手在他脖子上抹了一下:“就知道那小子手藝不行,看看,交代的是薄薄抹一層,抹了這麼厚,你不覺得辣嗎?”
蕭澤琰沒感覺到辣,倒是感覺到了她的指溫。氣氛有些悶,他覺得有些熱,直接出去。
紅景不明所以,跟著出來,看到他紅了的耳朵,纔有些恍然——哦
哎呀,好羞恥……
她好像也想到了什麼,趕緊清了清嗓子:“咳咳,你歇著吧,我去看看院子。”
蕭澤琰眼睛瞇起,他已經沒時間歇著了。
……
惠林葉圍著圍裙,一邊指使著葉遇春挨個放木樁,見紅景過來,她還先問:“你讓哪來這麼多木樁做什麼啊?”
“當然是有用的。”紅景說著,去拿了錘子,直接動手打樁。
幹勁兒十足,惠林葉做好飯她還在院子裡,葉遇春叫她兩次沒結果,惠林葉端了飯碗過來:“飯都不吃了?”,
“這幾天趕緊點兒,之後就能鬆幾天。”紅景嘭嘭嘭的錘著,末了還要挖槽卡住上面放的石板塊。
院子裡一條主路,忙完都到傍晚了。
“紅景,你這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就這麼幹,別說這幾天,可能兩天就垮了。”惠林葉拎著水罐過來:“你的阿澤也沒有來勸過你,你也不在意?”
“我做事情不是裝樣子給人看的,他該休養著,”紅景站在石板上:“這石板間隔兩尺,我還得找些藤,最喜歡這種路了,一定要弄好。”
“我說,你是不是有強迫癥啊?”惠林葉拎著碗給她倒水:“喝點兒吧,這真不是一天就能做完的。”
紅景接了碗,喝了之後擦了一把下巴:“我今天能做完你信不信?”
惠林葉又給她倒了一碗,揶揄她:“你跟我較什麼勁兒啊?你現在不擔心你家阿澤了?不去看看?放心了?”
這一套對紅景沒用,她白了她一眼,擡頭喝水,還喝嗆了,把碗塞給她,說:“中午你做的飯,我放心,現在他身上還帶著藥,多休息是應該的。”
怎麼可能會放心,只是她不想因爲太過擔心影響他恢復,各自都需要時間,紅景就趁現在費盡一身力氣,晚上服美容藥,順便排個毒。